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們快點吃吧,不要影響他們的工作。”嶽朦朧看着兩位小心翼翼的工作人員,知道再說什麼也沒用,除非直接打電話找他們的領導下命令,否則就算是說破天,他們也不會與自己這些人同桌吃飯。
當然,嶽朦朧她們還沒有固執到直接打電話去原味齋,就爲了請兩位工作人員跟自己同桌吃飯的地步。
一桌珍稀菜餚,讓嶽朦朧四個吃了個腰肥肚圓。
衆人打着飽膈兒目送工作人員收拾東西離開,乖乖立即跑到客廳的酒櫃裡,拿出剛剛被嶽朦朧放起來的好酒,仔細的看着。邊看邊嘟囔:“不就是一瓶紅酒嘛,哪裡值那麼多錢了?”
“朦朧寶貝兒,你以前是不是喝過這酒呀?”柳春芽看向嶽朦朧,問道。
他們這些人,雖然生意做得還像模像樣,手頭也算寬裕的,但畢竟在商場時間太短,掙的也都是辛苦錢,要讓他們花幾千元去買瓶酒喝,還真心捨不得。
嶽朦朧說:“曾經在公司的年會上喝過,這東西,得慢慢品。”
牛衝動算是真的被打擊到了。他原本以爲,以自己目前的情況,也算得上是有點錢的人。可經歷這一餐飯,在用餐過程中,乖乖不斷向兩位工作人員問出來的每樣菜的價格,就讓人心肝兒亂顫。
這特麼的得多麼不缺錢的人,纔敢這樣隨便送一桌原味齋的飯菜呀。而且那送來的東西,明顯是給他們四個人共同吃的。這說明什麼?說明送這桌飯菜的人知道,這裡不是隻有一個人。
那麼,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在時刻關注着這裡?對方又想幹什麼?目標是誰?想到這裡,牛衝動看向正跟柳春芽和乖乖正說話的嶽朦朧。
他忍不住問:“朦朧,這飯菜是什麼人送的?你心中有數嗎?還有,今天在你身上發生了什麼?可以告訴我們嗎?你知不知道,剛看到你那個樣子的時候,我們究竟有多擔心?”
牛衝動這一問,把三個正圍着那瓶酒討論的美女的注意力收了回來。乖乖抱着紅酒,蹬蹬蹬跑到酒櫃邊,把那瓶紅酒小心翼翼的放進酒櫃裡。然後又蹬蹬蹬的跑了回來,在嶽朦朧身邊坐下。
衆人的目光全部落在嶽朦朧身上,讓她瞬間臉紅起來。
她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緒,這才緩緩開口說:“如果我猜測得沒錯的話,應該是歐陽迎風安排的。”
“那……”乖乖想問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那個,其實……”嶽朦朧知道他們最想問什麼。想到自己跑回來的時候,鬧得那麼嚇人,知道自己這些死黨們,一定擔心壞了。爲了不讓他們繼續擔心,她只得把早晨的情況大體給講述了一遍。
這事,實在無法太詳細,總不能把對方吻自己的經過,還有那些虎摸的經過全部講述出來吧。
看到三位好友眨巴着眼睛,露出鄙視的眼神看着自己,嶽朦朧也知道,自己的確有點點小題大做的嫌疑。她紅着臉說:“你們不要介樣看着我呀,我這不是沒有經歷過這麼嚇人的事嗎?”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把我們嚇死了。”乖乖一聲咆哮,震得衆人耳膜生疼。
三人都捂住耳朵,不滿的看着乖乖。嶽朦朧說:“乖乖親,你能蛋定點不?”
“不能。”乖乖不滿的衝着她的面門吼出來。
嶽朦朧往後躲了躲,這才舉起雙手說:“不要生氣嘛,銀家介不繫第一次遇到這麼……”
“不要找藉口,除非你告訴我們,你心裡最真實的感覺。不許撒謊,也不許存有僥倖心理,否則,我永遠不原諒你。”乖乖叉着小蠻腰,美眸圓瞪。
此時的乖乖,眼眶都紅了起來:“你知不知道,聽到衝動說起你當時的情況,我跟春芽兒嚇成什麼樣了?你知不知道,我們衝出電梯,看到你那樣蜷縮在牆角的時候,我們有多難過?”
柳春芽說:“我們兩個腿都軟了,車都不敢親自開,還是讓店裡的工人送我們回來的。”
“我們在車上心慌得眼淚都流乾了,你竟然……你竟然……”乖乖越說越生氣,氣得話都說不完整了。
“好了,親愛的,快消消氣,不要受到驚嚇再氣壞身體。”嶽朦朧討好的拉住乖乖的小手,柔聲說,“銀家當時是真的嚇壞了,纔會那樣的嘛。原諒銀家了啦,求求你們啦,快點原諒銀家嘛。”
看到乖乖還不肯消氣,嶽朦朧也只好拿出撒嬌的本事出來。果然,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乖乖又重新坐回沙發上去。
“朦朧沒事就好。”牛衝動的聲音如平靜的湖水般安靜的響起。
他也是到現在才從失落中恢復過來。聽嶽朦朧講述的情節,他能夠想象得到,歐陽迎風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其實已經遠遠超越了曾跟她戀愛過三年之久的高深。
如果當初嶽朦朧對高深只是同情心軟的話,那麼她現在對歐陽迎風,就是真的擦出了火花。就算她現在還沒明白自己內心的真實感受,但,這是事實。
“哥們兒,謝謝你能夠理解我。”嶽朦朧拉着他的手討好的說,“我當時真的是被嚇壞了,纔會那樣,嚇倒你們,對不起了啦?”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牛衝動沒有抽回手,他知道,這是最後與她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了。想必,以歐陽迎風的霸道,如果他們正式交往之後,一定會把她看得特別嚴。以後見面,就只能遠觀了。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思想很亂。”聽到這話,嶽朦朧整個身子像泄了氣的皮球般,蔫了下來。
柳春芽說:“朦朧寶貝兒,你到底喜不喜歡他?”
“我不知道那樣算不算喜歡。”嶽朦朧實話實說,“我認爲,自己對他沒有免疫力,應該是他經歷的女人太多,技術太高明,所以……”
“那你離開他的時候,有沒有想得睡不着?”乖乖問得更直接些。
嶽朦朧回想了下說:“沒有啊。我把他當瘋子,當人渣,又哪裡會去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