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把情蠱的毒解了,劉奕瑋不知道會是什麼反應,以海藍對劉奕瑋的瞭解。?劉奕瑋大概恨不得將賽琳琳給抽筋扒皮,大卸八塊。雖然有些不屑賽琳琳的做法,但理清了事情的原由,海藍總算放心了少許。
情蠱在一般人看來,是無解之藥。但在海藍眼裡,卻是再簡單不過,只要將母蠱給毀了,這情蠱自然也就解了。至於解了情蠱的毒,賽琳琳會怎麼樣,就不是海藍所要擔心的事。自作孽不可活,種什麼因吃什麼果,一切都是賽琳琳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丁小姐,丁小姐你覺得這套怎麼樣?”看到海藍愣怔的盯着試婚紗的賽琳琳,負責接待海藍的導購,雖然有些不爽。但想到了業績,還是努力的擠出笑容,大聲的喝了幾次,企圖將海藍的注意力拉回來。
一時沒控制好音量,連同賽琳琳的注意也被拉了過來。當看清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海藍,賽琳琳笑容僵在了臉上。紅潤的臉蛋,刷的一下煞白如紙,心虛的躲開了海藍詭異的眼神,直到聽到劉奕瑋關切的詢問。賽琳琳臉色這才慢慢的好轉,挑釁的挽住劉奕瑋的手臂,炫耀似的走到海藍跟前,趾高氣揚的朗聲道。
“喲,我道是誰呢?這不是我們a市的幸運女王丁小姐嗎?怎麼今天這麼巧,在這裡碰上,想必你應該也看到了今早的新聞。我跟奕瑋打算三天後擺酒結婚,正好,我還打算着讓人寄請帖給你,現在不用了,我包里正好帶了有,我讓奕瑋親手給你,希望丁小姐到時能賞臉祝福我跟奕瑋。”
話完,賽琳琳興奮想看到海藍痛哭涕下,震驚不已的樣子。可是,讓賽琳琳失望了,由始至終都好像是她一個人在唱獨角戲。別說痛哭涕下,或者黯然傷神,海藍眼眶都沒紅一下。臉上甚至還可惡的帶着燦爛的笑容,讓賽琳琳看的如同針刺,氣的心裡想吐血。
怎麼會這樣,這小賤人怎麼好像一點也不介意,難道是她猜錯了。這個賤人真的對奕瑋沒有意思,不,也許這小賤人是在強顏歡笑,裝也不一定。
惡狠狠的瞪了海藍一眼,賽琳琳要不是顧着店裡不少人在看着,真恨不得撲上去撕了海藍可惡的笑臉。咬咬牙,賽琳琳打落牙齒將一肚子的氣嚥下,嬌蠻的瞥了劉奕瑋一眼,眼尖看到盯着海藍傻看,眼中露出一抹掙扎。緊接着,隨着劉奕瑋的強烈的思緒,賽琳琳臉更白了幾分。胸口傳來一股劇痛的刺痛,差點讓賽琳琳承受不住的驚叫出聲。事先經由風月的提醒,賽琳琳知道這是情蠱起了反噬作用。必定是劉奕瑋見到海藍,想起了什麼,想掙脫情蠱的控制。
不,眼見着事情很快就成了,賽琳琳怎甘收手。
咬牙定下心神,賽琳琳裝出一副柔弱的樣子,半依在劉奕瑋的懷裡,柔情似水的關切道:“奕瑋,奕瑋我頭暈,你去上三樓幫我把包裡的請帖拿給我好不好。”
“寶貝,你怎麼了,不舒服就坐一會,我去給你拿來。”果然,被賽琳琳一打斷,劉奕瑋沒有再盯着海藍的臉看,眼中的困惑馬上就消失無蹤。臉上露出寵溺的笑容,點點頭,沒再看海藍一眼。
看來賽琳琳對情蠱控制的還不夠火候,劉奕瑋潛意識裡對她還是有感覺。注視着劉奕瑋離去的背影,海藍若有所思的暗忖着。
“丁海藍別看了,這個男人現在是我的,要是你再不識趣,別怪我對你不客氣。”劉奕瑋一走,賽琳琳也不裝了,生龍活虎的站起身,一臉兇惡的怒喝。至於負責接待賽琳跟海藍的導購,早看到情況不對勁,就悄然的退離,不想被賽琳琳的火氣波及。
萬一被遷怒,死字怎麼寫都不知道。
賽大小姐狠辣的手段,稍微知道些人的都怕。
“是嗎?你確定這就是你想要的,賽琳琳有些事,若要人不知,除爲已莫爲。用這種下三爛的手段,你不覺的無恥嗎?”
開門見山,賽琳琳既然撕破了臉,海藍也懶的去跟賽琳琳再繞彎子。戲謔的掃視了賽琳琳一眼,海藍臉色陡然一變,收起臉上的笑容,犀利的目光如刀子凝視着賽琳琳。將賽琳琳每一個細分的眼神鎖定在眼裡,捕捉到賽琳琳眼中的驚慌,海藍臉上閃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
“你、你,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總之這是我跟奕瑋之間的事。既然你對奕瑋沒有意思,那麼,以後請你沒事別出現在我們面前。否則,那就別怪我翻臉。”結巴的後退一步,賽琳琳呼吸一窒,眼底閃過一抹慌亂。
壓根沒想到海藍會看出是她做了手腳,雖然海藍並沒有明說,但莫名其妙的。海藍給賽琳琳的感覺,海藍就像是看穿了她暗中使的把戲。臉色青白交加,無措之後,退無可退,賽琳琳想到風月所說,情蠱是無解的,頓時心裡又有了信心。
就算被丁海藍知道了又怎麼樣,反正,劉奕瑋以後都只能是她的人。她想讓他往東,劉奕瑋就絕不敢往西,哪怕是劉奕瑋父母的話也做不得準。想明白了這點,賽琳琳心裡的底氣越發足了不少。
這個死女人手段不錯又如何,她有風月幫着,照樣不怕。只要她想,回頭就可以讓風月將丁海藍這個賤人死的不明不白。越想越覺得這是個解決之道,與其留着丁海藍這個禍患,誰知道哪會不會事發被抖了出去。雖然不怕奕瑋不再喜歡她,但被劉家長輩知道她做了這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總是不好的。
兇惡的瞪着海藍,賽琳琳眼底不露聲色的閃過一抹殺氣。
“翻臉嗎?賽大小姐你覺得我應該怕嗎?我勸你回頭是岸,最好別在執迷不悟,害人終害已。”
海藍歹了個正着,對賽琳琳的大膽無知很是無語。居然想到了要做了她,真是膽肥了去。眼尖看到提着包包下樓的劉奕瑋,海藍目光閃了閃,心裡已然有了主意。情蠱還不急着馬上解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引蛇出洞。
先將賽琳琳背後使鬼的苗女揪出來,解決了再說。不然,即使眼下解了情蠱,誰知道對方轉身會不會下暗手,下更陰毒的蠱毒。海藍討厭麻煩,一次性能將麻煩徹底的解決再好不過。
苗女?既然能煉製出情蠱,手段應該也會有些。看賽琳琳的樣子,即使她不去找,對方應該也會主動找上她。既然如此,不如省等苗女找上門,放長線掉大魚等待好戲上門。
“假正道,奕瑋你來了,丁小姐這是我們的喜貼,我們還有事就不跟丁小姐閒聊了。奕瑋,我們走吧。”本來賽琳琳還想再嗆聲幾句,眼尖看到劉奕瑋的身影。變臉比翻身還快,上一刻還兇的跟母老虎有的一拼,下一刻對上劉奕瑋又變成了柔情似水。丟下一張喜帖,便火燒屁股的挽着劉奕瑋的手匆匆離開。
這麼好的演技,沒有上銀幕演戲實在可惜了。冷眼看着賽琳琳的表演,海藍一臉惋惜的搖了搖頭。拾起桌面上燙金的大紅喜帖,海藍嘴角微微往上翹了翹,喜帖做的不錯,只是恐怖沒機會參加了。
回到家裡,享受的半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海藍拔通了夜傑的電話。“喂,夜少嗎?劉奕瑋的事我已經有眉了。”
“你確定?丁小姐你看出是什麼原因,是不是賽琳琳讓人催眠了奕瑋。”
海藍已經跟劉奕瑋碰面的事,夜傑自然早就收到了風。甚至通過視頻,將海藍與賽琳琳的一舉一動看了個明白。兩人一碰面就針鋒相對,賽琳琳眼中的心虛夜傑看的一清二楚。只是卻沒弄清她到底在劉奕瑋身上動的是什麼手腳,猛然聽到這麼快就有消息,夜傑激動的連忙追問。
“不是催眠,而是蠱,苗僵特有的情蠱想必夜少應該多少也有些耳聞。賽琳琳在劉奕瑋體內下了情蠱,劉奕瑋現在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除了聽令於賽琳琳,本身是沒有自己的主見。對了,要是夜少方便,不防可以查查賽琳琳這個所謂的表姐。算了,爲免打草驚蛇還是別查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她自動會現身。”
話剛出口,想了想海藍立馬又阻止夜傑去查苗女的來歷。在海藍所知的修真界,蠱術同樣也是兇險萬分,正宗的蠱術源於巫術。海藍不知道這個世界的蠱術是不是跟修真界的一樣,但普通人海藍相信絕不是對手。
與其打草驚蛇,還不如靜觀其變,該來的不該來的自然答案見分曉。
“蠱?”
陡然聽到這個陌生的詞,夜傑情不自禁的眉頭緊蹙。
苗族的蠱毒夜傑是有些耳聞,電視裡也看過相關的影片。只是,夜傑一直認爲這些神神秘秘的邪術,只是子乎虛有的瞎編,壓根沒想過蠱術在這改革開放的年代,居然還存在着。
雖然不知道情蠱真實情況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聽着海藍簡單的解說,夜傑聽着就知道這玩意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控制一個人的思緒,感情,賽琳琳這蛇蠍女可真夠狠毒的。爲了得到奕瑋這小子,不擇手段到這種程度,想想都令人感覺毛骨悚然。
“丁小姐這玩意有可解法?”
萬物相生相剋,丁海藍既然能一眼就看出了源頭,而且話語中帶着一股勝券在握的自信。讓夜傑忍不住猜測,海藍應該是知道這情蠱的解法。雖然不知道海藍怎麼會懂這些,但想到海藍層出不窮的手段,夜傑相信海藍本身也不是一個簡單一眼就能看透的人。
幸運女王的名頭擺在那,讓人想不懷疑都難。
對了,靈光一閃,夜傑猛然想起了前些日子去上海處理工地的事。劉奕瑋這傢伙曾跟他提起過,海藍在工地的時候,跟他說過工地煞氣重。連煞氣都能一眼就看出來,用膝蓋想,夜傑也能猜到海藍不簡單。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夜傑心思轉了轉,心裡當時就暗忖着,或許丁海藍就是擁有神秘力量的奇人。
“有,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夜少我們現在先靜觀其變,以靜制動。”海藍也不藏着掖着,直言不諱的告訴夜傑肯定的答案。至於夜傑這個小狐狸心裡怎麼想,海藍並不怎麼關心。若沒有劉奕瑋在中間,她跟夜傑只是陌路人,相互礙不着誰。
“好,既然丁小姐有把握,那我就等丁小姐的好消息。”
夜傑很聰明,沒有再急於追根究底海藍是如何打算,怎麼處置賽琳琳跟那個苗女。反正,他只要確定劉奕瑋最後不會有事便可,其他的,慢慢再算也無防。掛了電話,夜傑鬆了口氣,緊繃的神經微微鬆懈下來。劍眉輕蹙,開始好奇接下來劇情會如何進展下去。
苗僵的蠱術?
手指輕敲了敲桌面,垂下眼簾,深邃的眼眸裡閃過一縷意味不明的幽光。
“風月,幫我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一個人。”
“誰?”
賽琳琳說來還真是個沉不住氣的人,當天匆匆離去,就獨自偷偷的找苗女風月。噼裡啪啦的將關於海藍的事告訴了風月,橫眉豎眼的讓風月一定要將海藍殺了,永除後患。賽琳琳沒腦,但風月卻不傻。
蹙眉深思了一遍,確定對方只是猜出是賽琳琳在劉奕瑋身上做了手腳,但並不清楚到底是什麼。風月不安的心,這才吁了口氣,不必擔心與什麼能人對上。在賽琳琳身上掃視了幾眼,並未在賽琳琳身上找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不放心的細問的幾遍。
知道這些叫丁海藍的女人,只是賽琳琳的假想敵,被下蠱者的意中人。一個本市十八歲寄人籬下的孤女,除了走了狗屎運,長的不錯外並沒有什麼奇特的地方。左思右想了一翻,在賽琳琳開出的一連串條件的誘惑下,最終風月答應了賽琳琳的要求。
夜黑風高殺人夜,冬天的a市雖沒有白霜素雪,但氣溫卻一點也不饒人。一陣陣刺骨的夜風,吹的人牙齒都忍不住打起了架。
而就在這樣的深夜裡,一道窈窕的俏影在月下飛快的穿梭着。詭異的速度,快的讓人誤以爲只是一道風吹過,連影都沒看清便消失了。
海藍既然猜到了會有人找上門,便沒有急於進空間修練,在整個屋裡設下了結界。便懶懶的坐在廳中,以打坐的方便,靜待對方的到來。漆黑的夜,在厚厚的窗簾遮擋下,伸手不見五指,但卻並不能阻擋海藍的視線,將屋內每一個角落盡收眼底。甚至是屋外,海藍的神識依然可以清楚的看見。
一切準備就緒,只欠東風的到來。時間的指針走的飛快,不知不覺就過了半夜三點,寂靜的屋內,突然傳來一聲聲怪異的嘶嘶聲,讓人聽的毛骨悚然。
這時,閉目靜坐的海藍突然睜開了眼,眼睛直直的望着陽臺處。嘴角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不急不徐的戲謔道:“爲何不打聲招呼,轉身就急着想走?既然來了,那就留下來,別走了。”
手指動了動,屋內的結界陡然一變,牢牢的將突然闖進屋內的人困在其中。如同遇見了鬼打牆,任由對方費盡心思,愣是找不到原先的出路,逃離這個令對方驚懼的地方。而海藍的話,無疑是將風月最後的希望擊碎。
中計了!
這根不是什麼普通好欺的小孤女,而是貨真假實的高人。一個連結界都可以無聲無息佈下,甚至連她都能輕易蠻過的高手。知道躲不過,風月只好硬着頭皮闖進了廳內,拼一把,一較高下。
“哼,鹿死誰手還不一定,看招。”看着海藍年輕稚氣的臉,風月眼底閃過一抹喜色。雖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佈下結界,但,如此年輕,風月不相信手段真能高到哪去。說不定,只會這一手困住人的把戲。
冷厲的眸子狠戾的掃視了海藍一眼,口中唸唸有詞。整個大廳不知從哪裡竄出了一條條筷子大小的青竹蛇,還有頭部呈倒三角的紅頭蛇。嘶嘶的吐着蛇信,被風月蠱惑着爭先恐後張開獠牙撲向海藍。
這詭異的畫面,若一般人看到,沒被當場嚇死也會嚇出一身病來。
但可惜,這個人並不包括海藍。睨了一眼面色微微扭曲的苗女,海藍不屑的冷哼一聲,困獸臨死的掙扎。
“哼,居然是蛇蠱,雕蟲小技也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素手一揮,在苗女驚駭的目光下,一道靈火憑空閃現將海藍牢牢的包裹在其中。每一條撲向海藍的毒蛇,被靈火沾上瞬間被燒的連渣都沒剩下。
大火漫延開來,準備無誤的襲向蛇羣,卻不傷及屋內的一絲一線。風月見此臉色大變,暗道不好想將蛇蠱收起爲時已晚,眨眼間的功夫,屋內遍地的蛇羣消失無蹤,空氣中只留下濃濃的焦味。
“不,你?”呆愣的看着眼前突如其來的鉅變,風月想到海藍的話,心臟停了幾拍,就連呼吸也爲之一窒。狠狠的咳嗽了幾聲,風月受蠱毒反噬,一連吐了幾口腥紅的鮮血,呼吸越發混亂起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她的蛇蠱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敗了?搖了搖頭,風月怎麼也不敢相信擺在眼前殘酷的事實。爲了煉製蛇蠱,她費了多少的心思,怎麼可能連對方的身體都沒沾到,就全毀了。愣怔的盯着海藍,風月怎麼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爲什麼不能,你該不會以爲區區一個蛇蠱就天下無敵了吧。幼稚,天下之事無奇不有,一山都還有一山高,底井之蛙。好了,懶的跟你廢話,浪費口舌,如果你沒有其他更好的招數,那就輪到我動手了。”
冷冷的看着風月狼狽的慘樣,海藍眼中可沒有半點的同情。氣死人不償命的連譏帶諷,將風月氣的差點再次吐血。
“你、你別得意,你以爲破了我的蛇蠱就贏了嗎?哼,好,既然如此,那就拿你來試試飛屍蠱的厲害,看你還笑不笑的出來。”抹去嘴角的血污,風月怒極反笑,從不知哪裡掏出一黑乎乎的小盅。陰冷的眼瞳裡閃露出一抹嗜血的瘋狂,飛快的打開了黑盅,嘴裡一長串古怪的咒語唸唸有詞。
只見盅中詭異的涌出一團黑霧,以海藍的視力,清楚的看到這黑霧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黑霧。而是由一隻只細小的飛蟲組成,張牙舞爪的隨着風月的控制,洶涌的撲向海藍。令海藍瞬間色變的是,這些蠱蟲組成的黑霧居然還有腐蝕的作用。
當沾到結界的靈火時,不但沒有被靈火燒燬,反而威猛的將結界上的靈火撲滅了。更令海藍震驚的,這些小蟲子還會張開嘴,不斷的啃咬着結界,企圖將海藍的護身結界破開。看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變薄的結界,海藍沉下臉開始正色起來,不敢再有半點的小窺。
飛屍蠱?
果然不管在任何一個時空,即使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也不能隨意忽視,隨時可能有反撲咬你一口機會。
“看你還能堅持多久,你去死吧,哈哈。”捕捉到海藍變色的臉,風月頓時得意起來,陰森森的咧嘴大笑,濃烈的殺氣令人膽寒。
“哼,憑着這些醜陋的蟲子就想要姐的命,未免高興的太早了。我還沒真正手出的,你卻連壓箱底的保命手段都使出來了。”見不得風月得意洋洋的樣子,海藍鄙夷的撇了撇嘴角,不屑的譏笑道。
不動聲色的加固了護身結界,靈光一閃,海藍很快有了主意。蠱毒也算是邪物中的一種,而眼前這些帶着濃濃屍氣的屍蟲,更是邪中的至邪,用破邪還制敵再適合不過。意念一動,海藍祭出蘊養在丹田中的破邪,動作如流水般自如。
築基的實力,傾刻間的功夫一道五行神雷符已成。臉上一喜,捕捉到風月陡然色變的臉,眼中的笑意更甚。不給風月退縮的機會,海藍趁熱打鐵大聲喝道:“給我破。”
隨着海藍的一聲令下,五行神雷符瞬間被激發,綻放出萬仗的光化。只見一道耀眼的閃電劃過,耳邊傳來一陣陣震耳欲聾的轟隆聲。避無可避的飛屍蠱,剎那間被專門剋制邪物的五行神雷劈的瞬間化爲虛無。就連風月手中的黑盅,也受影響破裂化成了一堆粉末。
“不,這怎麼可能,破邪?那不是道宗的聖物嗎,它、它怎麼會在你手中。”狠狠的吐了一大口血,風月煞白着臉,難以置信的盯着海藍手中綻放出華光的破邪符筆。
大勢已去,這賤人手中有破邪在,本身修爲又比起她。風月再傻也知道這次她必定在劫難逃,只是,風月怎甘就這樣死在一個小丫頭的手裡。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咬牙把心一橫,未等海藍回話,風月突然以指爲刃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臉上露出了一抹癲狂的笑容,隨着大量鮮血的流失,笑容越發顯的猙獰可怕。
一張臉慘白如紙,口中流暢的念着古老而深沉詛咒。風月整個人被耀眼的紅光包圍,陰風陣陣,耳邊不時的傳來一道道詭異的啼哭。
“哈哈,你有破邪又怎麼樣,就算是一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獄。”隨着血咒完成,看着濃濃的血霧中凝成的鬼臉,風月聲音尖銳的邪笑。光潔有彈性的臉,因爲失血過多引來血咒,風月整個人似縮水一般。皮膚乾癟爬滿了皺紋,似七老八十的老嫗看的甚是駭人。
此時的風月不只是瘋了,簡單是魔愣了。
“去,殺了她。”陰冷的眸子閃爍着若有似無的紅光,直指海藍,驅使着血霧中的鬼臉撲向海藍。
“瘋子,居然血祭,連自己的靈魂都可以出賣。”眉頭微擰,海藍臉色凝重了幾分,看着風月那醜陋的模樣,眼底閃過一抹無語。果然學這些邪術的人都是徹頭徹尾的瘋子,對別人殘忍,對自己更殘忍。
看着來勢洶洶衝她襲來的鬼臉,帶着濃濃的血煞之氣,海藍也不敢過於輕敵。有萬靈訣在,雖然不怕被血煞之氣沾身,但對敵時被這隻兇猛的煞鬼咬到也夠她喝上一壺。當機立斷,海藍手憑空一抓,長長的靈蛇鞭握在手中。快速的注入靈力,只見一道華光閃過,鞭子頓時如同活過來了一般。
無視風月震驚的目光,海藍神情肅穆的甩動着手中的鞭子,狠狠的鞭向撲來的鬼臉。啪的一聲,被鞭子鞭中的鬼臉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如娃娃的哭聲,令人聽的心煩意亂,海臉神色又是一變,沒想到這血煞鬼臉居然還有音攻之效。不敢輕怠,當即關閉了聽覺,以免被哭聲干擾。
目光沉了沉,海藍大量的再次往鞭子注入靈力,詭異的一幕出現了。長長的靈蛇鞭陡然變化成一條雙頭巨蟒,與海藍當天對戰的變異雙頭蛇無二,只是眼睛少了一股子靈氣。仰頭兇惡的衝血霧中的鬼臉咆哮一聲,看着瑟瑟發抖的鬼臉滿意的吐了吐蛇信。不給鬼臉逃竄的機會,雙頭巨蟒大口一張,勇猛的直接將鬼臉一口吞進了肚子。
更令人瞪目結舌的是,另一個蛇頭,連剩餘的血霧都不放過。倒吸一口氣,大片的紅色血霧,直接被雙頭巨蟒捲進了肚子。血煞之氣一點也不沒有影響到巨蟒,反而身上的光芒更亮了幾分,似飽餐了一頓,精神大好。
沒有了攻擊對象,搖身一變,又回到了海藍的手中變成了鞭子的模樣。海藍輕撫了撫手中的靈蛇鞭,眼中掩飾不住的笑意。真是意外之喜,居然能吞噬血煞之氣,那麼也就是說手中的靈蛇鞭是可以再進階。
上品法器?如果能多吞噬幾隻這樣兇猛的對手,說不定有天能進階寶器也說不定。
“金、金丹期妖獸?怎麼可能,居然是金丹期的變異雙頭蛇。”風月驚駭萬分的盯着海藍手中的靈蛇鞭,一雙眼珠子驚嚇的差點從眼眶裡跳出來。抽氣連連,手指不住的顫抖,如同是見了鬼一般,久久回不過神來。
金丹期的妖獸,即使是族中的聖女也不敢相抗,更別說將它訓服煉製成一件法器。爬滿皺紋的臉青白交加,被海藍似笑非笑的目光掃來,風月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哆嗦,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艱澀的嚥了咽口水,灼灼的目光緊盯着海藍。風月說什麼也不相信,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孤女,會有如些鬼神般凌厲的手段。特別是眼中不怒自威的殺伐之氣,更是讓風月看的情不自禁的膽怯。
風月知道,她這次是踢到鐵板了,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只是,風月不甘心,死也想死個明白,害死她的高人到底是誰。
她絕不相信,一個十八歲的小丫頭能有如此狠辣的手段,而且手中的法寶一件比一件恐怖。
“哼,你到是眼尖心細,反正你都要死了。告訴你也無防,讓你死個明白。我確實不是丁海藍本尊,我本名牡丹,元嬰修士奪舍重生。好了,你的願望已經滿足你了,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砧板上的肉,海藍也不怕風月跑了,大方的將底牌告訴風月。眼尖瞥見風月聽到她是元嬰修士奪舍重生那震驚的表情,海藍臉上的笑容就更深了幾分。不再給風月任何機會,海藍揮動手中的靈蛇鞭,眼都不帶眨一下,毫不留情的鞭向風月。
“元、元嬰修士,啊,不!”風月還來不及消化這個突如其來,令人驚駭的消息。很快,風月便被一聲慘叫淹沒,一鞭下來,風月被當頭分成了兩半,滾燙的鮮血噴灑而出,令人觸目驚心。
至死,風月恐怕也沒想到,她對上的人會是傳說中奪舍重生真正的修士。若是一早就知道,恐怕就是賽琳琳開出再大的誘惑,風月也絕不可能選擇與海藍爲敵。
一失足成千古恨,事已成定局,想後悔也來不及了。
冷眼看着風月倒下的屍體,遍地的血污,海藍對眼前血腹的一幕,卻並沒有多少的感想。在修真界中,比這更令人噁心,更恐怖的殺戮場面海藍都見的多了去。特別是海藍所在的合歡宗,還是令修真界不恥的邪派,這種殘忍的畫面,更是隨時可見,多不勝數。
強者爲尊,在合歡宗沒有實力的人就只能淪爲別人的魚肉,沒有什麼可奇怪的。
收起靈蛇鞭,海藍掃視了一眼凌亂的屋子,一道靈火甩了過去。將苗女風月的屍首處理,煉製蠱術的人幾乎都會以自身的身體爲盅養蠱。不管是屍體還是噴灑出的血,都不能留下丁點。處理乾淨後,隨即又是一道潔淨術,將屋內的東西恢復原樣。由於事先設下了結界,屋內的其他擺設並沒有受到波及毀壞。
嘴角微彎,海藍想了想,不急着馬上收拾賽琳琳。而是等,讓賽琳琳享受擔驚受怕的二天,等結婚擺酒那天再讓賽琳琳夢想破滅。
不得不說,其實海藍骨子裡也是邪惡的,喜歡看人惶惶不安,驚慌失措的樣子。難怪在修真界時,無數的修士聽聞牡丹的名頭,都談之色變。
二天的時間,不見風月的身影,也不見海藍出現在眼前。詭異的平靜讓賽琳琳夜夜惡夢,連約劉奕瑋上街秀恩愛的心思都歇了。天天呆在別墅中,惶恐不安的等着,一遍又一遍的猜想着,到底結果是什麼。
是風月死了,還是丁海藍死了,又或者兩人同歸於盡了。
暴風雨前的平靜,不管賽琳琳如何的擔憂不安,婚禮如期來臨。在化妝師的巧下,賽琳琳在一層層厚厚的粉妝下,藏起了一臉的憔悴,容光煥發的披上雪白的婚紗。在賽琳琳的爸爸手挽下,一步一步邁進了聖潔的禮堂,享受無數目光羨慕的注視。
一個不經意的眼神,當看到藏身在人羣中,眼熟的身影。賽琳琳手抖了抖,臉刷的瞬間慘白一片,整個人差點崩潰。
“怎麼會是她?”捕捉到海藍臉上詭異的笑容,似能一眼就看穿她的思緒。賽琳琳心裡一次又一次建起的信心,全然瓦解,潰不成軍。
敗了,既然是丁海藍出現了,那就表現風月失敗了。尖利的指甲狠狠的刺進了手心,賽琳琳看着就在十步不到,寵溺的注視着的劉奕瑋。咬咬牙,賽琳琳決定無視海藍,風月敗了又如何,最起碼的,現在奕瑋還是她的,她並沒有失去奕瑋不是嗎?
丁海藍這個賤人一定不敢殺她,除非她不想奕瑋活命了。情蠱的母蠱在她體內,她有什麼事,子蠱的寄主一定也沒命可活。抓住關鍵的這一點,賽琳琳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強令自個打起精神,無論如何今天的婚禮一定要照常舉行下去。不管是誰,她一定不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低頭垂眸,一抹濃濃的殺氣一閃而逝,快的令人無法捕捉。
“新郎,你願意娶新娘賽琳琳爲妻。無論生病或者是殘疾,富貴或者是貧窮,都願意一生一世只愛她一個嗎?”
在浪漫的音樂聲中,神父一字一字的宣讀着誓詞,詢問新郎劉奕瑋的意願。每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劉奕瑋的身中,其中賽琳琳的目光最爲熾熱。那眼中強烈的期待,灼熱的令人心驚。
“好戲該正式上演了。”勾脣戲謔的一笑,海藍對賽琳琳的執着很是佩服。到了這一刻,居然還能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將婚禮舉行下去。心,不是一般的貪,妄想得到不屬於自己的幸福。
等的就是這一刻,海藍下手速度的打出一道靈符,化作一道無形的力量沒入賽琳琳的體內。賽琳琳身體裡的母蠱幾乎在同一時間,被擊成了肉碎,死的不再能死。
母蠱一死,賽琳琳身爲寄主立即遭到蠱毒的反噬,當衆慘叫一聲。死死的壓住胸口,一連吐了幾口鮮血,而藏身在劉奕瑋心臟的子蠱,隨着母蠱的死亡也跟着消失。兩眼一黑,劉奕瑋在大家的驚呼聲中,無力的倒了下去,所幸被旁邊的伴郎眼疾手快的扶住。
“啊,琳琳好端端的怎麼會吐血了?”賽琳琳的媽媽看着女兒嘴角掛着的血絲,尖叫連連,那尖銳的嗓子,震的大家耳朵一陣生疼。
“啊,琳琳,奕瑋這是怎麼回事,你們都怎麼了。來人啊,快叫救護車。”劉奕瑋的大哥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是急的差點慌了手腳,鬧不明白好好的一對新人。怎麼無緣無故,一個吐血一個當衆暈迷。
手忙腳亂的指揮着保安人員,打電話叫救護車,至於其他的賓客們,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唯獨知道原因,也等着看戲的夜傑,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特別是看到吐血的賽琳琳,心裡的說不出的痛快。
賤人一個,想用這個無恥的手段得到奕瑋,簡直是癡心妄想,活該在大家面前出醜。
“不,我沒事,我不去醫院,我要結婚。奕瑋哥哥,我願意嫁給你爲妻,你快說你也願意。”聽到停止完成婚禮,賽琳琳突然發瘋了一般,一把將扶着她的媽媽推開。在大家錯愕的目光下,扯開喉嚨厲聲大吼。
別說賽媽媽被嚇了一跳,就連一旁的神父也被賽琳琳眼中的瘋狂鎮住了。
“天啊,賽琳琳該不會是瘋了吧,都吐血還想着結婚。”
“就是,我看她是想嫁給劉少想瘋了。”一些曾對劉奕瑋感興趣的名媛小姐們,看着賽琳琳抓狂的樣子,非但沒有半點的同情,反而一個個小聲的冷嘲熱諷。顯然,她們對這些日子,賽琳琳拉着劉奕瑋四處秀恩愛大爲不爽。
“琳琳,你?”劉奕瑋的媽媽之前對賽琳琳的印象不錯,一直拿賽琳琳當準兒媳來看。可是,眼下看着賽琳琳發瘋的樣子,也不由的衝賽琳琳投去一個意味不明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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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偷懶,可是還是得堅持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