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佳馨注意到施心艾身上的那件伴娘衣裙,但是對她並沒有太多的印象,也不知道她是被誰帶進婚禮現場的。
而且,她的裝扮一時看在童佳馨眼裡竟也覺得十分的扎眼!
“請問這位小姐,你的邀請函呢?拿出來我看看!”童佳馨眉目張揚幾分,頤指氣使地質問向施心艾。
“我只是過來給陸先生幫忙的!是這位太太認錯人——”tqR1
“我不管有沒有認錯人!如果你拿不出邀請函,就別怪我把你送去局子裡!我剛丟了一條項鍊,還沒來得及報警,正好一起了!”
童佳馨作爲這場婚禮宴會的女主角,本意是過來勸架的。
但是直到看見施心艾臉上的妝容,頓時心裡妒忌的火焰瞬間飆升起來,哪裡還記得自己究竟過來所爲何事。
“二嫂,我帶來的人還需要邀請函?”
就在走廊上的衆人圍堵在一起的時候,突然從身後響起一抹清麗的聲音,拉架的衆人不由得紛紛向電梯張望過去,卻又是一個個大驚失色——
容胭身穿一襲薄荷綠色的早春深V長裙,如墨的烏黑長髮綁成了鬆散簡單的麻花辮,猶如一朵出水芙蓉,端莊高貴,卻又透露出一股子誰也抵擋不了的性感與嫵媚。
不知她什麼時候從電梯裡走出來的,只是單手拿着一隻白色的手包。
她立在電梯門前,輕然一笑,便晃到了在場衆人的眼!
“你還敢回來!”看見容胭本人突然出現,傅尹姿竟是被再次刺激到似的,吼叫一聲便要衝上來!
“這南城的大門難不成是你傅家開的?我爲什麼不敢回來?”她輕笑,帶着不屑一顧的淡然神色。
“這裡不歡迎你,請你立刻離開!”因爲容胭的突然出現,而頓時臉色鐵青的童佳馨冷聲道一句。
“江太太,您好像有一些認知上的錯誤!”容胭說着,淺步邁向童佳馨的面前,她挺着性感的身子,勾脣盈盈一笑:
“這酒店是度假村的,這度假村是江氏的,這江氏是我老公江遇城的!你是江太太,我也是江太太,你有什麼資格請我離開?”
“你——”童佳馨顯然被容胭的話氣得不輕!
容胭不再理會她,轉身欲要看向小艾,卻被忽然衝過來的傅尹姿一把推向走廊的牆壁上,然後她瞬間手臂猛然揮過來——
隱怒的眸子閃過一絲凜冽的寒光,容胭迅速抓過傅尹姿揮來的一隻手臂,緊接着她動作極盡利落狠絕的一記耳光狠狠甩向傅尹姿的臉!
“啪”一聲脆響,幾乎震得整個走廊都能聽到這響聲似的!
“我警告你,再敢動小艾一分,我要你命!”她紅脣吐出陰冷的字眼,片刻那張精緻豔麗的容顏上依舊是如花笑靨。
她猛然甩開傅尹姿的手,回身去找尋小艾的身影,只是瞬間對上一羣烏泱泱快步而來的人影。
傅尹姿是見過容胭陰狠決絕的一面,但是向剛纔那般帶着一絲殺氣的還從未有過,一時真被嚇住了。
她轉頭,忽然看見人羣中走在最前方的幾抹人影,只覺得找到了自己的靠山,連忙委屈地衝過去:
“少傑,容胭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
傅尹姿向來任性慣了,哪裡去管這是什麼場合,只想快點讓關少傑給她作主。
可關少傑倒是不鹹不淡地幫着傅尹姿揉揉發紅的臉頰,隨口道:
“乖,老公給你揉揉!”
半空中,容胭的視線觸及到一道冷峻寒徹的眸子,四目相視,她轉瞬便移開了視線。
目光最終定格在江遇城身邊站着的關少傑身上,她乖巧的笑意又透着一股性感,道:
“不好意思關先生,知道您平日工作比較忙,正好我的手又比較癢,替您教訓了一下關太太,您應該不會介意的?”
關少傑只是懶懶地看着她,脣角勾勾,並沒有把話接下來。
露臺上,衛瑤剛接過一通許淮晟打過來地電話,告知她最早一般航機大概是在什麼時間,去哪裡應該能夠尋的到容胭。
她剛掛線,返回宴會大廳時就瞥到衆人全都往外面的走廊裡一邊擠一邊張望。
她好奇地跟着走過去,步子剛剛邁出宴會大廳就聽見一抹清麗悅耳的聲音,這聲音是那麼的熟悉!
衛瑤眼色一驚,扒開擁擠的人羣就往裡面擠過去,“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然後,她真的看見人羣最中央地地方,容胭優雅淺笑地與今晚婚宴地男主角江紹城說了兩句話,隨即轉了身便往電梯地方向走過去——
可是人羣中快步而去的一抹冷峻黑影一把扯過她的手臂,瞬間將她利落地帶進電梯裡,緊接着電梯門猛然關上!
“胭胭!”衛瑤眉目之間閃過一絲驚詫,連忙衝上前去拍已經關上地電梯門。
好在薄沛南眼明手快,迅速將她拉扯進懷裡,他沉冷着眸子道一句:
“太危險了!”
然而,電梯裡的氛圍,真的猶如一片死寂!
容胭在被眼前的男人一把拽進電梯裡時,分明已經看見了衛瑤的身影,但是根本連對視一眼的機會都沒有,便被他直接按了電梯按鈕,瞬間將他們兩人完全與外界隔絕開來。
江遇城高大的身影籠罩而下投下一片陰影,他不說一個字,寒徹冷凝的黑瞳深深地盯着容胭的眼睛,似要將她身上燒個洞出來才肯善罷甘休!
容胭打心眼來一直對他多少有些忌憚,垂下豔麗的星眸避開他那雙懾人的眼睛,卻被他突然狠力捏住尖細的下巴,逼着她不得不仰首迎視他。
如果比忍性,容胭自認向來都不是眼前男人的對手,終於,還是她微微啓脣:
“七哥!”
“不是喜歡跑麼?有本事就繼續跑,永遠別回來!”
這一次,目光閃過幽暗的男人故意加大指尖的力道,真恨不得將她這下巴捏碎似的!
容胭忍着疼痛,坦然迎視他,“七哥做了這麼多,不正是想逼我現身嗎?”
“獻身?好提議!”眼前的男人冷沉着耀眼的黑瞳,一絲滔天的怒意終究還是被他忍了下去。
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他猛然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快步穿過酒店頂層的長廊。
“江遇城!”容胭簡直要被他這神轉折給徹底噎住,一時火大地捶打他。
她還沒有完全從他的話中清醒過來,便被他一把丟在了臥室的大牀上,一陣頭暈眼花之後江遇城那具獨屬於男性的偉岸身軀瞬間欺壓而下,他長指伸過去毫不憐惜地迅速撕扯上她身上那件價值不菲的早春禮服。
“七哥……”容胭被他狠狠壓制在身下,知道根本沒辦法掙脫,索性也根本不去徒勞掙扎。
可是一想到往日眼前着男人但凡是在盛怒的情況,總是能夠將她折騰的死去活來,容胭多少還是有些後怕地緊緊抓住他的手臂,望着他的眼睛不知該說什麼。
突然,江遇城俊雅的頭顱低下來,就抵在她的額頭處,一股灼熱的氣息從他削薄的脣角呼出來,他吐出一句極盡冷邪的話語:
“胭胭,你這次喊七爺都沒用!”
一句話道出來,他瞬間便狠狠封住她的紅脣,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帶着盛大的怒意將她捲進慾望的洪流。
直到他終於發泄完了,微微喘着粗氣深埋進她的頸窩處。
未着寸縷的兩人心臟靠的那麼近,彷彿整個清寂的夜裡只能聽到彼此的心跳,旁的再也無法聽到,也不願聽到。
房間裡沉寂了大約十幾分鍾,容胭纔算是從迷濛的狀態清醒過來,微微轉頭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
“我們真的不合適,七哥。”
因爲她的一句話,頓時讓埋在她頸窩處的男人忽然動了動。
他手臂支撐在她螓首的兩側,以居高臨下地態勢深深攫住她:
“就算從美國回來,還是改變不了你想離婚的念頭,是不是?”
“當初我之所以嫁給七哥,只是因爲盛淮廣場的那塊地。”她清清冷冷的眸光坦然回視他,“就算是這樣,七哥也想要留下我?”
“是!就算是這樣,我也非你不可!”江遇城冷着一張俊顏,釋出一股懾人的低氣壓:
“就連碧水灣的那塊地,我也知道!所以,你現在是打算利用完了我,就把我江遇城一腳給踹了,是不是這樣的,江太太?”
眼前男人的一段話,瞬間讓容胭眼色一驚,片刻她神色恢復淡然,只是沉默。
江遇城突然低低冷笑一聲,骨節分明的食指勾上她秀氣的下顎,薄脣微啓道:
“該利用的,你也利用了,該得到的,你也得到了,利用完就一腳踢開,你把我江遇城當作了什麼?嗯?”
容胭望着眼前男人冷邪的俊顏,她看着他在笑,可是爲什麼眼中有一閃而過的失落,“七哥……”
“別再說離婚的話,胭胭,你應該明白,七哥什麼都做的出來!”
江遇城丟來這麼一句強勢冷硬的話,隨即低了頭清清淺淺地纏吻上她,他薄脣與指尖的那股溫柔彷彿能夠將她化作一汪春水,早已不似剛纔那般霸道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