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朦朧看着這張關切的英俊臉龐,心中一暖,溫和的笑道:“放心,我沒事。”
說着,目光轉向父親所在的位置,發現此時的父親,臉色也紅潤了許多,內心安定下來,又看向身後,發現倪存在正在替爺爺療傷,心中一動,拉着歐陽迎風走了過去。
到近前,他們才發現,這邊的療傷也已經接近尾聲。倪存在正好收回貼在嶽青爵背上的手,擡頭,就看到歐陽迎風和嶽朦朧攜手走來,妖孽般俊美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老闆,太太,你們沒事吧?”
歐陽迎風笑道:“都說,我們現在是兄弟,不要再叫我們老闆了,你怎麼還是改不了口呢?”
“習慣了。我覺得,這樣叫比較親切。”倪存在笑着,站起身來,“就讓老家主在這裡療傷吧,我們去前面看看。”
三個年輕人又重新往裡面走去,這才發現,嶽傲天神色古怪的站在通道中央,手中還撐開一件寬大的衣衫,把通道大部分都攔了起來,彷彿有心想要擋住什麼似的。
看到他們三人過來,嶽傲天忙說:“朦朧丫頭,你就在那邊照顧你父親和爺爺吧,讓迎風和存在兩個小子過來就行。”
嗯?聽到他這樣說,不光嶽朦朧覺得奇怪,就連歐陽迎風和倪存在都疑惑的相視一眼,然後兩人第一時間把神識感知擴散過去,兩人都知道,嶽傲天這種做法,問題應該就出在他身後,因此,兩人幾乎是同時用感知探查過去。
隨即,歐陽迎風第一時間擁着嶽朦朧,笑道:“親愛的,你就聽話,在這邊照顧爸爸和爺爺吧。”
嶽朦朧取下耳塞,好奇的看向身邊的男人,再看看一臉古怪的倪存在,想了想,笑道:“好吧,那你們去看看,哥現在情況怎樣了,怎麼這裡突然如此安靜了,我總感覺有點怪怪的。”
她之所以沒有像歐陽迎風他們那樣,第一時間把感知擴散到嶽傲天身後,也是猜想到,那邊可能有什麼不適合自己看到的畫面,否則,以這位老祖的性格,不至於站在那裡扯着一件衣衫,就想擋着些什麼。
畢竟,他們在場的,每個人的感知力都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地步,就算不用眼睛去看,也一定可以感知到他身後情況,這樣撐件衣衫的目的,其實不言而喻。
嶽朦朧又不是傻到會隨便魯莽行動的女人,只是平常她喜歡跟親近的人玩鬧。真正遇到可能會影響自己某些心情的事,她還是相當謹慎的。
現在看到歐陽迎風和倪存在古怪的神色,再看到前者那緊張讓自己回到父親他們身邊的表情,嶽朦朧也沒有再堅持,因此,十分乖巧的回到父親身邊,但卻有點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
歐陽迎風笑道:“親愛的,你就安啦,有我們在,哥不會有事的。而且,他現在已經從那隻大繭裡出來了。只是,現在哥的情況,不適合你參與,好好在這裡照顧爸爸和爺爺吧。”
果然。聽到歐陽迎風這句話,嶽朦朧暗自慶幸,自己沒有魯莽的把感知擴散過去。她點點頭,回答了一聲,就安心盤膝坐在了爺爺身後,以防有什麼東西從後面突然跑進來,影響爺爺和父親的調養。
而那邊,嶽傲天看到嶽朦朧聽話的退了出去,而且退到比之前還要遠的地方,心中的擔心這才放下,暗暗鬆了口氣。心中嘀咕:“幸好,這丫頭還沒有那麼不知分寸,竟然懂得聽老人的話。”
歐陽迎風看了看已經進入調息狀態的嶽朦朧,回頭,與倪存在相視一眼,重新來到嶽傲天面前說:“老祖,讓我們過去看看,哥現在的情況怎樣了?”
嶽傲天神色依舊古怪的說:“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去看了,我怕你們受到打擊。”
歐陽迎風笑道:“有什麼好打擊的,無非就是可有了天大的機緣,此時身體變得更加完美了而已。我們又不是仇得很自卑的男人,難道還會被一個男人的完美打擊到?”
倪存在笑道:“說實在的,這天下,我們要說自己形象天下第二,還真沒有幾個人敢說自己天下第一。”
“好吧,你們過去吧。”嶽傲天也不想多費口舌,反正,自己剛纔是被打擊到了,至於這兩個自信的傢伙,想受點打擊,他也沒有必要攔住不是,多兩個人跟自己一樣心裡堵着,也是一件好事。
說着,他身子微微一側,把歐陽迎風兩個人讓了過去,然後,他又忙把讓開的那個位置給攔了起來。
歐陽迎風和倪存在相視一笑,目光通過通道里淡青色的光芒,往通道深處看去。腳步也沒有片刻停留。
他們雖然從感知當中發現了此時的岳飛揚全身不着寸縷,但沒有親眼目睹,兩人還是相當好奇的。
隨着他們腳步臨近,這纔看清,那古老滄桑的青銅大門前,一道完美得沒有絲毫瑕疵的男人身影,安靜的盤膝坐在那裡,雖然他面向青銅大門方向,但那背上光滑流暢的質感,看得兩個男人都忍不住嚥了口口水。
隨即想到什麼,兩人神情古怪的,差點吐出來。歐陽迎風和倪存在忍不住笑了起來,隨即呸呸呸的吐了幾口,這才繼續往前走去。可惜,剛纔走沒幾步,兩人就被一道無形屏障給擋在了外面,怎麼也前進不了分毫。
“可惡。”歐陽迎風此時才知道,嶽傲天所說的心裡添堵的事,原來不光是指岳飛揚身體變得愈加完美,還有就是明明看到完美的東西就在眼前,卻讓他們無法靠近分毫。
這種看得見,摸不着的鬱悶,纔是讓人內心堵得慌的根本原因。
倪存在苦笑一聲說:“老闆,太太一家人的性格,都是差不多的,他們自己心裡堵得慌,同時希望多幾個人跟他們一起堵,這樣的心態,原來也是祖傳的,簡直不得不佩服他們。”
歐陽迎風笑了笑,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目光仔細看向岳飛揚那邊。
他有種十分強烈的感覺,如果不是有這道屏障的存在,只怕,通道里自己這幾個人,會被一種強大的壓力,壓迫得身受重傷,甚至……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