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二倒也有作風,想必是經常行走這邊,一邊催促麗娘拿錢,一邊對着商隊的商販弓手做禮道,“各位就對不住了,大家也看到了,沒辦法,這也遇上了,大家人頭十兩銀子,買個平安,趕緊掏錢吧。”
胡二的話一說就有人不滿了,說道,“進隊的人頭費裡不就包含了上貢費嗎?爲什麼又要算人頭?”
胡二臉一橫,衝着那人就踢了過來,“還想不想要命了啊?這才第一個山頭,誰知道是哪個進隊的掃把星帶來的黴運。”
那人被一罵立馬也不吭聲了,倒也真是倒黴,這才第一個山頭就被劫。
春姑娘站在那裡還洋洋得意的樣子,“胡二,我不劫你們貨物就算是給你面子了,你們這些貨物拿去潼南一賣,不是錢是什麼?”
她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殊不知,這些貨物都要本錢的,扣除了本錢,加加上路途上的費用,去買賣貨物時的吃住,雜費,剩下的錢纔是賺到的,這些商販也夠可憐的。
明婉月站在馬車上不動聲色,他們一行七人,她把小御風的那份也算上,一共是七十兩,對於她來說也是小意思。
她急忙掏出了錢,等着土匪上來收錢。
土匪上來按着人頭開始走前,春姑娘竟然拿了火把在人羣中踱步巡視了起來,一邊走一邊對胡二說,“胡二啊,今天的商隊裡可有年輕漂亮的小夥子?”
胡二:“……”
胡二忍不住汗顏,抹了一把汗道,“喲,春姑娘,您這說下了,胡二我忙着做生意,那有空去看這些,再說了,商販都餐風玉露的,哪有什麼年輕的小夥子。”
“哼。”春姑娘哼了哼,“胡二,你在跟我打哈哈嗎?”
“哪裡敢跟你打哈哈啊。”胡二急忙道,“再說了,我一向人粗眼拙,看不出哪個漂亮不漂亮的。您看,錢您也拿了,這人就不要了吧。您看,咱兩一直合作這麼久了,您不能砸我招牌啊。
你這把招牌砸了以後我還怎麼帶隊,我不帶隊您看您這不是就少了財路了嗎?”
“哼,你少忽悠我,胡二,你不想帶隊可有的是人想帶隊,隊長可不缺你。”
胡二聽了冷汗淋淋,別看這春姑娘胖是胖,可是智商卻也不差,她纔是這座山頭的霸王,她還能讓一個帶隊的商隊頭子把她給糊弄了嗎?
胡二最終也不敢多說話了,反正要是有人被春姑娘看上了,那就算他倒黴了唄,畢竟這件事他也實在是沒辦法。
整個商隊加上明婉月他們有三十多個人,土匪這一收就收了個三百多兩,倒是賺了個盆滿鉢。
反正他們做的無本生意,也不要怕什麼,有多少就算多少。
這些個土匪也是極爲聰明的,他們從來不會每次都打盡,若是把商販劫的太傷心了,沒得賺了,以後商販就會越來越少了。
他們採用的就是這種游擊戰,每次規矩都在變,這就讓上方產生了一種錯覺,只要運氣好就行了。
他們也不是天天都出來打劫,所以,運氣好說不定真的就遇不到打劫。
所以商販對這裡倒是有一種博彩的心裡,被打劫了也沒有太大的怨言,只能怪運氣不好唄。
這樣一來土匪的生意也做的長久了。
看來這土匪也要講究一些手法啊,並不事憑着一股蠻橫的勁就能當土匪的。
任何時候腦力腦力勞動者都比體力勞動者要牛逼些。
明婉月將錢遞了上去,忍不住開口對收錢的土匪說道,“大哥,我家一共七口人,錢都在這裡了。”
土匪接過錢數了數,問道,“那七口啊?”
明婉月答道,“我兒子,還有我家傻子少爺,還有個生病了的妹妹,另外還有兩個僕人在商隊裡。”
土匪皺了皺眉,忍不住道,“你家可真稀奇的,有傻子還有病秧子。”
明婉月笑了笑,“這不去潼南就醫嗎?你行行好,不要爲難我們了。”
明婉月笑起來明眸皓齒,即便是農婦的裝扮也掩飾不了那身光彩,只是她有孩子了,這讓土匪很不喜歡。
算了,少婦他沒興趣,何況還拖個孩子。
“嗯。”土匪點了點頭,“只要你們給錢了就作數。”
“你們還有兩個人在哪裡?”土匪又問,像是例行公事一樣,還生怕多收了的樣子。
“天太黑,我也看不清楚。我下來找找。”明婉月說着就跳下了馬車,在人羣中找起了南天烈他們來。
她剛好看到了南天烈,誰知道那個春姑娘竟然也走到了南天烈的面前,這一眼,春姑娘看的那叫一個春/心/蕩/漾啊!
這男人也長得太俊美了吧,忍不住都要讓她流口水了!
天啊,她還從來沒看到過如此好看的男人,劍眉星目,儀表堂堂,俊逸如仙又冷清如月。
即便他一身粗布衣裳也遮不住他那奪人的光彩。
她發誓,她打劫了這麼久,從來就沒見過有長得這般好看的男人。
春姑娘口水流了一地,就差沒撲上去了,急忙問道,“公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她那聲音刻意放的很柔很蘇,卻讓人忍不住渾身一顫,有點被噁心到了的感覺。
南天烈擡眸,深邃的眼眸鷹般的銳利,面色不變的答道,“你們不是劫錢嗎?”
既然是劫錢,那問他的名字做什麼啊?
南天烈這幅模樣,臨危不懼,面色不改,又氣質出塵,朗俊如山的模樣,更是讓春姑娘招架不住。
她嚥了咽口水,撒嬌道,“公子你長得這般好看,跟我回山寨當我夫君好不好?”
南天烈:“……”
“不好意思,我沒興趣。”南天烈淡淡的答道,“姑娘,我已經有夫人了,請你自重一點。”
春姑娘眨了眨綠豆般大小的眼睛,更是對他癡迷不已了,但是一聽他說有夫人,立馬就不滿了,說道,“你有夫人我也不介意,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啊,我可以把你夫人接上山,我們一起伺候你。像您這樣的男人,多幾個女人伺候又有什麼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