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猶豫了一下，沒有再繼續逞強，“……也好。”
今天，她是真的沒有力氣，感覺身體彷彿被掏空了一般。
顧朝寒從牀上起身，拉過一旁的被子搭在她的身上，“還能撐住嗎？要不然我讓醫生過來。”
蘇顏搖搖頭，“沒事，就是普通的發燒。”
她說完再度朝他伸出手，語氣沒有了之前的強硬，變得溫和許多，“能把手機給我嗎？”
“你要手機幹嘛？”他挑挑眉，反問，“要給誰打電話？”
蘇顏微微抿脣，那場會議因爲她的手機響起而被打斷，她看過那個號碼，並不認識。
但她懷疑，給她打電話的人可能是沈遲崢。
只是這個懷疑，她不敢當着顧朝寒的面說出口。
眼下，他們兩個人好不容易維持住了平靜的表面，她不想再打破。
否則惹怒他，他萬一又關她禁閉，那她想要離開，就更是難上加難了。
失神間，忽然感覺到身後緊緊貼上一具男性身體，思緒瞬間被拉回來。
男人壓在她身上，劍眉微挑，“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沒什麼，不打電話。”蘇顏壓制住心裡的情緒，極力否認，“你不想給就算了。”
顧朝寒整個人嚴絲合縫的貼在她的後背上，不僅如此，動作，還有不軌的趨勢。
蘇顏轉過身，擡起眼簾望向他的臉，“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你別鬧了。”
不是委婉的拒絕，是真的不舒服。
顧朝寒嘴角漾開一抹笑，“那，昨晚感覺怎麼樣，我讓你感覺舒服了嗎？”
“……”
蘇顏撇過頭，不再看他，也不想回應。
顧朝寒卻不顧她的冷淡，再次沒臉沒皮的貼了上來，聲音透出迷醉，“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才發現，原來你的體力這麼好……竟然能陪我做到凌晨三點。”
他一邊說着，一邊眯了眯眼眸。
蘇顏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正在因爲他的話而一點點的變得僵硬。
昨晚，那些凌亂而淫靡的記憶再度浮現上了她的腦海，歷歷在目。
從四肢百骸傳來的酸澀感也極爲明顯，彷彿重病一場，剛剛痊癒。
“別露出這副表情來……”他聲音低啞曖昧，“昨晚，我並沒有對你過於強迫。”
有些話，到了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最終，只是簡單的迴應了他一句，“嗯，我知道。”
的確，顧朝寒說的不無道理。
昨晚，她是清醒的。
她最近在努力的迎合他，不跟他吵架，不管他說什麼，她都不違背，費盡心思的想要讓他放鬆對自己的警惕。
顧朝寒下了牀，走到落地窗邊，將窗簾拉上，遮擋住了刺目的光線。
回來後，從背後擁住她，他埋首在她頸間，嗓音溫柔，“昨天晚上，你的表現跟以前相比，好了很多。”
單單聽他這溫柔的聲音，或許真的會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他是一個好情人。
蘇顏垂下眸子，羞恥，似乎早已經在潛移默化間變得不重要，“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