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第一次就中彩了？”謝寒顧不上自己這句話讓人聯想出來的曖昧，說道：“探測發現距離不是180公里嗎？怎麼110公里才發現目標？”電子聲毫無感情地說道：“探測發現距離180公里是指戰機類目標，前方目標體積過小，發現距離減弱。重複，目標距離90公里，請問是否攻擊。”
僅僅是幾句話的時間，天巡者已經掠過20公里的距離，照這個速度計算，與目標相撞，不過是三分鐘左右的時間。“航速多少？轉化爲彩色顯屏式觸摸屏式。”隨着謝寒的聲音一落，駕駛室前的的液晶顯示屏亮了起來，一排排的數據出現在上面。
“航速1600公里每小時？靠，什麼時候將速度提升起來的？”謝寒有些鬱悶，估計是自己剛剛玩過火了，將速度給提升了起來。90公里的距離，謝寒當然可以逃離，不過他更多的還是希望瞭解這一種空中的喪屍殺手。“降低戰機速度至800公里每小時，繼續鎖定目標，目標分析，目標分析。”
很快地，液晶顯示屏上，三十七小點用三維數據圖表示出來，它們的樣子一點點地被拉近，在刷新間數據越來越完善，最終將它們的樣子用三維圖形定型在顯示屏。沒有意外地，和謝寒所想的一樣，還真的是空中喪屍，否則以望天市周邊，是沒有誰擁有戰機這種軍事力量的。
“周若夢，空中喪屍的資料。”在謝寒叫喊間，空中喪屍的資料自動傳入到謝寒的腦海裡。
“空中喪屍，擁有無比敏銳的空中視線能力，最大可視空中距離20公里，感應距離50公里。速度按各類空中喪屍的種類不同，與進化成爲喪屍地程度不同。最高速度接近600公里每小時，極少空中喪屍還擁有瞬間暴發速度，速度未知。它們的攻擊方式最常見的是進行高空俯衝，利用自己堅硬的身體進行自殺性攻擊。它們絕少攻擊地面目標，且極少獨自行動。”
僅僅是這一小段。就讓謝寒冒起冷汗來，這麼說來，空中類喪屍，真的是厲害了。怪不得末世地世界，天空都快成了禁飛區了。想像一下，這種羣體行動的空中喪屍，它們在集體行動之下，所形成的恐怕力量，就算使用導彈又能怎麼樣？能轟下幾個來？要知道末世可不是太平盛世，有足夠的飛行員讓你使用。
如果是無人機，這更是麻煩。它們地程序裡，可沒有將鳥兒設定成爲攻擊目標。XR病毒暴發之下，死亡的人數太過於龐大。太多的技術人員成爲了一具具喪屍。想要修改一款無人戰機裡面的數據，可不是這麼簡單，它需要經過幾個部門的密碼鎖，才能夠進行。如果是太平時代，這種事情非常簡單，可是在末世裡，你上哪兒找幾個部門間的解碼密碼？
當然謝寒不排除有些基地他們擁有的空中力量，但在望天市。最少自己現在的這一架戰機。絕對是獨一份。
“目標距離30公里，目標鎖定。是否進行攻擊？”智能系統再一次傳來了電子音，讓謝寒明白過來。自己戰機已經進入到空中喪屍地感應距離之內。正如謝寒所想的，戰機的貿然闖入，讓這三十七個目標陡然加快了飛行速度，向着戰機高速衝了上來。
謝寒深吸一口氣，命令道：“解除目標鎖定……”自己只有三十枚導彈，就算全部命中，就爲了這區區三十多隻喪屍，太划不來了。沒有了導彈，自己這戰機，就是沒有牙地老虎。謝寒也不知道試驗基地裡還有沒有能夠被天巡者使用的導彈，所以寧願節省着用，也不敢亂使用。
在謝寒地駕駛下。戰機快速地向上爬升。將速度保持在600公里。向着大氣層飛去。謝寒不知道這三十七隻空中喪屍它們地速度到底有多快。不過從它們在自己拉昇間。就迅速地跟着爬升。足以見到它們地速度。最少在600公里左右。“警告。警告。未知目標靠近。速度1020公里每小時。將在六秒內攻擊到戰機……”
突然而來地警告。讓謝寒慌了手腳。在將主推進器啓動之後。速度瞬間提升。“媽地。這羣空中喪屍竟然能像突破者一樣。擁有瞬間暴發速度地能力。一千公里每小時。都亞音速飛行了。還好這是戰機。要是換了直升飛機這些。就等着被它們撞成一團火球吧！”
謝寒不知道它們暴發出來地速度能維持多久。但它們集體暴發出這種速度。纔是謝寒最需要地。在這種亞音速地飛行下。僅僅是一分半鐘地時間。天巡者已經到達了它最大地飛行高度。“警告。警告。到達飛行最高限度。達到飛行最高限度……”
對流層在大氣層地最低層。緊靠地球表面。其厚度大約爲1至20千米。動、植物地生存。人類地絕大部分活動。也在這一層內。對流層以上是平流層。大約距地球表面20至50千米。平流層地空氣比較穩定。大氣是平穩流動地。故稱爲平流層。在平流層內水蒸氣和塵埃很少。並且在30千米以下是同溫層。其溫度在-55左右。
謝寒地目地就是利用大氣層中地平流層地低溫。用戰機充當誘餌。誘使這些空中喪屍追擊到這一層來。將它們冰凍住。謝寒也不用擔心它們會發現什麼不對勁。喪屍可沒有思維。而且就算最初被冰凍了。以它們地衝擊地餘速。依然能夠深入到平流層地更內部中去。哪兒地溫度將會更低。
駕駛艙地玻璃在突破25000米地高度之後。一層厚厚地冰層將整個座艙蓋給鋪蓋住。儘管暖氣系統早就打開。可是謝寒還能感覺到自己像是全裸一樣。置身於冰天雪地之間。那一種刺入骨髓地冷。讓人感覺到全身每一個細胞都被冰凍住。連動一根手指頭。都變得異常困難。
可是才25000米的高度。並不是謝寒理想中地高度，在咬牙間，5000米的高度，對於此時戰機的速度來說，只不過是幾個呼吸就到達。玻璃裡傳來了吱吱聲響。整個駕駛艙就像是一個漏斗。任由冰霜打過。謝寒一直生活在南方，對於溫暖的南方來說，此時這種溫度，強悍如謝寒也感覺到無法動彈。
雷達裡清楚地顯示着這三十七個空中喪屍幾乎是貼到了戰機的後尾。但是冰冷很快讓它們地速度慢了下來。最終是上升到離地面35千米的時候，略一停頓，就自由落體一樣向着下方墮落。
“就是現在……”戰機在打了一個翻滾之後，猛地一沉，向着地面快速地墮落而去。不得不說，中國的戰機技術還是非常不錯的，比最高限度超出10千米，各種設備地運轉情況只不過有輕微的失靈而已。其實戰機在這個高度上的動作。謝寒根本就沒有能力操控，這是一早就設定好的執行程序。
等到戰機呼嘯地墮落到15千米的時候，謝寒手腳的才稍微能夠動彈。戰機的速度比喪屍們墮落的速度要快。謝寒操控着戰機一個打轉，向着雷達顯示地三十七個光點飛去。
“遊隼？”謝寒只是一眼，就發現這些空中喪屍的身份。遊隼是一種食肉鳥，它獵捕以鴿子爲主的其他鳥類和一些小型哺乳動物爲食。它能在飛行中以驚人地速度和精確度俯衝下來抓住獵物。遊隼飛行很快，在捕捉獵物時，最快可達每小時360公里，甚至有一些還能達到397公里，算得上是世界上飛行最快的鳥類之一。
遊隼在望天省的分佈並不是很多。最主要還是分佈生活在海東省等省份。謝寒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在這裡一下子碰到三十七隻遊隼。它們是怎麼來的，也成了謝寒不解的一個疑問。
此時的遊隼。透過冰封着它們的冰層，還能見到它們全身並不像人類喪屍一樣腐爛。而是一種乾枯。整個身體收縮着，乾枯的身軀才它地羽毛更有粘性，能夠讓它地羽毛在肌肉壞死的情況下，依然更加緊密地依附在它地肉翅上。這些遊隼可能性是變異的原因，羽毛半黑半白交雜着，頭顱和嘴巴呈深黑色，兩爪閃着鐵青地光澤，一看就知道鋒利無比。
從35千米的高空墮落，這三十七隻遊隼喪屍兇狠地砸落到地面上。令謝寒驚喜的是，這下面竟然是一大塊岩石層。毫無疑問，像炮彈一樣，這三十七隻遊隼撞擊在岩石層上，整個身軀竟然是沒入到岩石層上，撞擊出三十七隻岩石洞來。
謝寒在戰機上看得心驚膽戰，怪不得它們能夠利用身軀進行自殺性攻擊，以它們這麼強悍的身軀硬度，在暴發出速度之後，確實是能夠將空中的戰機給擊毀。像速度更快的雨燕，謝寒不知道它們有沒有變成空中喪屍，否則在變異之後，它們更加恐怖的速度，憑它們小巧的身軀，戰機探測發現，最少在靠近30公里才能發現。以它們的速度，等到發現的時候，只要一個暴發速度，就可以成功地擊毀戰機。
遊隼的數量在中國並不是很多，也算是在保護動物範圍內，就算末世前得到保護，應該數量也不會增加多少。可是雨燕就不同，它的數量就有些恐怖了，如果一個地區出現大量的雨燕喪屍，絕對能夠令整個地區成爲禁區。
對空中喪屍，謝寒一樣是非常好奇，它們到底需不需要降落到地面上休息的？還是一直擁有飛行的能力？它們爲什麼極少攻擊地面目標？難道在它們的變異中，讓它們身上攻擊地面目標的能力消失，從而達到提高空中攻擊的能力？如果真的是這樣，這種XR病毒對它們的變異，就太過於恐怖了。
謝寒搖着頭，將戰機爬升到10千米的高度，在確認了下面的地形之後，向着望天市的方向飛去。並不是謝寒不想使用戰機上的衛星定位系統，而是戰機此時根本就沒有辦法和衛星有所聯繫，就是與基地裡的聯繫。在缺少衛星地中轉之下，也沒有辦法聯繫上。可以說，戰機現在完全是靠着肉眼來確認方向。幸好戰機上的座標系統還可以使用，只要記下新城的座標，還是不怕丟掉新城的位置的。
謝寒查看了一下座標。這裡已經遠離新城基地三百餘公里，應該是處於望天市地北面。謝寒並沒有急着飛回新城，而是從空中看到望天市的時候，開始繞着望天市的四邊飛行。謝寒的目地很簡單。就是趁此次飛行，來確認一下望天市周邊人類聚集點的情況，到底有多少個聚集點，規模情況怎麼樣。
“記錄，望天市以北六十七公里處，發現人類聚集點一個，規模應該在四萬-五萬人之間。”
“記錄，望天市以北偏西八十八公里處。發現人類聚集點一個，規模在兩萬人左右。”
“記錄……”
最終確認望天市周邊的人類聚集點，竟然高達十七個。在計算了之後，全部倖存人類計算回來，竟然高達六十餘萬。謝寒不知道心喜還是擔憂，喜的是人類還有大量的倖存在這個末世裡；憂的是，這十七個聚集點中，最少的也有兩萬多人，大的甚至達到了十幾萬人，以自己新城現在地力量。在面對他們時。還是太弱了。
“雖然新城看起來人數不多，但絕對是最強的。”謝寒默默地想着。在將戰機飛到望天市的上空時，將速度減慢。進行着低空飛行。從望天市地高空中，謝寒才知道望天市大的離譜，很多街道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喪屍羣。不過最吸引謝寒的，還是位於望天市中心處，一個巨大的隕石坑。
這個巨大的隕石坑在隕石擊落下來的時候，順帶着將市中心的幾處幾十層地高樓擊毀，半段多達十幾二十層地斷樓倒在街道里。謝寒可以想象，像望天市市中心處的人員密集，還有工作單位之多，就算是晚上，也足夠形成一場巨大地災難。不過這種死亡數千人的災難和接下來發生地XR病毒暴發，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了。
“怪不得望天市能夠產生如此多的進化喪屍，原來恰好有一塊隕石碎片撞擊在市中心，以望天市的人口，進化出這麼多的R也就不奇怪了。”還有一種可能謝寒並不敢說，這就是R4。他不知道望天市有沒有進化出R來，如果有，簡直是一場更大的災難，倖存在望天市周邊的人類，只能等着滅亡這一途可走。
“希望沒有吧，否則還能容忍人類活到今天？”謝寒禱告着，一邊從望天市上空飛掠而過，向着南方新城方向飛去。
在南方的方向，一大片龐大烏黑的海洋從望天市裡分離出來，一直延着高速公路向着新城的方向涌動着，從戰機上，幾乎也是一眼望不到邊。謝寒嚇了一跳，戰機可是在10千米的高空中飛行，連這個高度入眼的都是這一種烏黑，可想而知這片烏黑的海洋，到底有多麼的龐大了。
10千米的高度，確實很難看得清楚下面這些烏黑的是什麼東西，謝寒在好奇之下，將高度降底到5千米。當謝寒看清楚這種烏黑是什麼的時候，頓時張大着嘴巴，足有半分鐘，這才狠狠地罵道：“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的，這下面一大片龐大的烏黑海洋，正是喪屍形成的一片屍海。此時這一片屍海正以人類徒步略快一點的速度，順着高速公路進發。原本這並沒有什麼，可是謝寒發現，如果按着這條高速公路一直走，在一百多公里之後，就是新城所在的位置。“難道它們的目的地是新城？”謝寒冒出這個念頭之後，頓時被嚇了一大跳，“他媽的，這可是上百萬的喪屍……”
這由不得謝寒不慌張，望天基地所發生的一切，至今還會讓人做着惡夢，每每現在想起來，還是嚇出一身冷汗。那一種無力感，人類只能掙扎着逃離的悲劇，還有最後被喪屍所淹沒的望天基地，這一切的一切，都顯示着人類在這種喪屍大狂潮之下，反擊的力量是如此的脆弱和無力。
“掌控者，只有掌控者才能控制着如此龐大的喪屍移動，而且還不止一隻！”謝寒在反應過來之後，頓時將戰機飛掠到喪屍羣的上空，“只要消滅掉掌控者，新城的這一次危機，就可以解決掉。”
戰機呼嘯着，引起了喪屍一陣陣的燥動，可是對於空中的目標，人類喪屍基本就沒有能力對付。
只是謝寒的這個想法，在戰機一次次低空飛掠之後，心一次次地下沉。掌控者它的形態的普通喪屍只有一些不同，戰機的最低速度也能眨眼間就飛掠出極遠，而且雖然明爲低空飛行，可是離地面的高度，依然在20-50米之間。特別是這裡都是山嶺一帶，謝寒甚至有些地方只能將高度下降到80米。這樣的情況之下，想要在百萬喪屍裡找出掌控者，是一件根本不可能的任務。
“難道天真要亡新城？”謝寒無比的沮喪，望着這無盡的喪屍大潮，深深的無力感讓謝寒甚至感覺到自己整個人都心冷下來。
兩萬多人敵擋百萬喪屍，可能嗎？
（PS：書中出現的空中喪屍的速度，並不是誇張。以遊隼真實的最高俯衝速度397公里來計算，在XR病毒的變異中，能力會增加幾倍左右，它們的速度，自然就可以輕鬆突破600公里每小時。而暴發出來的瞬間速度，上千公里，則是給予空中喪屍的一種速度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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