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剛到病房門口,歐陽雪雁阻止了乖乖他們推門而入的魯莽舉動。
乖乖伸出去推門的手停在半空,轉頭目光不善的盯着歐陽雪雁,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滿:“怎麼個意思?都到這裡了,你要阻止我們進去看朦朧寶貝兒?”
柳春芽也是十分不滿的盯着歐陽雪雁,那意思,你要是沒有一個好的理由,就不要怪姐跟你不客氣。
牛衝動雖然也很着急看到嶽朦朧現在的情況,但,他相對冷靜些,聽到幾個姐妹之間的對話,忙低聲阻止道:“你們兩個不要着急,聽聽雪雁的解釋。”
“吆喝,開始護着你媳婦兒了啊?”乖乖的語氣裡帶着濃濃的嘲諷味道。
柳春芽一聽這話,立即伸手去捂乖乖的嘴,低聲勸慰着:“不要鬧,如果想早點看到朦朧寶貝兒,我們就耐心聽聽歐陽小姐的理由。”
乖乖輕哼一聲,看向歐陽雪雁,不冷不熱的說:“說吧。”
歐陽雪雁對這傢伙的態度十分不滿,但爲了不影響自己嫂子的休息,她還是暫時忍下了乖乖的態度說:“前幾天我們來的時候,嫂子的哥哥和父親都在替嫂子療傷,療傷過程中最怕打擾,所以,我們要進去,就需要保持安靜,千萬不要影響了他們替我女子療傷。”
“知道了。”聽到了歐陽雪雁的話,乖乖雖然明白自己誤會了她,但還是沒有表示屈服的冷冷回了一句。
柳春芽輕輕拉了拉乖乖的手,提醒她不要太過分,這才轉身,輕輕推開病房的門,發現裡面除了歐陽迎風外,還有一位看不出年齡的男子。
而且看到裡面的氣氛,似乎嶽朦朧現在狀況並不樂觀。這讓柳春芽內心一沉,暗忖:“難道朦朧寶貝兒的傷勢半點沒有好轉嗎?看歐陽先生疲憊焦急的樣子,這……”
“怎樣啊?”發現柳春芽只是把門打開一條縫,卻站在那裡即不進去,又不出來。乖乖有些焦急的探過頭去,往裡張望着,口中擔憂的問。
柳春芽重新把門關上,整個人倚靠在門板上,擡起頭,閉着眼,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晶瑩的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她從來沒有看到過如此脆弱的嶽朦朧,那麼毫無生氣的躺在病牀上的樣子。
“春芽兒,朦朧寶貝兒到底怎樣了?你看到什麼了?”乖乖被柳春芽這舉動嚇了一跳,緊張的抓住她胳膊,焦急的低聲詢問,“你說話啊,不要只知道哭啊。”
柳春芽胡亂的抹着眼淚,心痛的抽泣着說:“我也不知道朦朧寶貝兒到底怎樣了。她那麼安靜的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一下,我感受不到她有一點生氣。”
“哎呀,我們進去看看。”聽到柳春芽的話,看到她哭成這樣,乖乖已經無法等下去了,伸手直接把病房的門推開,徑自跑了進去。
房間裡的兩個男子聽到動靜,都忍不住轉頭向這邊看來。乖乖進門脫口叫着:“朦朧寶貝兒,你怎麼能夠這樣偷懶?快點起來監督我們運動啊。你再不起來,我和春芽兒就變成肥豬了。”
歐陽迎風轉頭看着這一羣突然跑進來的人,臉色不太好看:“你們怎麼來了?”
這都什麼時候了,這些傢伙突然跑這裡來瞎鬧什麼?沒看到我老婆還生死不知的躺病牀上嗎?可惡!
“哥,我……”看到歐陽迎風發飆,歐陽雪雁有些緊張的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牛衝動把歐陽雪雁往自己身後拉,迎着歐陽迎風那要吃人的目光,冷靜的說:“朦朧雖然已經嫁給你,但我們依然是她的好朋友,她身受重傷你着急,我們這些做朋友的也同樣着急。總該來看看的。”
歐陽迎風看着牛衝動,一副要與自己理論到底的樣子,冷哼一聲,沒有任何說話的心情。他收回目光,重新落在嶽朦朧那蒼白的臉上,內心的痛,誰能夠理解?
嶽志收回搭在嶽朦朧手腕上的手,看向這些年輕人,冷靜的說:“看看她就離開吧,她現在身體情況不容樂觀,需要靜養,太吵鬧對她的身體不好。”
聽到嶽志的話,乖乖和柳春芽也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只是默默看着病牀上的人,悄然落淚。
牛衝動原準備好好跟歐陽迎風理論一翻的,朦朧都傷成這樣了,他竟然不通知他們這些朋友來看看,實在太過分了。可哪知,人家根本沒心情理會自己。
再聽到嶽志的話,他才清楚,以嶽朦朧現在的身體狀況,是真的不能夠太吵。歐陽雪雁也跟他們說過,這幾天她哥讓家族裡的人都不要隨便來醫院打擾的。
牛衝動看着那張蒼白的臉,心中升起濃濃的恨意,對那個追殺嶽朦朧的傢伙,產生了強烈到不死不休的恨。
幾位好友在嶽志的勸說下,心中懷着濃濃的不安離開。臨出門前,乖乖拉住嶽志的手,擔憂的問:“嶽成叔叔,朦朧不會有事的,對不對?你醫術那麼高明,一定能夠救回朦朧的,對不對?”
“放心吧,朦朧不會有事。”嶽志知道自己又被這丫頭當作自己的兄長了,可他沒有心情過多跟這丫頭解釋些什麼,只是輕聲安慰道,“你們先回去,等朦朧的身體狀況穩定下來,我們會通知你們過來看她的。”
他必須讓他們快點離開這裡,如果把這些年輕人留下來,他就無法專心替侄女輸入內力穩定生機。時間對於現在的嶽朦朧來說,就是寶貴的生命,如果自己不能夠好好輸入內力去她體內,只怕她堅持不到丹藥送來。
“謝謝嶽成叔叔!”乖乖用力點頭,“那我們先回去,你一定要讓朦朧快點好起來。”
幾人出門之後,牛衝動若有所思的看着嶽志,眉頭微微皺起來。心中有絲疑惑,卻沒有隨意的說出來。
送走乖乖幾人之後,嶽志心情沉重的重新回到病牀邊,繼續向嶽朦朧體內輸入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