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光線的屋子裡,一個白衣衫的男人坐在桌子旁,屋子裡的陳設看上去並不算特別華貴,倒是算的上十分溫馨,明亮溫暖的燭光照射的屋子顯得寧靜而祥和,褪去了塵世的浮囂,有一股子寧靜祥和的感覺,
男人眉眼如畫,一舉一動都俊美得如一副畫卷一般,無論是那深邃的眉眼,或是那瘦削卻又立體的輪廓,無不是上帝精美的作品。此時男人薄薄的脣緊抿着,淡然的拿着白玉琉璃杯喝着茶。
旁邊的帶刀男人嘆了口氣,道:“公子,雖然您喜歡這二姑娘,可是也用不着親手去打掃佈置啊,這些讓下人來就行了……”
白衣男人勾了勾脣,彎成月牙般的桃花眼裡有着淺淺的笑意,面龐俊美的不似凡人。開口道:“榮春,她值得我這麼做,我很開心能爲她做這些……”
榮春的癟了癟嘴,有些無奈,眼神裡並不認同,道:“公子,您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屈尊來做這樣的事情呢,就算是貴妃都沒……”
他的話還沒說完,但是卻明顯感覺到桌子旁那人眉眼間有些不悅了起來,白衣裳男人緩緩把茶杯放在桌上,清脆的聲音迴盪在安靜的房間內,彷彿敲在人的心上一般,而他眉眼間似乎因爲聽見了某些字眼而感到不悅,淡淡道:“景貴妃又如何能與她比呢……”
榮春有些無奈,他知道自家主子慣來不喜歡景貴妃那囂張跋扈的性子,也從來沒有喜歡過景貴妃,而這些年主子又被景將軍逼得緊,有多苦他也知道。他頓了頓,轉移了話題,開口道
“主子,二小姐似乎已經來了南廂房這邊了,剛剛隔壁已經有了動靜,不過江府那幫人果然把二小姐趕過來了南廂房這邊,一點也不出主子所料……”
白衣男人聞言後,眉眼裡有些慍怒,原本俊美如仙的謫仙面龐中的淡淡笑意都完全收斂了起來,冷哼了一聲,道:“等這次回京城就安排江醴調來京城,到了京城,也能護着她一些了……“
榮春有些沉默,點了點頭,但是眼裡又有些疑惑,他抿了抿脣道:“主子,臣一直有個疑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白衣男人笑了笑,道:“說罷,我們這是在外邊,可不是那皇宮內院,哪來這麼多規矩……”
榮春沉默了幾秒,便又擡起眼睛看向了眼前的主子,道:“主子爲何獨獨對這二小姐上心了呢,京城比她美貌的多了去,比她有才的也不少,主子喜歡她什麼呢……”
白衣男人眼神裡有些詫異,他看向榮春眼中的那一抹探究,和聲音裡的些許凝重,也知道是因爲什麼,不過他並未有多怪罪的意思,只是輕輕的嘆了口氣,道
“榮春,感情這事是勉強不來的,紅鯉在我眼裡不過是一個可以信任的內衛,你明白嗎……”
紅鯉是他的貼身暗衛,十分盡職盡責,跟了他十多年了,他自然也喜歡他,不過只是那種對下屬的喜歡罷了,生不出別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