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的本事相信皇后也是領教過的,於是聽到她這番話眉頭皺了皺道,“什麼忍不忍痛的,明女官本來就是黃庭之人,這黃庭之人本來也就是給後宮彈曲解悶的,你要讓她去就自己着辦吧。”
皇后之所以這樣說那是因爲她不想讓大家覺得雲妃在她手上硬生生的把人搶走,所以這下又急於和明婉月劃清關係似的。
“那就多謝皇后娘娘了。”雲妃笑了笑竟然做了一禮,似乎開心的很。
但是明婉月的內心卻是一片黑暗,這都是什麼事啊,難道她要淪落爲炮灰?
皇后也笑了笑,眼裡卻閃過一抹精光,道,“行了,你們都回去吧,本宮也乏了。”
皇后這樣一說大家也各自心頭有數了,慧妃最先起來做了一禮,“臣妾告退。”
然後人們都紛紛退下了,雲妃極爲高姿態的走到了明婉月面前,“明女官走吧。”
“是。”明婉月儘管心裡有些慌亂但是還是淡定的點了點頭,走上前去對皇后做了一禮道,“皇后娘娘,奴婢告退。”
“去吧。”皇后揮了揮手也不再多言語。
雲妃率先走了,明婉月和青蓮只得跟了上去,不由得心中有幾分沉重,這番此行恐怕沒那麼簡單,她已經嗅到了雲妃的陰謀,栽贓嫁禍,得理不饒人這是後宮最擅長的把戲。
若說皇后不屑栽贓她還相信,但云妃就不怎麼好說了,這是第一,第二,雲妃還有一道保護符那就是孩子,而她這道保護符基本可以說能夠保她安然無恙。
就算她犯了什麼錯誤,但是稚子無辜,孩子是怎麼都要生出來,這樣她就有很多翻身的機會了。這也是爲什麼雲妃如此高調又刻薄,但是蕭錦珍還是一再謙讓着她的原因。
明婉月想蕭錦珍估計不是不想動手,而是再等機會,這宮裡總有比她還坐不住的女人。
如此一番思緒以後很快就走出了鳳藻宮,慧妃竟然在宮殿外站着。
一看到雲妃和明婉月慧妃笑了笑,笑得那叫一個慶災樂禍看的明婉月想上去抽她兩個大嘴巴子。
但是她也只是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就跨步走了。
明婉月知道,現在誰都不願意趟這趟渾水,都等着她來當出頭鳥,當炮灰。尤其是慧妃,她現在肯定是看好戲的姿態。
雲妃也停下了腳步頗爲不屑的對着慧妃的背影哼了哼,然後緩緩的回過了頭看着明婉月,臉上掛起了一道極爲得意洋洋的笑,道,“明女官走快點吧。”
“是。”明婉月點了點頭,然後對跟在身後的青蓮吩咐道,“你先回去,把皇后娘娘送我的首飾務必好好的放起來。”
“是。”青蓮點了點頭,剛想要走不料雲妃卻擋在了她的面前,“你就跟着一塊去吧,這盒子你拿在手裡未必還怕本宮給你搶了不成?跑來跑去的你不嫌麻煩啊?”
“謝謝娘娘掛心。”青蓮做了一禮,“皇后娘娘送給女官的首飾貴重無比,奴婢還是回去一趟,先放好了再過來。”
“本宮說不必就不必了,哪容你一個小小的奴婢囉裡囉嗦的。”雲妃極爲不悅的開口,然後擡腳就上了轎子。
明婉月很無奈的看了青蓮一眼小聲道,“那你跟我一起去吧。”
青蓮緊了緊面色但是也不能再說什麼,只得點了點一起跟上了雲妃的轎子,青蓮的心裡還是有些着急的,這雲妃擺明了就是找茬的,還不允許她走,就是害怕她去找救兵嗎?看來她這都是提前就算好了的。
無奈兩人都人微言輕也不敢忤逆她,只得硬着頭皮上了。
一路上明婉月思考再三,她覺得皇后蕭錦珍不會撒手不管這件事的,這事到底打的是她的臉。
再者,這雲妃本來就是有意針對的皇后,而說不定雲妃會藉此機會想拖皇后下水,到時候皇后不管也要管了。
只是,此時她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到時候只有見招拆招了。
不過很顯然此刻她算漏了一個人,那就是慧妃。
本是走向慧歆宮的慧妃突然頓住了腳步,眼珠子一轉,脣角揚起了一抹算計的笑意。
她淡淡的攏了攏身上的粉色斗篷道,“紫馨璃雪隨本宮去龍吟殿一趟。”
紫馨和璃雪點點頭,屈身一禮道,“是娘娘。”說罷便扶着她,拎着暖爐轉了方向。
“娘娘,此時去龍吟殿幹嘛?這個時辰皇上應該正在忙吧?”扶着她的璃雪忍不住發問道。
“本宮想皇上了所以想去看看。”慧妃輕抿着脣角開口,眼裡卻閃過一絲精光,她現在去纏住皇上,若是一會兒雲妃爲難了明婉月,她倒要看看那該死的賤婢還怎麼去搬救兵!
“是。”璃雪臉微微一紅低下了頭應道。
皇后這邊的動靜也不小,她坐在軟榻上秀眉皺成了一團,站在一旁的玉蘭大氣都不敢出。
杏桃跪下地上眼淚婆娑的說道,“娘娘,剛纔奴婢真的不是有意的,實在是慌亂之中踩到了裙角。”
“你這沒用的東西。”蕭錦珍責罵道,“你就那點出息,你怕她做什麼?在本宮身邊這麼久了你連這點沉着都沒有!”
“是是,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娘娘奴婢知錯了。”
“行了行了,你起來吧。”蕭錦珍擰起了眉頭,真是不怕有神一樣的對手就怕有豬一樣的隊友。
杏桃唯唯諾諾的站了起來,看的蕭錦珍忍不住又呵斥了一番,“本宮都幫了你了,還一副受驚受怕的樣子幹什麼?你們給我記好,你們是我蕭錦珍的人,打狗尚且要看主人,你們的脊樑骨給我直一點,在這後宮之中你們不需要怕誰,明白了嗎?”
“是。奴婢明白了。”杏桃和玉蘭急忙跪了下來,心裡面也是一暖,能得到自己主子的庇佑總是好的,在這後宮之中這對於她們這些奴婢來說就是最大的恩德了。
“起來吧。”蕭錦珍揮揮手面露了一絲倦意道。
玉蘭和杏桃起了身,玉蘭看了蕭錦珍一眼開口道,“娘娘,不知道這雲妃會不會爲難明婉月,娘娘打算怎麼辦?”
“哼。”蕭錦珍冷冷的哼了哼,“雲妃那賤貨還能耍什麼手段?無病呻吟,強詞奪理,得意不饒人,栽贓嫁禍這些統統都是她的強項,我看啊明婉月也是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