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蓅氓!”蘇黎不願意在這樣的情況下,和他親密。她使勁的扭動頭部,想要閃躲那如影隨形的薄脣,可是江惟仁怎會讓她如願?他捏住了蘇黎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接受自己。
這一個吻完全沒有柔情甜蜜,有的只是征服和佔有,有的只是充滿暴戾的血腥。一吻罷了,蘇黎的脣角都撕裂了,絲絲的滴着血……
“啪!”蘇黎甩手一巴掌打在江惟仁的臉上,“你不要臉!”
“不要臉?那我就不要給你看!”江惟仁咄咄逼人的靠近,再一次擰住了她的下巴,用那種可怕的掠奪去佔有那甜美的脣舌。
唔唔……喘不上氣來了!蘇黎心一橫,照着他的舌頭狠狠的咬下去,鮮血瞬間瀰漫了整個口腔,可是江惟仁不退反進,手上的力道更大……
“江惟仁,不要讓我恨你!”蘇黎推不開他,滿心的委屈化成了淚水滴落,可是江惟仁不爲所動,每一次只要蘇黎哭他就讓步,就妥協,今天他不要!
久違的甜美讓江惟仁頭皮一炸,理智瞬間崩塌,那一向傲人的自制力也失去了控制。他的手掐着蘇黎的腰肢,撩起了她的衣服,肆虐狂野的揉捏着,不顧蘇黎的反抗,身子也貼了上去……
“江惟仁!”一聲厲喝,伏在蘇黎身上肆虐的江惟仁淬不及防,就被一股大力扯住領口,直接摔了出去。
“大哥!”蘇黎順着牆壁滑落,她雙手抱着胸前,顯得很狼狽,“大哥,脫衣服。”喬南征斂下要殺人的衝動,飛快的脫下了身上的外套包裹住了蘇黎,一邊還安撫着說,“阿黎,不怕啊!大哥在這裡。”
江惟仁這才如夢初醒一樣,睜開了他那迷~~情魅惑的眼睛,看着一身狼狽的蘇黎,嘴裡囁嚅道,“阿黎我不是有意的,我就是太想你了……”
“閉嘴!”喬南征沒有一點點預兆的,擡腿就是一腳踹在他的小腹上,“你沒資格碰阿黎!”
這一腳很重,重到江惟仁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蘇黎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沒資格?江惟仁趴在地上,滿臉陰霾的咀嚼着這三個字,冷笑出聲,“我沒資格?阿黎是我的未婚妻,將來還是我的媳婦,我比誰都有資格!”
“從六年前你就沒資格了!”喬南征狠冽的又要去踢打,蘇黎趕緊拉住,“不要,大哥!”
喬南征回頭一看,蘇黎的眼睛裡帶着一絲哀求,“打了他也不能改變什麼。”
是呀!自從兩家聯姻之事公佈,阿黎和喬家就沒了退路。喬南征不甘心的住了手,轉身抱住蘇黎,“既然這廝想要當你丈夫,就讓他當!阿黎,明天我就送你走,直到結婚的時候再回來。”
蘇黎還沒有表態,江惟仁先急了,“喬南征你憑什麼送走阿黎?你不過是她大哥,你憑什麼?”
憑什麼?喬南征像是要吃人似得,一步一步走到了江惟仁的面前,俯身呲笑,“就憑你不配!就憑你的所作所爲只會讓阿黎傷心,你沒看見阿黎哭嗎?你TM的眼睛是瞎了?”
蘇黎是哭了,但是江惟仁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看見那晶瑩的淚滴反倒興起了別樣的興奮,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渴望,他只想把自己埋進蘇黎的身體裡,以此來證明蘇黎是他的!他真的不是故意傷害阿黎的。
“江惟仁,我剛纔說的都是真的。”蘇黎慢吞吞的拉開了喬南征,以防他一個忍不住再去打江惟仁。“我們先分開一陣子。至於你說的讓我二哥放過常家,我代替我二哥拒絕。”
爲什麼?江惟仁忍不住叫了出來,“你是在和我賭氣嗎?”
賭氣?還真沒有。蘇黎滿眼的失望,深深的盯着江惟仁許久,終於還是搖搖頭,“你不會懂我,我也不屑讓你懂!這輩子如果你要結婚,我們就做一對相敬如冰的夫妻,如果不結,你對喬家的幫助對我大哥的幫助,我會還你的,我一定會還你的!”
“不要阿黎還!我還。”喬南征打斷了蘇黎的話,“我會上位給你們江家護航,不管是江伯父要連任還是你姐夫要出頭,我都幫。唯一的條件就是……”喬南征的語氣變得陰狠無比,“唯一隻要你離阿黎遠一點!”
“做夢。”喬家兄弟的不講理江惟仁是領教了,他嘲諷的冷笑着,“我和阿黎之間,於你們無關!你們誰要敢插手,我就毀了誰!”
蘇黎不想和他口舌之爭,反正她的意思已經表達清楚了,也不想再廢話了。她靠在喬南征的肩頭,“哥,我們走!”
“你要是敢走就別怪我不客氣!”江惟仁那無法無天的脾氣又冒了出來,他衝着蘇黎背影吼道,“你不怕你二哥有麻煩?我告訴你只要我注資常氏,他就脫不了身,他就會週轉不靈,會被活活拖死!我倒要看看是他喬二有錢還是我有錢!”
蘇黎頓住了腳步,手捏成拳狠狠的抓住了喬南征的胳膊,“大哥?怎麼辦?”
喬南征輕輕拂下了蘇黎的手,讓她站在一邊。而他則步步逼近了江惟仁,“你說你會爲了常家而和我家作對?”
“是又怎麼樣?常青是我朋友,你們這樣搞,想過我的立場嗎?我很爲難的。”
爲難?他爲難?喬南征終於理解了蘇黎的悲哀,是啊!六年前由於常媛媛的破壞,他們這一對即將舉行婚禮的情侶分道揚鑣。如今,爲了給那個小表子出頭,他竟然讓委屈的蘇黎去勸喬二收手,他到底有沒有心?
“蘇黎,我和常青的關係你是知道的,他對我來說是最重要的朋友,我可以爲了他赴湯蹈火。”江惟仁繼續說,而蘇黎的臉色越加難看。
“不過是一點小事,你就升級爲分手,你用分手威脅我嗎?告訴你,我不會分手但是我偏偏還要幫他!”“啪!”一記狠冽的重拳砸在了江惟仁的臉上,是喬南征!
這一次,蘇黎沒有勸她大哥。
喬南征揪起了江惟仁的衣襟,“你一定要幫他?還是你一定要傷阿黎?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常家——一定要破產。”
“我可以……”江惟仁皮實的任憑着喬南征揪着,“我可以挽救常氏,你不會不知道我這幾年的身家,救一個小小的常氏易如反掌。”
“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救,拿什麼身份救,用什麼臉面救。”暴怒的喬南征拖着江惟仁就往電梯裡走,這一路拖拽着,無數人側目,竟然讓他順利的拖到了江宏恩的面前。“江伯父,我記得當年你說過,我可以提一個要求,什麼都可以的,是嗎?”喬南征臉色鐵青的索取承諾。
“……除了解除婚約。”江惟仁看着狼狽的兒子,又看看一臉震怒的喬南征,心裡有些不安。
“滅了常家。”
“爸!”江惟仁一聽喬南征這狠絕的要求,呆住了,“常家有常青,我不能忘恩負義。”
江宏恩則像沒聽見唯仁的抗議似得,沉默了片刻,問,“爲什麼?”
喬南征的手筆直的指着江惟仁,一字一句足夠他聽清楚,“聯姻那天,常媛媛收買造型師傑傑,把阿黎關在廁所,想要破壞新聞發佈會。”
“你有證據嗎?”江惟仁冷冷的打斷他的話,“沒有證據不要亂說。”
“證據?你要什麼證據?”喬南征目光清冷中帶着嘲笑,“她穿了那日蘇黎穿着的小禮服,畫了一模一樣的妝容出現在公衆面前,這還不能說明一切嗎?”
“原來是她!”江宏恩忍不住拍了桌子,“這個不安分的東西!”
“阿黎要在國貿開咖啡館,她已經要簽約了,常媛媛殺出來用高價搶了那套店鋪。當她得知阿黎在芳草地重新擇址準備開張,又過去搗亂。她不僅打傷了店面設計師黃佳麗,還用言語刺激阿黎,說的是不堪入耳。阿黎忍無可忍就打了她,誰知道常青趕來不問青紅皁白就要打阿黎,不過他太沒用,直接被阿黎打進了醫院。”
是這樣嗎?爲什麼和他聽到的不一樣?江惟仁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力了,但是當他眼前閃過常青那渾身的傷痕時,他的天平又傾斜到了常青那一邊,“這都是你的一面之詞,你們在爲吞併常家找藉口。”
“你想知道我和老二爲什麼這樣興師動衆的搞常家?”喬南征慢吞吞的掏出一個手機,拍在桌上,“你想要什麼證據?我都可以給你。”
手機裡沙沙的傳來一陣沉悶的擊打聲,然後是一個男人哀嚎的聲音,“別打了,我說我說,是常先生找的我,讓我教訓一下蘇黎,程度就……殘廢,最好是毀容。我真的就是拿錢辦事……”
“不可能!常青不會這樣做!”江惟仁猛地一下搶過那手機,反反覆覆的又聽了幾遍,還是不信,“不會的,不會的。”
“難怪阿黎對你失望。”喬南征這話卻是對着江宏恩說的,“六年前,你就讓阿黎失望過一次。沒想到今天,你的心裡依舊是那對兄妹重要,重要到他們已經威脅到了你的未婚妻,你卻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