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等下我想辦法拖住他們,你逃走。”孟良說道。
他們說的是中文,King聽不懂,艾倫倒是聽懂了,“傅衡逸,這次你回不去了,要怪就怪你搶走了我最重要的東西。”
傅衡逸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手中的匕首緊緊地貼在King的勁動脈上,讓King根本不敢動,“放我們走,不然我就殺了他。”
艾倫哈哈大笑,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很有趣的笑話,“傅衡逸,我做夢都想殺了你,你現在讓我因爲一個我討厭的人放了我的仇人,你覺得可能嗎?”
傅衡逸眼眸微沉,只是還沒等他表態,King先說話了,“艾倫,你個混蛋。”
艾倫笑呵呵,“要是能用你的命換傅衡逸的命,那可真是太棒了。”King曾經傷害過沈清瀾,這筆賬艾倫可沒有忘記。如果傅衡逸將King殺了,他再將傅衡逸給滅了,然後將沈清瀾帶走,那這就是這世上最完美的結局。
艾倫舉起手,就要開Q,一聲Q響卻打在了艾倫的手臂上,他手中的Q頓時掉在了地上,孟良循聲看去,原來穆連城帶着人趕到了。
他鬆了一口氣,穆連城趕到的真是太及時了了,要是再遲一點,恐怕他和傅衡逸就真的回不去了。
King看着趕到的人,眼中閃過一道冷光,一個後擊,傅衡逸的手鬆了鬆,King就掙開了傅衡逸的束縛,只是脖子上多了一道傷口,雖沒有傷到勁動脈,但是此刻流着血的樣子也很嚇人。
King第一時間捂上了傷口,看着傅衡逸的眸光中彷彿淬了毒。
雙方的人在對峙,穆連城已經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錢飛,看着King等人的目光越加的冷沉。
Q聲在一瞬間響起,King受了傷,自然不是傅衡逸的對手,轉身就逃,傅衡逸直接追了上去,而這一追,傅衡逸就沒有了蹤跡。
傅衡逸緊緊盯着前方的身影,King停下腳步,“傅衡逸,你都追了我三天了,你沒完了是吧。”
傅衡逸冷冷的看着他,他要將King帶回去,接受法律的制裁,他不能讓他的戰友、他的同胞白白犧牲。
King渾身是傷,但是傅衡逸的身上也沒有比他好多少。
King的眼神陰狠,“傅衡逸,來吧。”跑了三天,傅衡逸追了三天,他跑累了,已經不打算跑了。
戰鬥很慘烈,傅衡逸的身上很快出現了很多傷口,但是King也沒有討到便宜,身上的傷口甚至比傅衡逸還多了一半,悶哼一聲,King跪倒在地上,喘着粗氣。
他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他咬牙將匕首拔出來,帶出來一串血。
只是突然,他看着傅衡逸的身後笑了,“哈哈哈哈,傅衡逸,再見了。”
傅衡逸直覺不好,就地往旁邊一滾,躲過了一波子彈攻擊,幸好身邊是一顆足夠大的樹,讓他有個藏身之處,傅衡逸一看,發現竟然是King的人趕到了,他的心不斷下沉,他跟King在叢林間跑了三天,早已迷失了的方向,但是King的人卻能這麼快找到他們,這是一件十分不正常的事情。
他的事情落下King的身上,見他將耳朵上的耳釘摘下來,立刻就明白了,看來King早有準備,或許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將自己引到這樣的一個地方。
而傅衡逸的推測也沒有錯,King雖然答應了和艾倫合作,但是並不信任艾倫,和艾倫制定了一套行動方案在之後,又制定了另一套計劃。只是碧昂斯帶着人趕到的時間比他原本預計要晚了一天。
金恩熙聽到Q聲的時候臉色微變,加快了腳步,等到他們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就是King倒在地上,胸口留着一個血洞,而傅衡逸就躺在他的不遠處,生死不知的樣子。
傅衡逸還沒死,只是受了重傷,看金恩熙他們,臉色都變了,“你們怎麼會在這裡?”
安德烈將傅衡逸從地上拉起來,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說了一句,“這裡交給我們,你趕緊走,安在後面。”
聽到沈清瀾竟然也來了,傅衡逸的臉色頓時完全變了。
“你趕緊走,安在等着你回去。”安德烈說道,看着陷入苦戰的兩個夥伴,將傅衡逸一推就加入了戰鬥。
傅衡逸是想走,但是他的腿受了傷,根本走不快。
沈清瀾順着金恩熙他們留下的痕跡趕到這裡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猶如一個血人一樣的傅衡逸,只是見到他還好好地站在她的面前,沈清瀾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傅衡逸也看到沈清瀾,只是此刻的他的意識在緩慢的喪失,眼前很模糊,看不清沈清瀾的樣子,他想努力看清沈清瀾的樣子,但是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
“傅衡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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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沈君煜直接趕往了機場,買了票飛往了邊境。
沈謙正在全力搜救傅衡逸,知道沈清瀾進入了雨林,更是打算親自帶人進去找人,沈君煜就是這個時候來的,沈謙看着出現在眼前的兒子,臉色很沉。
“誰准許你來這裡的?”沈謙問道,這裡雖然不是什麼軍事基地,沒有閒人免進的規矩,但是這裡一般人也不敢來。
“我要跟你一起進去找人。”沈君煜開口。
“胡鬧,這裡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嗎?趕緊回去。”沈謙沉聲呵斥。
“我自己去,或者你帶我去。”沈君煜認真的說道。
沈謙定定地看着他,沈君煜絲毫不讓地跟沈謙對視。
深知這個兒子脾氣的沈謙最終還是敗在了兒子的固執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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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衡逸,你要堅持住,不能睡。”山洞裡,沈清瀾拍拍傅衡逸的臉,試圖讓他不要睡。
傅衡逸努力睜開眼,握着沈清瀾的手,“好,我不睡。”他的聲音很虛弱。
沈清瀾看着傅衡逸渾身的傷口,眸光很冷,咬咬牙,“傅衡逸,你在這裡等着我,我很快就回來。”
傅衡逸一把拉住她,“不要去。”
“我很快回來。”沈清瀾拿開傅衡逸的手,說道,很快消失在山洞裡。
這裡只有她跟傅衡逸兩個人,她跟金恩熙他們失去了聯繫。半天前,她知道傅衡逸的時候,傅衡逸已經是渾身是傷,她跟伊登將傅衡逸帶走,只是半路上遇到了另一撥人,伊登爲了保護他們,將那波人給引開了。
沈清瀾扶着傅衡逸走了很久才找到了這個山洞。
很快,沈清瀾就回來了,回來時,手上拿着一把藥草,她將藥材用身上的匕首切碎,放進嘴裡嚼爛了敷在傅衡逸的傷口。
這些植物都有止血的功能,是以前一起在叢林中訓練的時候伊登告訴她的。
傅衡逸身上的傷口太多,有些很深,要是不及時止血,就算是有人來救他們,傅衡逸也已經失血過多了。
沈清瀾撕下身上的衣服,將傅衡逸的傷口包紮好,這纔將傅衡逸抱在懷裡,“傅衡逸,你跟我說說話,不要睡覺。”
傅衡逸扯了扯嘴角,想笑笑,卻笑不出來,他握住沈清瀾的手,“你不應該來這裡。”
沈清瀾點點頭,“嗯,我知道,我應該待在家裡等你回來,這次是我任性了,所以回去之後,你想怎麼懲罰我都行。”
“我怎麼捨得懲罰你。”傅衡逸低聲說道,“清瀾,這次我要是出不去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
聞言,沈清瀾的臉頓時沉了下來,直直地看着傅衡逸,神情認真,“傅衡逸,你聽着,這次你要是活不了,我就陪你一起去死,帶着我們的孩子一起。沒有你,我不知道生命的存在還有什麼意義,我也等不到孩子出生再來找你,因爲我怕等孩子出世了,我就捨不得離開它了,所以傅衡逸,你要是不想看到我冷血的樣子,你一定要活下去。”
傅衡逸看着沈清瀾眼眶微紅的樣子,心底一痛,想伸手將她臉上的淚水抹去,“不要哭,看着你哭,我就不知道怎麼辦了。”
“我沒哭。”她摸了摸臉,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淚流滿面,“傅衡逸,這叫生理鹽水,不叫哭。”
傅衡逸輕笑,卻牽扯到身上的傷口,頓時悶咳起來,“好,這是生理鹽水。”
夜色漸漸暗了下來,晚上在叢林裡走路是十分危險的,沈清瀾一個孕婦帶着一個重傷患者,自然是不能闖入黑夜的雨林。
她的身上還有一些食物和水,她給傅衡逸餵了一點水,只是食物,傅衡逸卻吃不下去,“我現在吃不下,你吃吧。”傅衡逸說道。
沈清瀾見他真的吃不下,也不勉強,又喂他喝了一點水,才輕聲開口,“傅衡逸,我們現在真的是患難夫妻了,還有我們的孩子。”
她將傅衡逸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你看,一個月沒見,它是不是長大了不少?”
傅衡逸想將手拿出來,“我的手涼。”沈清瀾不讓,按住他的手,“傅衡逸,你要不要摸摸它,跟他說說話,醫生說,它現在是可以聽到我們的話的。”
傅衡逸感受到掌心下的光滑的皮膚,眼神溫柔,“嗯,長大了好多。”
沈清瀾一直在跟傅衡逸說話,防止他睡過去,傅衡逸也努力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