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聽到歐陽迎風的話,嶽朦朧含淚幸福的笑了。
是啊,她信他,無條件的信他,所以即便在那樣的情況下,她都沒有說過要和他離婚的賭氣的話。即便被歐陽景泰嘲諷,甚至惡語相加,她都沒有鬆口,只因,她信他。
簡單的四個字,卻有着千金的重量。爲了這四個字,歐陽迎風也不會辜負了她對自己的信任,千金難買我相信你。
經歷了一天兩夜,倪存在和舞飛揚輪班開車,到第三天清晨,汽車終於進入新陽,倪存在從後視鏡裡看看相擁而眠的歐陽迎風夫妻,再看看精神矍鑠的嶽成,低聲開口:“老闆,我們已經進入新陽了,是直接回家還是……”
這兩天來,他已經從自家老闆和太太的對話中,知道了家族裡發生的事,因此,沒敢直接把車開往歐陽府方向。他可不敢在老闆心情不爽的這種時候,去觸他的黴頭,因此纔有這樣一問。
歐陽迎風被倪存在喚醒,看看車窗外面,依然明亮的路燈,收回目光看了看依偎在懷裡,睡得香甜的嶽朦朧,臉上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輕聲說:“去景園。”
“好嘞。”得到答案,倪存在腳下油門一踩,方向盤瀟灑一轉,直接往景園山莊方向駛去。
凌晨的車十分稀少,汽車行駛十分順暢。一個半小時之後,他們就從高速路口回到景園山莊十二號別墅門前。
車還沒有停穩,嶽成就從車上下來,到大門中,以眼瞳識別的方式,打開了大門。
似乎是感受到外面的動靜,喬伶兒和伊夢魂相攜出來,正好看到嶽成和他身後跟進來的麪包車。
兩人忙迎了出來,幾乎是同時欣喜的叫出聲來:“爸爸!”
“成哥。”
嶽成迎上去,伸手把喬伶兒擁進懷裡,目光柔和的看向伊夢魂說:“看到你們都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聽到義父這樣說,伊夢魂心裡流過一絲暖流,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謝謝爸爸,我和媽媽都平安無事。”
“朦朧呢。”喬伶兒看嶽成對義女點了點頭,這才忙不迭的問。
嶽成笑道:“那丫頭在車上,睡着了,迎風會抱她下來的,外面冷,我們進裡面去吧。”
等車開進來的時候,嶽成控制着大門關好,一手攬着妻子的腰,一手揉了揉伊夢魂的頭,帶着母女倆回去了。
伊夢魂回頭,正好看着歐陽迎風抱着熟睡的嶽朦朧下來,對嶽朦朧現在的待遇羨慕的同時,也替她高興着。
當然,她同時也憧憬着自己將來也可以獲得這樣珍貴的愛情,嫁給一個像歐陽迎風疼愛嶽朦朧一樣疼愛自己的男人,在自己疲憊的時候,可以在他面前放鬆心情入眠,然後在回家的時候,他可以不叫醒自己,直接抱着自己回房間。
“媽。”歐陽迎風看着喬伶兒,親切的叫着。
喬伶兒看着他懷裡的女兒,對這個女婿說不出的滿意,聽到他叫自己,她立即回答着:“唉,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這下大家都可以放心了。”
說着,她轉頭對夢魂說:“夢魂,你替大家準備些茶水,我去給你爸爸他們弄些吃的過來。”
“哎,好。”伊夢魂回答着,帶着大家回到客廳裡,幫大家準備着茶點,端來水果。
歐陽迎風抱着嶽朦朧,直接就要上樓,剛剛踏上樓梯,突然想到,這裡他還不太熟悉,轉頭問嶽成:“爸,我們的房間是哪間?”
嶽成笑道:“先留下來,吃點喝點,再上樓吧。朦朧也睡了幾個小時了,叫醒她,等吃了東西,你們想休息多久都沒有關係,餓着肚子,也睡不踏實不是?”
歐陽迎風聽到這話,覺得也有道理,轉身回到客廳,小心翼翼把嶽朦朧話在沙發上,並替她蓋了條薄被,然後纔在她身邊坐下來,把她的頭擡起,讓她枕在自己腿上。
他的動作是如此小心翼翼,彷彿稍微大聲點,就會吵醒她似的。他的大手輕柔的撫在她臉上,就像在撫摸一件絕世珍品般,那麼的仔細輕柔,目光中帶着濃濃的深情。
伊夢魂看着這一幕,眼裡閃過一抹羨慕,她深深吸口氣,對嶽成說:“爸爸,你們先坐,我去幫媽媽準備吃的來。”
嶽成滿意的點點頭說:“也好,告訴你媽媽,都是一家人,隨便點就好。等中午再豐盛些也不遲。”
“好。”伊夢魂答應一聲,走出客廳,腦海中浮現出歐陽迎風對嶽朦朧的無限寵愛,心中升起無盡羨慕,忍不住感嘆:“不知道誰能夠像他對朦朧一樣,對我這麼溫柔,這麼寵溺?”
想到這裡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兩道身影,兩個同樣優秀,但性格迥異的男人。一個是自己心動,但對方對自己沒有感覺的。而另一個是對自己緊追不捨,自己對他卻有些說不清楚感覺的。
對於這兩個人,他知道,自己心動的那個,真的不可能。因爲,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沒有半點男女之間的感覺,那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而已。
至於另外一個,雖然他對她很好,但她一時間,還不確定自己是否能夠接受。想着嶽朦朧這位族長太太,她的生活習慣已經足夠傳統,足夠簡單,這樣的人在歐陽府都被嚴格限制着自由。
如果是她嫁進歐陽府,真不知道會受到怎樣的限制?尤其是,自己有熱愛的歌唱道路要走,無論如何,她也不希望自己剛剛纔踏入的明星路,就這樣因爲一個男人而終結。
伊夢魂用力搖搖頭,收斂起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回到現實當中,快速往廚房走去。
很快一大桌熱騰騰的早餐,就擺在了餐廳的餐桌上,伊夢魂出來叫道:“爸爸,姐夫,倪先生,舞先生,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大家移駕,過來享用吧?”
衆人都起身,目光卻落在歐陽迎風和嶽朦朧身上,歐陽迎風無視大家的目光,俯身下去,吻上了熟睡的嶽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