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叫傑克斯,是最近纔來的,聽說做事心狠手辣的,沒有人能夠製得住。”
旁邊店子的老闆來找米黎訴苦,一個大男人,無助的很,“我們這也是做的小本生意,聽說他看上你這店了,肯定會要讓你走的。”
讓她走?
米黎臉色不太好看。
那個人當她是好欺負的麼?
隨便就來砸招牌,難怪這幾天都欺負她的姑娘。
她還以爲,那個男人只是來示威而已。
在外邊混久了,太久沒有招惹過這些混事兒,她自然就不太好受。
尋思一陣,沒表露出想法,只是勸慰那個老闆,“他沒來找你麻煩,你想這麼多幹嘛?好好待着吧。”
“他找了。”
那老闆愁眉苦臉,“要我一個月給他交上600M金,我只是一個窮人,哪裡來這麼多錢。”
在這兒生活的,都是遊走在社會邊緣的底層人士。
600M金,相當於四千多塊錢。
一個普通工薪階級一個月的工資。
這完全就是在變相壓榨,哪裡管這些人的死活?
米黎確實不想管,沉思了片刻,點燃了支菸,“所以,你想怎麼辦?”
這事兒她要是插手,肯定沒她好日子過。
老闆沉吟片刻,出了主意:“這就算是保護費,也用不了這麼多吧?我只是想,你黎姐在這裡也算是說得上話的,咱們聯手,去對付……”
“我爲什麼要去對付?”
米黎是完全不想惹事上身,“他那樣的角色,我連底細都不知道,胡亂的出頭,還不是我自己吃虧?”
這些人,能撈得到半點好。
她呢?
說不定是最慘的那一個。
她彈了彈菸灰,沉思片刻,“再等等看吧,老闆,這件事情,我不好出手。”
一個女流之輩,再怎麼強硬。
沒有背景,很難施展開什麼。
那老闆也不強求,只得另想辦法,“那我們人要是多了,你一定要來。”
沒什麼是一定的。
米黎還是點了頭,答應下來。
送走了人,她覺得頭疼的很。
回了房間,躺在牀上,揉着太陽穴,腦袋瓜子疼的厲害。
單秋雲切了水果進來,擱在她的梳妝檯上,“有你喜歡的芒果,要不要吃?”
她哪裡有心思吃,翻來覆去的,心情是鬱悶的,“那個傑克斯到底是什麼來頭,敢這麼囂張,以後可怎麼辦?”
嘆了口氣,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每晚都要迎接那位傑克斯的到來,讓她猶如驚弓之鳥,怕了,膽怯了。
單秋雲知道她的苦楚,“今晚他來,我收拾,行不行?”
聽着不像是在開玩笑,但米黎並不是那種衝動的人,“不行,打草驚蛇,而且,我們暫時還要在這裡待着,要是惹上仇家……”
以後的日子,很不好過。
今兒她的立場表達的很明確,中立,不會主動去惹事。
也不知道那些人會不會聽進去。
怕就怕,一旦禍事上頭,她還沒有能力去抵擋。
單秋雲將她摟在懷裡,指尖揉着她的太陽穴,“要是你覺得辛苦,我們就走吧,反正這裡,你不喜歡。”
兩人做些其他的,也比待在這裡強。
但米黎卻有些猶豫,“現在……一切都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