夏情歡眸色微閃,腦中有什麼念頭一閃而逝,可是很快她就恢復了冷漠的臉,“他是最好大夫,就算真的病了,他也能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治好。”
琉璃啞然,書枂突然插了句,“可是不都說,大夫醫人不醫己嗎?”
夏情歡瞪了她一眼,“哪兒聽來的怪論調?”
“奴婢記得小時候聽很多人這麼說過。好像是說,再好的大夫,當病魔發生到自己身上的時候,通常就……”
“書枂!”
略顯尖銳的嗓音打斷了她。
夏情歡眉心擰成一個結,也不知是哪裡來的怒氣,瞪着她卻又不知如何發作,“都是一樣治病,誰跟你說大夫只能醫人不能醫己?”
書枂委屈的垂下腦袋,“奴婢只是聽說,可能不是真的……”
琉璃輕笑,果然關鍵時刻這丫頭的詭異論調也能試探出王妃的真心啊。
房間裡,又是一片靜默,較之開始時的安靜又顯得不太一樣,似乎多了幾分詭異的壓抑與凝滯,寒冷的空氣進入肺部平添刺痛感。
終於等書枂替她梳妝完畢,夏情歡一出門,就看到權墨栩在外面等着。
皺了皺眉,比昨日多看了他兩眼,又像是刻意掩飾般收回視線,詭異的神情落在男人眼裡顯得有些鬼鬼祟祟的。
“歡兒,你在想什麼?”
權墨栩自然不會猜到她在想什麼,只當她是又惦記着如何逃跑,眉間飛快的劃過一道暗色,可又迅速被他掩了下去。
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的手,“別再想着逃離本王身邊,你辦不到的。”
溫暖的觸感融了她冰涼的手,哪怕戴着護手也不比被他牽着的時候更能攝入高溫粒子,所以夏情歡掙扎了一下沒抽回手,也就放棄了,隨他牽着。
可是他的話,卻讓她不禁泛起冷笑,“沒試過怎麼知道我辦不到?王爺未免太過自信。”
“本王不會給你這個機會。”
……
兩人牽着手來到賢妃的宮裡,賢妃看到他們,笑着點了點頭,“來了。”
“是,母妃。”
原本賢妃令人傳的只有夏情歡一人,只是權墨栩知道這件事便陪同前來,所以賢妃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栩兒下朝之後,不辭辛苦回了王府又陪着歡兒再次進宮,可是擔心本宮又會爲難她?”
“兒臣不敢。只是兒臣多日未見母妃,也甚是思念,所以趁着這個機會前來請安。”
賢妃無所謂的笑了笑,“你跟歡兒相處久了,倒是愈發會哄人開心了。”
夏情歡,“……”
關她什麼事?這男人本來就是個活脫脫的流氓,段數比她高的太多,從前沒表現出來而已,怎麼能說是因爲跟她待久了?
權墨栩看着她不齒的臉色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握在她手上的力道,輕輕捏了一下。
他點頭贊同:“母妃說的是,本王每日要哄歡兒,自然深諳其道。”
夏情歡,“……”
賢妃好笑的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她又道,“今日本宮找歡兒前來,實是有一事商量。正好栩兒也來了,那就一塊兒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