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迎風寵溺的看着懷裡的嶽朦朧,看到她眼裡的請求,還有那深深的期待。
其實,嶽朦朧對歐陽傑,心中帶着感激,同時還存在着一絲疑惑:“在當時所有情況都對自己不利的時刻,那個年輕人爲什麼敢站出來,以那樣的方式幫助自己。”
她希望歐陽迎風能夠把歐陽傑帶回去,瞭解下他當時的心裡活動。歐陽迎風看着她的眼神,輕輕嗯了一聲,這纔對倪存在交待了一聲:“把歐陽傑請到客廳來。”
“是!”倪存在輕易聽出老闆這句話裡的含意,他用“請”字代表着他對歐陽傑的看重。倪存在第一時間看向被圍攻的人羣,大聲問:“誰是歐陽傑,站出來。”
其他人都沒敢亂說話,只是把目光鎖定在一名三十來歲的清秀青年身上。歐陽傑一聽這話,用盡力量回答道:“倪先生,我是歐陽傑。”
“好,你出來。”倪存在看了看這個青年,對押着他的人說,“快放開阿杰。”
“是。”幾個人忙鬆開手,把歐陽傑放開。恭敬的站在一邊,等待倪存在的進一步安排。
“你們把現場所有人都帶回先生的刑罰室去,不得有一個人遺漏。否則,我拿你們來頂替他們。”倪存在對着剛纔控制歐陽傑的幾個人吩咐着。
“請倪哥放心,我們保證完成任務。”幾人齊聲回答。
倪存在看向歐陽傑說:“老闆要見你,現在跟我去一號別墅。”
“是。”歐陽傑沒有任何意見。從歐陽迎風出現,看到歐陽迎風看向嶽朦朧的目光時,他就知道,自己今天的賭注押對了。只要族長能夠替自己報仇,哪怕讓他歐陽傑去當他的炮灰,他也願意。
歐陽迎風抱着嶽朦朧上了車,舞飛揚也跟着坐了上來,忙對司機說:“立即回一號別墅。”
身爲歐陽迎風的貼身大夫,舞飛揚當然能夠看出嶽朦朧傷得不輕,但既然老闆沒有大聲叫他,他就必須低調的跟着他們回去。
聽到舞飛揚的話,司機立即發動汽車,快速往回開去。
坐在車上,歐陽迎風小心翼翼把嶽朦朧抱在懷裡,心疼的看着她蒼白的臉,柔聲說:“有人找你麻煩,你怎麼不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把自己弄成這樣,你不心疼,我心疼啊!”
嶽朦朧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甜甜的微笑,聲音輕緩的嗔怪道:“還不是因爲你囉,中午出門的時候,你催得太急,手機忘在臥室裡了。”
“這樣嗎?”歐陽迎風回想了下,明明是因爲自己當時纏得她煩了,她才什麼都沒有拿,就匆匆推着自己出門的。當時他也沒注意她有沒有帶手機。
何況他認爲自己會一直陪在她身邊,也不會有什麼事。因此也沒有太在意那些小事。
可想到就因爲這個小小的疏忽,差點讓他失去自己最心愛的女人,歐陽迎風的心情就說不出的壞,他暗暗決定,再也不能夠在出門前讓她忘記關鍵的通訊工具了。
大手寵溺的輕輕撫着她蒼白的臉頰,心疼的說:“對不起,是我不好,以後出門前再也不‘催’你了。”
聽到他在此時此刻,還能跟自己玩文字遊戲,嶽朦朧的心情也好起來。她忍着身上的疼痛,衝他甜美的笑着,輕輕應了一聲。
他俯在她耳畔,低聲的問:“親愛的!很疼吧?是迎風不好,不該讓你們獨自留在那裡的。”
“沒事,回去上點藥就好了。”嶽朦朧有些吃力的回答,“跟我說話,好不好,我現在不想睡,一直跟我說話,說什麼都好,不要讓我睡着了。”
“朦朧!”聽到她這話,歐陽迎風擔憂起來,“傷到了哪裡,讓迎風看看。或者讓小舞先替你看看,上些藥。”
“不。”她果決的回答着,“回去再說。”
“朦朧!”他擔憂的看着她,希望她能夠聽話,讓自己知道她傷得到底有多重?
嶽朦朧無力的瞪了他一眼,十分堅定的說:“回家再說。”
在他們夫妻倆的相互安慰和擔憂中,匆匆回到族長的一號別墅,三個孩子已經被帶到了這裡,嶽朦朧忙對舞飛揚說:“小舞,麻煩你先幫三個孩子檢查下身體,看他們有沒有什麼問題。”
“太太,少爺和小姐們畢竟沒事,遲點再檢查也沒關係,還是讓小舞先替太太把身上的傷進行治療吧。”舞飛揚有些擔憂的說。
光看嶽朦朧的臉色,他就知道她傷得不輕。他可不敢舍重就輕,先去看幾個身體根本沒有大礙的孩子,把重傷的她晾在一邊不管不顧。
歐陽迎風也緊張的說:“朦朧,你的身體更重要些,孩子們只是受到了驚嚇,好好安撫下應該就沒事了,還是先把你身上的傷治療好再說吧。”
嶽朦朧固執的搖搖頭說:“我的傷我清楚,等會兒回去,你幫我擦上些藥,很快就不會有事了。也正因爲孩子們受到驚嚇,需要檢查下他們的心臟,肝膽有沒有受到損傷,如果有損傷,需要及時處理。”
“小舞,拜託了。”嶽朦朧看着舞飛揚說。
舞飛揚看向歐陽迎風,在沒有得到歐陽迎風的同意之前,他不敢擅做主張。
看到他的目光,歐陽迎風點點頭,抱着她直接上了樓,回到他們的臥室,小心翼翼把她的身子放在牀上,心疼的捧着她蒼白的臉,柔聲問:“傷到哪裡了?讓迎風替你看看先。”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你先把我的揹包拿過來,另外去弄些熱水來,幫我擦身,並順便幫我擦上藥。”
一口氣把話說完,她終於沒忍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朦朧!”看到她噴出的瘀血,歐陽迎風心疼得無以復加,他忙拿過一旁的毛巾,含淚替她擦拭着。心中閃過一抹對那些造成她重傷之人的濃濃殺機。
可惡,那些混蛋竟然讓她傷得這麼重,你們等着,等我老婆好起來,看我抽出時間怎麼收拾你們。
他深情的凝視着她,聲音裡帶着深深的疼惜,心疼的問:“朦朧,是不是傷到內臟了?不行,我們不能繼續這樣,我必須立即送你去醫院,這樣在家可不行。”
“迎風。”嶽朦朧拉住他的手,溫柔的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