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吧既然你堅持,阿豹開車去酒店。?”捕捉到海藍眼中的堅定,霍東辰擰眉思索了片刻。也不想把海藍惹惱了,無可奈何的同意了海藍的要求。不過,海藍有她的張良計,霍東辰也有自己的過牆梯。
酒店是大家的,海藍既然選擇了住酒店,大不了的他也住在酒店保護就是。雖然差強人意,但也不算太差。最重要的是,霍東辰不放心海藍,一個漂亮的女人,孤身一人住酒店。在動盪的老緬而言,特別是在公盤其間,絕對是不安全的行爲。
萬一再遇上一個跟呂正德這個糾纏不休的男人,那可就不好說了。即使霍東辰知道,海藍的手段也不簡單,但不放萬一,就怕一萬。就像在上海的那次意外,萬一對方用陰招,恰巧他又不在,霍東辰想想就一陣心悸。
該死的豬公子,要不是幸運被海藍殺了,連屍體都沒留下,他非讓那頭豬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是boss。”負責開車的阿豹,啓動車子,無條件的點頭應道。心裡卻暗暗心驚,丁小姐真是好氣魄,居然連說一不二的boss,都能輕易就說服,不對,應該是馴服纔對。在阿豹看來,boss簡直是拿海藍的話當聖旨,只有答應的份。
偷偷的與副駕駛位上的阿虎相視了一眼,彼此眼中皆閃過一抹了然。
一路來到仰光最好的星級酒店,海藍驚訝的發現,這間價值不菲的五星級酒店入住率不低。幾乎是爆滿,更令海藍驚詫的是,出出入入的住客,不人身邊都帶了保鏢。有些是一、二人,有個別的甚至帶了十數個隨行保鏢。這誇張的程度,讓海藍看的直愣眼。
待想到明天的翡翠公盤,海藍很快就能理解大家的做法。翡翠可不是便宜的東西,特別是競標的毛料更是以美金來算。萬一被半路劫了,可不僅僅只是大出血這麼簡單。分分鐘可能連命都得搭上,有錢既然捨得千里迢迢到來,又豈會不事先把安全看顧好。
眼尖看到阿豹不但幫她辦理入住手續,另外又開了兩間房。目光閃了閃,回頭捕捉到霍東辰眼中的得意,海藍再傻也猜到原因。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海藍對霍東辰的舉動很是無奈。真是個狡猾的傢伙,怪不得答應的這麼爽快,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她的要求。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腦子轉的可真快,以退爲進。
“走吧,彆氣我只是想保護你,這是房卡。一會我讓人把飯菜直接端到房裡,累了一天吃完飯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再一起去公盤上看看。”霍東辰對海藍的行蹤掌握的一清二楚,知道海藍今天坐了一天的飛機,上午又出席劉奕瑋這小白臉的婚禮。鐵打的人,也會感覺累,體貼的沒有急着帶海藍去仰光到處逛逛。
而是安排讓海藍早點休息,反正公盤有十天的時間,又是寒假期間。要想去玩,過後有的是時間,不差這點功夫。
“隨你,你愛住哪裡就住哪裡吧。”懶得去反駁什麼,海藍接過霍東辰遞來的房卡,無所謂的道。回頭瞥見霍東辰眼中的寵溺,海藍有些不適的別開了眼。至於周圍不時投來驚豔的目光,海藍則習以爲常的視而不見。
也許是霍東辰身上的戾氣太重,這些人的看到她身邊有霍東辰護着。大多識趣的看了幾眼,便快速的眼目光移光,生怕被霍東辰兇惡的眼神給生吞活剝了。眼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彼此眼神交匯,捕捉到對方眼的異彩。海藍眉頭不由的擰了擰,真是孽緣,纔在機場分開,沒成想會在酒店撞上。
更令人無語的是,這麼巧還居住一間酒店,與霍東辰相視一眼,彼此眼中不由的露出一抹凝重。
有時候螞蟻也能絆倒大象,呂正德這小人,看來不能太過小瞧了去。
“海藍寶貝,這種性格偏激自以爲是的瘋子以後少接近爲妙。”看着呂正德小人得志,被一羣人前呼後擁的出了酒店。以殺手的敏銳,霍東辰清楚的看到,這些人身上都配有槍。腦子再笨,也知道呂德正的身份不簡單。
要是他沒有看錯,這些人應該都是軍人,看他們走路的姿勢便可看出。
看着電梯的門緩緩的關上,再也看不到呂正德的身影。海藍抿了抿脣,淡淡的道:“你以爲我願意,是他自己跟蒼蠅一樣粘上來,我有什麼辦法。”
要是可以,海藍真想拿呂正德當蒼蠅,一巴掌給拍死。當然,海藍並不怕呂正德,要是他敢再不識趣的招惹她。海藍是絕不會介意,下狠手徹底的將呂正德解決,一勞永逸。怕麻煩,但並不代表海藍就會怕了呂正德。
蒼蠅?
這形容真是貼切,霍東辰聽到海藍對呂正德的形容,贊同的點點頭。
將霍東辰打發回自個的房間,海藍簡單的解決了晚飯。佈下結界便閃身進了空間,與人蔘娃小寶閒聊了幾句。又查看了一下小狐狸的情況,見並沒有異樣,一切良好便放心下來。
修練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海藍並沒有因進階築基期,便放緩了修練的步伐。一如往常,海藍服下一粒聚靈丹,便開始了打坐修練。不努力也不行,妖寵眼見着就快進階三階,身爲主人要是修爲太差也拿不出手。
修練無歲月,眨眼間一夜便過去。
修練了一夜,海藍非但沒有感覺半點的疲憊,反而整個人越發精神。睜的一瞬間,一道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逝,如刀子令人打心底裡的發寒。
活動了一下入筋骨,海藍出了練功房。伸手了串紫朱果,好心情的慢慢吃了起來,眼尖看到歡快的朝她奔來的小寶。海藍伸手將小寶抱了起來,淺笑喝斥道:“小心點,跑這麼快乾嗎?”
“小寶高興,姐姐你看,小寶已經給大家澆了一遍靈泉水。”呵呵的笑了笑,小寶對海藍的喝斥絲毫沒放在心上,現寶似的道。
“姐姐看到了,小寶做的不錯,辛苦了。”捏了捏小寶粉嘟嘟的臉收,海藍捕捉到小寶眼中的渴望,毫不吝嗇的誇讚了句。原本還想在空間裡多呆一會,沒想霍東辰已經站在房間外敲門。
閃身出了空間,海藍隨手將結界徹去,打開房門。看着臉上帶着淡淡淺笑的霍東辰,海藍禮貌的回以一笑。“早啊。”
“寶貝早安,昨晚睡的好嗎?一起下去吃早餐,一會我們一起去看毛料。”注視着海藍臉嬌俏的笑容,霍東辰有一瞬間的失神。眼底閃過一抹幽光,霍東辰深吸了一口涼氣,多年的自率讓霍東辰很快就收起了臉上的異樣。
“油嘴滑舌,你能不能正經點,別總是一口一個寶貝,聽着彆扭。我是華夏人,不興國外的這套。”嘴角抽了抽,海藍別開視線有些不爽的駁了句。
“你不喜歡,好吧,海藍我們下去吃早餐,這裡各式早餐都有,聽說中式的早點做的也不錯。”沒有任何的爭議,霍東辰有一半華夏的混血。自然對華夏的一些禮儀清楚的很,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
剛下了酒店二樓的飯廳,好巧不巧的遇上了正準備吃早餐的呂正德。身後還帶着四個隨從,看到海藍的身影,呂正德立即來了精神,若無其事般笑着打招呼:“嗨,美麗的小姐,我們真是有緣,這麼早又碰上了。”
“不覺的。”丟下一句話,海藍看也不看厚臉皮的呂正德一眼,逞直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而霍東辰則眼帶戾色警告的瞪了呂正德一眼,也跟着坐了下來。
不同的是,這次霍東辰沒再跟昨天一樣小瞧了呂正德,覺得呂正德不過只是一個不要臉的小白臉。答案很簡單,霍東辰昨夜已經派人去截殺,結果出人意料,派去的殺手不但沒有討得好,反而失去聯繫。今天呂正德出現,可想而知,按常理推斷派去的殺手必定隕落。
三級金系異能者,又經過專業的殺手訓練,攻擊力極強。可是,卻失敗了,想到昨天呂正德臨走時留下的話,霍東辰不得不警惕起來。
“哼,你們有種,等着,看你們還能得意多久。”呂正德笑容僵在臉上,驕傲如他,面子掛不住卻依然死撐着撂下狠話。打了個手勢,意味不明的注視了海藍一眼,帶着一衆隨從就在旁邊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
以藥宗的勢力,一夜的時間,呂正德便將海藍的資料全部蒐集到。知道海藍是a市人,也知道海藍在w大學讀大一,至於海藍賭石的成就還有藏寶軒的事也查的一清二楚。唯一讓呂正德氣惱的就是,海藍師出何門,師從何人卻半點消息也沒有。
氣歸氣,呂正德看不出海藍的修爲,又不知海藍師從何處。呂正德再囂張,在這種情況下也只能咬牙忍着,不敢貿然出手。
“真巧,這位不是丁丫頭嗎?還以爲只能在公盤上遇到,沒想,一大早就在酒店遇上。怎麼,丁丫頭也在玉緣酒店住嗎?”
就在海藍安安靜靜吃東西的時候,突然一道爽朗的聲音響起。
咦,那不是華夏賭石公會的趙會長麼?
遁聲尋去,在場不少是匆匆趕來參加這次公盤的賭石愛好者,或者是前來負責採購的珠寶商。只要是華夏稍稍有點地位的,沒有幾個是不認識趙老爺子。看到趙老爺子居然主動跟一個年輕的少女打招呼,大家眼中皆露出了驚訝這色。
個別眼利的人,一句丁丫頭,稍稍用腦子想想,很快也猜出了海藍的身份。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要不是怕驚擾了趙老爺子,引來趙老爺子的不喜,大家恨不衝上去跟海藍也打聲招呼。
賭石界的幸運女王,連二十億天價帝王綠都給賭出的幸運兒。近期又突然出售一批高品翡翠的牛人,不說其他,能沾沾好運也是不錯。
下意識的擡頭一看,當看到是趙老爺子時,海藍臉上也閃過一抹驚訝。禮貌性的站起身,放下手中的勺子,客套的應道。
“不錯,趙老也在這裡入住嗎?”眼尖瞥了一眼趙大飛身旁的趙明珠,海藍已經知道趙明珠是趙老爺子的女兒。淺笑着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霍東辰看海藍站起身,也跟着站了起來,婦唱夫隨。不過卻沒有跟海藍一樣,主動開口打招呼,只是望了趙老爺子一眼,點頭算是禮貌。對陌生人,霍東辰肯這樣已經算是給面子。
趙明珠知道自家老爸因爲那塊帝王綠,對眼前這個年青的小丫頭另眼相看。甚至還不惜動關係,給丁海藍弄了賭石公會的會員卡,以及這次公盤的入場券。原本還不以爲然,但收到消息,知道在公盤之前,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女孩。又做了一件令人駭然的大事,一連出售了一批高品的翡翠。
也漸漸對海藍上了心,回以一笑,不露聲色的打量了海藍一眼。看着鎮定自若,沒有半點怯場,柔韌有餘,趙明珠眼底閃過一抹精芒。
奇怪,這個女孩好像變了不少,以前眉宇充滿了成熟女人才有的嫵媚輕挑。可是現在一看,居然半點也看不出,反倒多了幾分的貴氣,彷彿像是一下子年輕了幾歲。女大十八變,只是,可能嗎?人會越變越年輕,除非是跑去整容。
一個本來就漂亮的令人驚豔的女孩,趙明珠可不會傻的相信眼前的女孩,會笨的受那皮肉之苦,跑去整。
迷一樣的女孩,趙明珠如此結論。
“呵呵是啊,這位是?”霍東辰的氣勢太過凌厲,讓趙老爺子想不注意都難。
“他是我的朋友,霍東辰,這位是趙老爺子。”簡單的爲兩人介紹了一遍,海藍對趙老爺子眼中的探究看在心裡。除了名字,什麼也沒有說明,趙老爺子雖然退下來了,但難保會不會起其他的什麼心思。
雖然霍東辰沒有明說他是做什麼工作,但海藍用膝蓋想也不會是什麼正派的工作。畢竟,正經人誰會隨身帶着槍械,身邊跟隨的人,也個個殺氣極重。
“朋友?霍先生也會賭石感覺興趣,一會也跟丁丫頭一起參加這次的公盤。”眼尖看到霍東辰眼中的淡藍,趙老爺先是愣了愣,反應迅速的笑了笑。掩去臉上的驚愕,裝作不經意的語氣,不着痕跡的詢問。
“不感興趣,但會陪海藍一起去看看。”面無表情的回了句,霍東辰不軟不硬的道。至於趙老爺子如此一問的目地,以霍東辰的聰明,又豈會看不出這背地裡的彎彎道道。
人都是以利益爲上,這趙大飛給了這麼大的人情給海藍,無非不就是爲了在公盤上想沾些好。希望海藍真要是賭出極品的好翡,能再賣他一個好,優先轉給他。怕他半路截了胡,纔有此一問。
果然,不出霍東辰所料,隨着他的話一出,趙老爺子的臉色立馬就鬆懈了少許。顯然,對霍東辰的答案,讓趙老爺子頗爲滿意。
趙老爺子後,海藍又陸陸續續遇到了幾張熟臉,吃個早餐都閒不住。海藍有些無可奈何的輕嘆了聲,人怕出名豬怕壯,名頭太大也不見的全是好。最起碼的,海藍遇到太多這種情況。只是想到這些人都是潛在的顧客,打好關係也是必需的,以後沒錢想出售翡翠原石纔有好的路子。
結賬離開酒店,坐上車子趕往公盤所在地,看着垂眸若有所思的海藍。霍東辰感同身受,忍不住勸道:“海藍,既然不喜歡,大可不必管他們。”
“你說的到是簡單,這是一個人情社會,你以爲人人都可以跟你一樣,等着別人來求你。他們可都是我的財神爺,就算不爽也得敷衍着。”霍東辰對外冷淡的脾性,海藍看在眼裡,也有些羨慕。聳了聳肩,沒好氣的頂了句。
她倒是想,乾脆找個深山野林,或者躲進空間努力修練算了。什麼都不用管,只是,閉門造車,即使天天閉關恐怕也難有增進。
“財神爺?我也有錢,要是你想出售翡翠也可以全部賣給我。而且,要是海藍能一直保持這個幸運,與其便宜了他們,何不乾脆自己開間玉器店,絕對只賺不賠。要是品質不錯,稍稍加工賣出的價肯定比賣原石高的多。”
明白了海藍的顧慮,霍東辰勾脣忍不住笑了笑。出售翡翠根本不是問題,只有珠寶商求人的份,哪有翡翠的主人賠笑的。明白海藍不是做生意的料,連藏寶軒也只是做甩手掌櫃。腦子一轉,霍東辰瞬間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解決辦法。
除了做殺手,霍東辰明面上也有不少的生意,而且可以說是影響不小的跨國企業。涉足的產業,多的連霍東辰自己都有些模糊。幸運的是手下能人甚多,即使霍東辰不用費心思管,也有人看着源源不斷的幫他賺進大把大把的鈔票。珠寶行業這個奢侈暴利的行業,霍東辰更不可能錯過。
高檔的珠寶店開了不少,就連鑽石礦還有寶石礦霍東辰名下都有好幾個。給了海藍這樣一個提議,腦子已經開始盤算起誰合適過來給海藍打下手,管理好門店。
“玉器店?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被霍東辰一點醒,海藍靈光一閃,倒也覺得這是個解決了辦法。珠寶商肯舍大本收購翡翠原料,想也知道有利有賺。與其讓人再賺一筆,何不自個壟斷,自買自銷再賺一筆。她雖然沒有時間去管,但可以讓左紀生幫她看着,或者再請人管理。
她只需負責採購翡翠原料,到時既可賺錢,還能借此增進修爲,何樂而不爲。
老緬總體而言經濟並不算髮達,但因爲出產翡翠毛料,在仰光繁華程度卻絲毫不比許多一線城市差。財不露白,別看許多當地人穿的並不怎麼樣,出人意料的說不定對方可以是個百萬富翁。
異國他鄉,看着路邊不少穿着特色民族服飾的當地居民,海藍看的津津有味。顏色鮮豔,有點像傣族人的民族服。漂亮的年輕姑娘穿着,顯得有朝氣而且又不失性感,讓人眼前爲之一亮。
意外的,海藍髮現她跟霍東辰並不算是來的最早的。看着門口外一排排誇張的各色豪車,海藍暗暗感嘆,果然玩賭石的沒有幾個是缺錢的。而能遠到而來,專程參加翡翠公盤的更是沒有窮人。下了車,海藍看着門口一兩排穿着綠色軍裝,胸前還掛着醒目的槍械,眼底閃過一縷震驚。
這未免也太過明目張膽了,垂想了想,海藍很快又明白主辦方此舉的原故。除了起震懾作用,最重要的保護公盤內毛料的安排。老緬並不算安全,私人傭兵不少,萬一遇上哪個不長眼的瘋子,把公盤上的毛料打劫了。政治丟臉不說,這其中的損失可不是幾億大出血的小事。
除此之外,保護前來參加公盤的貴客也是必要。要是連安全都無法保證,誰會傻的帶身家來賭石。
“怎麼了,嚇到你了,放心這些是政府軍,只要沒有心存噁心不會隨意傷人。”捕捉到海藍眼中的異樣,霍東辰細心的解釋。
“我知道。”搖了搖頭,表示沒事。
檢查完證件,又驗證了動用的資金,海藍與霍東辰順利的進入了會場。而個保鏢阿豹跟阿虎則作爲隨從進入,暫時上繳了身上的手槍,以及認爲可能的危險物品。進入裡面,眼前豁然一亮,看着來來往往的人羣,一堆堆小山形態各異的毛料,讓人眼花繚亂。
不愧是有名的翡翠公盤,果然不是國內小店鋪裡收藏的毛料可以媲美的。全賭半賭還有競拍的毛料多不勝數,掃視了一眼標上的價格,同樣讓海藍看的肉疼。隨處可見上百萬的毛料,而壓標的標王更是底價都高達一億。若想拍回來,只要沒有流拍,看着標王的噸位,沒有十億八億絕對搞不定。
如此高的價位,看着都令人腿軟,常言道黃金有價玉無價。現在看來,這毛料的價值同樣也不像,眼看着都要遠超黃金了。這可不是華夏幣競拍,而是美金,一億的底價就相當於六億多。
想想卡的賭本,海藍突然發現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太過殘酷。三、四億的賭資連競拍標王的資格都勉強。放開神識感應了一下,海藍髮現大塊頭標王的靈氣還不錯。只是如此高的價標,想要回本即使真的出綠也不一定能大漲。
懸,掃視了幾眼海藍果斷的收回了目光,不再看這塊巨無霸。
“怎麼了,沒有看中的嗎?”霍東辰一直注意着海藍的表情,看到海藍掃視了幾眼做爲標王的毛料,便收回了目標不再看。目光閃了閃,霍東辰有些摸不準海藍的心思。是好還是不好,又或者是因爲資金的問題。
“沒有,這些競拍的毛料價格都偏高了太多,不划算。走吧,我們去看看全賭的料子,撿撿便宜就算了。”不急着再看其他參與競拍的毛料,海藍轉身往全賭的方向走去。只買對的,不買貴的,海藍自信就算是最便宜的料子,也能找出賭漲的料子。
看着自信滿滿的海藍,霍東辰不置言詞,只要海藍高興就好。屁顛顛的跟在身旁,體貼的將擁擠的人羣隔開,以免發生碰撞或者踩腳。
剛到全賭的地頭,海藍就再次發現了幾張熟臉,看來大家也不傻。都看出了這次的毛料出價偏高,聰明的跑來全賭這邊先撿撿漏,以小博大。就算虧了,也不會往死裡虧,還有些則抱着看看。希望能買回些解開的明料,撞撞運,不至空手而歸。
“咦,丁小姐真巧,想不到你也來參加這次的公盤。”與海藍主動打招呼的,是海藍以前的客戶,一個港商有名的珠寶公司老總。身後還跟着幾個中年人,看樣子都應該是公司請來掌眼的老前輩。
“放假沒事過來看看。”不冷不熱的打了聲招呼,海藍其實也不太記憶眼前的是哪位。說不出名字,只能淺笑着客套句。
“放假?喔對對對,丁小姐還是w大學的高材生。丁小姐剛來吧,準備過看看全賭的毛料,要是現場解石出綠了丁小姐可要多多照顧。這次的競拍的毛料價太高了,就是全賭的也比去年的高了一層,現在做翡翠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
猛然想起了什麼,陳總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主動道出打招呼的目地,陳總一邊還不忘記抱怨的叨唸幾句。
“還得承你貴言,若的出綠大家都多多照顧。”沒有把話說死,海藍雖然開玉器店的意思,但眼下還是賺錢爲上。連資金都沒有,一切只是空想,既然有主意要開店,那就要做最好,不然多沒面子。
有了錢才能買更多的好料,開店的時候纔有準備資金。客套的聊了幾句,大家此次來都是有目地的,既然達到了想要的目地,便不是再纏着海藍。三句二句,便匆匆離開四處翻看毛料。而海藍動作也不慢,突然了築基感應能力大大的增加。特別是有了神識,看起毛料更是簡單許多。
走走停停,很快海藍就感應到一塊靈氣不錯的好料。蹲下身,海藍壓下心裡的喜悅,裝模作樣的上手看着半人高的表面露一條赤色蟒帶的毛料。當手心碰到毛料的瞬間,一股暖流涌入體內,海藍舒服的閉上了眼睛,慢慢的感受着靈氣入體的舒暢。
神識看到增長了少許靈力的丹田,嘴角的忍不住揚起一抹淺笑。快速的睜開眼,喚住忙的不可開交的毛料商,朗聲詢問道:“老闆,這塊毛料怎麼賣。”
話一出,海藍猛然想這裡可不是華夏,這攤子的老闆明顯是本地人。用華夏語對方可能聽不懂,而緬語海藍還沒有學,用英語應該沒問題。因爲海藍剛纔聽到老闆跟另一個外國客人流利的用英語交流着,正想再用英語重複一遍。沒有想老闆搶在海藍前頭,張口就是一句老道的華夏語。
“這位美麗的小姐好眼光,這塊毛料論個算,十萬美金。”
眼睛不着痕跡的打量了海藍一眼,當看清海藍的樣子,老闆眼中忍俊不禁的露出一抹驚訝。沒有想到問價的是個年輕的小姑娘,更沒有想到還會是個漂亮又不失可愛的女孩。無怪乎老闆驚訝,能來公盤上玩賭石的,女顧客本來就少,而年輕又漂亮的更是比極品翡翠還少。
眼尖捕捉到海藍眼中的喜意,立馬就猜到海藍是有意向的顧客。難得遇上一個養眼的小姑娘,老闆忍不住好心情的笑着再接再厲道:“看看毛料上的蟒帶,出綠的機會很大。
美人如玉,玩賭石的少有年輕的小姐,而像你這麼漂亮的更是少見。買塊試試手,說不定真的能出大漲的好料。”
“老闆的華夏語說的真是流利,成,就衝着老闆這一通好話,這塊毛料我要了。老闆賬號多少,我將錢轉到你賬上。”
低頭掃視了一眼看中的毛料,不管是個頭還是表現,十萬美金絕對沒有開高價。垂眸思索了片刻,海藍當機立斷就同意了下來。嘴角微微往上翹起,生怕老闆反悔,海藍張口就跟老闆要賬號,將交易完成才安心。
十萬美金,與競標的那些毛料相比,價格絕對的便宜。更別說裡而還藏有品質不差的玉肉,這送上門的錢,不要就是傻瓜。
“爽快,我姓吳,不知小姐貴姓,可否交個朋友。”收到轉賬的消息,吳欽臉上的笑容更爲燦爛了幾分,主動自我介紹起來。眼睛瞄了眼海藍身旁的霍東辰,以吳欽的機智,一眼就看出了霍東辰的不平凡。當然,一個能眼都不帶眨一下,就隨意的買下一塊十萬美金毛料的小女娃,也絕不是簡單的人。
只要不虧本,結交一下必定不會有壞處。
“我姓丁,吳老闆你這裡可以幫忙解石嗎?”確定了毛料的歸屬,海藍心裡也高興,反正也沒有壞處便大方的報上了姓名。
“當然可以,貌,過來幫丁小姐將毛料搬去解石區。”聽到海藍說要現在場解,吳欽衝旁邊的手下喊了句。沒一會就安排了兩個人過來,幫忙把海藍買下的毛料搬到解石區解石。
由於公盤纔開始了沒多久,解石的人並不多。連隊都不用排,立馬就安排到了解石的師傅幫忙開始解石。沒一會,唧唧的解石聲便刺耳的傳來。周圍的人聽到有人要解石,霎時間就吸引了一圈人,好奇的跑來觀看。
霍東辰看着海藍從選料,到將毛料買下,眼中忍不住露出一抹驚詫。有古怪,海藍的選料實在是與常規不符,連最基本的手電筒都沒用。僅僅是看了幾眼,然後睜上眼睛上手摸了摸,便確定下來。速度快的讓人難以置信,可是,捕捉到海藍眼中明顯的興奮。對海藍的瞭解,霍東辰百分之百的相信,這塊毛料可能真的可以解出大漲的玉料。
這從自信從何而來,若有所思的注視着海藍,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壓低了聲音,霍東辰忍不住好奇的追問:“海藍,你是怎麼確定要這塊毛料?它能出綠嗎?”
“你說呢?”沒有正面回答霍東辰的問題,海藍挑了挑眉,戲謔的反問。眼中的自信卻明晃晃的告訴了霍東辰,不是能不能出綠,而是一定能出綠。眨了眨眼睛,大家都是明白人,不必明說。
雖然沒有承認與霍東辰的關係,但海藍心裡霍東辰是不同的。這種隱秘的事,海藍壓根就沒想瞞些什麼,反正霍東辰一早就知道了她的手段。連培元丹都舍的給了,這點小事又算得什麼。
海藍相信霍東辰的爲人,絕不會出賣她。最起碼的,靈丹的事霍東辰幫她保守的不錯,沒有任何消息泄漏出來。
彼此眼中交匯着彼此都懂的意思,相視一笑,專心的將目光移到一點一點解開的毛料上。而阿虎跟阿豹,聽到海藍與霍東辰的對話,眼底皆露出一抹震驚。神仙難斷寸,可是,天啊他們聽到了什麼。
丁小姐僅僅只是簡單的看看,便能確認毛料中有沒有翡翠。靈光一閃,倆人忍不住想,或許丁小姐還有透視的異能不成。
牛氣,不愧是boss看中的人,果真是就是不一般,與boss絕配。
海藍解石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呂正德的耳中,翡翠中有靈氣這點,修練之人沒有不明白的。在沒有靈石的地球,大家不得不退而求次的選用翡翠。只是,大家沒有海藍幸運,修的是萬靈訣感應隔着厚厚的石層,能敏銳的石中的翡翠。
極品翡翠中靈氣不錯,但卻不是所有的修士都能用的起。除了門中的長老,或者大家族裡的掌權者,才能隨意的用翡翠修練。一般的弟子,一年到頭能有幾塊極品的好翡就不錯了。而靈根稍差些的更是連用的機會都沒有,至於呂正德的雖然一個月也能領到一塊。
但卻遠遠不能滿足,所以不少手頭不錯的修士,都會舍血自己買些。或者乾脆像呂正德這樣,自己親自去賭一把,看看能不能撞大運解出幾塊不錯的好翡供自個修練。
呂正德雖然好奇,海藍爲什麼沒有直接在競標區先料,反而跑到毛料參差不齊的全賭區去碰運氣。但卻沒趕着去看,在呂正德看來,與其去全賭區浪費時間,還不如抓緊時間把競標的毛料看全了。
身爲藥宗的弟子,煉藥的本事又不錯,呂正德手中從來就不差這點錢。
反倒是趙老爺子,還有一些深知海藍本事的珠寶商。確定是海藍在解石,一個個跟打了雞血一樣,興致勃勃的趕去觀看。生怕去晚了,那解出的毛料轉手就成了別人的囊中物。
“這是?出綠了。”一縷綠光映入眼簾,解石的師傅眼睛一亮,立馬就停了手中的解石機。灑了些清水,喜人的綠意頓時清晰起來。
“呀,這是玻璃種的正陽綠。”
周圍的人羣一眼就認出了玉肉的水種,倒抽一口涼氣,其中一個看客情不自禁的低呼出聲,打破眼前的沉寂。而一早就猜到了結果的霍東辰,還有阿豹跟阿虎,更是一臉震驚的注視着海藍。
“居然是玻璃種的正陽綠,不錯不錯,丁小丫有沒有準備現在出售。要是現在轉手,趙爺爺出這個數。”伸出一個大拇指,趙大飛出價倒真是爽利。直接開價就是一千萬,立馬就打消了不少的競爭對手。
纔開了一線,就出價到一千萬,裡面的玉肉多少還不確定。萬一只是切邊綠,那可就虧大了。
“不急,師傅可以麻煩你幫忙將毛料全部解出來嗎?好歹也是今天的第一塊料,怎麼樣也得看看長什麼樣。”搖頭拒絕了趙老爺子的出價,海藍胸有成竹的道。
一千萬,在一般人的言價格已經不低,但卻遠遠還沒有在到海藍心目中的價位。第一塊上手的好料,豈能早早的就賤賣了。即使,原則上而言,海藍還欠着趙老爺子的一個人情。
“好好好,既然丁丫頭有這份心思,那趙爺爺也不攔着。”臉上有沒半點的不滿,趙大飛對海藍反而高看了幾眼,並且心裡也忍不住好奇,說不定再解下去還有意想不到的驚喜也說不定。
幸運女王的名頭,趙大飛知道絕不是大家吹出來的。
而其他的看客,聽到海藍做出的決定,也紛紛露出了笑臉。與其賭一線,賭解出的明料更有看頭,明明白白不用自己再擔什麼風險。只要是好料,買了就虧不了,只有賺的份。
而吳欽雖然是老緬的本地毛料商,但華夏的賭石公會的會長趙大飛卻也是認識的。看到趙大飛居然認識海藍,並且還清切的稱其爲丁丫頭,眼裡閃過一抹驚訝。再看不少熱切的目光,還有望着海藍眼中的尊崇,更是看的暗暗稱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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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冬志喔,大家節快樂,好好的吃一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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