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三十五神元冠

境三十五 神元冠

墨言有點不滿地悶哼了一聲,摟住酥酥的手一收緊,兩個人的身體立刻貼合得毫無間隙。墨言的手似乎不經意間在酥酥那挺翹的臀部一按,酥酥的臉一直紅到耳根處。她真真切切,實實在在地感受到墨言身下那蓄勢待發的堅/實。酥酥的身瞬間酥軟了下來,兩隻手輕輕扯住墨言後背的衣裳,身不好意思地微微扭了扭,輕輕哼了一聲,“老墨,你?”

隨即便聽到墨言一聲無奈的嘆氣,稍稍鬆開酥酥,聲音有些沙啞,道:“情難自控!”自控二字,向來是墨言最引以爲傲的。秉承了上一世那無可比擬的自控力和忍耐力,這一世,隨着墨言精神力修爲的昇華,更是達到了無懈可擊的程度。

墨言常常感慨自己以這血氣方剛之齡,卻活得比一個老頭還要清心寡慾,自己正是年華正茂,卻如同已經活過一世,就算閉上眼睛,也彷彿將世情看透。可如今,只要酥酥在他身邊,所有他自恃自傲的能耐都煙消雲散。即使閉着眼睛想到酥酥,依舊是情如潮水,只想讓酥酥徜徉在他的懷中。

與小血兒和玄皇龍的靈魂相契,讓這種感覺越發明顯。兩隻洪荒兇獸,身體的強悍自然毋庸置疑,而這種強悍,在某個要害之處,更爲明顯!很多時候,墨老大的精神力的修煉,就是在平復這種蠢蠢欲動的渴望中如火如荼地進行着!

鬆開摟着酥酥的手,墨言柔聲道:“去吧,蘭老頭親自前來,一來事情定是不小,二來如今你的面委實夠大。如果我所料沒錯,這一次的兩國大比,元皇大概要對內門的弟面授機宜了!”

輕輕嗯了一聲,酥酥點點頭,道:“你不陪我出去麼?”

墨言眉一揚,一笑,道:“不去了,雖說元皇一語道破,讓雲老頭的心境豁然開朗,如今他見到我,怕是也不憋屈了,只是我對他,委實一點興趣也提不上來。”

墨言的話讓酥酥一愣,很快驚聲道:“我們在山頂上的事情,你知道!”隨即變成了喃喃自語:“你竟然知道!”無怪乎酥酥吃驚,元皇是何等境界修爲的人,墨言能夠窺測到山頂發生的一切,那豈不是意味着?酥酥的美目一擡,滿是驚色地看着墨言!

墨言暖暖一笑,輕輕捏了捏酥酥的鼻尖,道:“莫要胡思亂想了,至於我的修爲!”墨言嘴一翹,聲音低了些:“放倒那軒韜烈還是綽綽有餘的!”

酥酥漸漸回過神來,啐了一聲,自己着實一時心亂了,墨言的精神力修爲,怎麼可能比元皇還高,元皇對雲蘭若說的話,估計是哪個弟回來提到的!只是看老墨的樣,還當真把那軒韜烈給惦記上了,這一路到天星帝國,若是那軒韜烈又如往日那般諸多挑釁,而老墨吃醋明顯不挑時辰,酥酥想起接下來的旅程,這腦袋,還真有點暈乎乎。

若是自己成了那元皇的女兒,軒韜烈該會有所顧忌,不敢隨意張狂吧。想來想去,這反而成了解決問題的一條捷徑!

酥酥轉身走了幾步,卻又被墨言叫停,轉過身來,便聽到墨言一臉暖意地道:“元皇雖以屠戮一途入道,但其心猶正,其氣猶剛。若是他真的對你信任有加,”墨言頓了頓,“只要是你想做的事情,我,絕對支持到底!”

最後一句話聽着簡單,相愛相戀之人亦常常將其掛在嘴邊,但真正能夠堅定不移將之貫徹始終的卻爲數極少。而毫無疑問,墨言便是其中之一。

大丈夫當一諾千金,對至深至愛之人,更當如此!

酥酥心裡一震,卻馬上明白,墨言指的,自然是元皇認女這件事情。若是別人處在酥酥的位置,定是期盼元皇能夠愛屋及烏,接受墨言,可酥酥卻恰恰相反,在她的心裡,真正在意的只有墨言的想法。而墨言的話,無疑是在告訴她,只要她喜歡的,他也必定接受!

酥酥快速輕跑回去,四脣微微相碰,這才帶着銀鈴般的輕笑聲跑出了房間,留下墨言一臉如沐春風的笑意!

雲蘭若一到,便對着楊彩英豎起大拇指,道:“老太婆,你家孫兒果真了得,這遠見卓識,老夫遠遠不及哪,當該心悅誠服!”

看着雲蘭若一臉自若坦然的笑容,楊彩英不由地道:“前幾日你不還對我家孫兒頗有微詞,老孃的柺杖還沒敲到你腦袋上,你倒是想通了!”

雲蘭若一笑,道:“老師說的是,人生百態,衆相虛妄,是老夫的心境流於世俗了!”

楊彩英卻是撇撇嘴,道:“雲老頭,你若是羨慕我有這樣的孫兒,現在找門媳婦生個八個一打,你這老樹根,開枝散葉,我看大有可爲!”

雲蘭若臉色一赧,道:“老夫就算有那閒心思,也沒那閒工夫!”

這話一說,楊彩英卻是沒再調侃了。雖然她與雲蘭若經常拌嘴,但云蘭若對元月的鞠躬盡瘁,卻是她頗爲看重的。

雲蘭若搖搖頭,道:“雲蘿國這一年來,無緣由消失了數千人,其中包括不少高官貴人。雲蘿一直依附我國。皇上之前遣的人,渺無音訊。如今雲蘿國內民怨沸騰,對我元月也盡是失望懷疑之心。老夫可能要親自走上一趟,徹查此事!”

正說話間,酥酥已經笑語殷殷地走了進來。雲蘭若立馬起身告辭,帶着酥酥離開!

酥酥下了馬車,才發現已經來到一個湖泊邊上。如此一個美輪美奐的地方,卻靜謐得連微風輕拂的聲音都能清晰地聽到。偌大的湖泊中央有一個涼亭,與陸地並沒有架上任何橋樑長廊。

這樣的距離,初元境的武者掠水而過倒也不是難事。只是雲蘭若卻笑着朝酥酥招招手,走到了湖邊。酥酥這才發覺原來岸邊停着一扁輕舟,一個船伕模樣的男朝他們憨厚地笑了笑。

雲蘭若笑道:“老師說了,平常心,自當做平常事,酥酥姑娘,上來吧,老師他們在涼亭等着。”

蘭澤圖坐在亭中品茶,軒韜烈等衆弟都躬身而站,見到酥酥來了,蘭澤圖微微一笑,道:“來齊了,都坐下說話吧。”

這位殺人若只需一招絕不出多半招的赫赫元皇,說話也是單刀直入。待衆人坐下,蘭澤圖沉沉道:“老夫今日將你們找來,爲的就是這次大比之事。這次大比與以往不盡相同,在趕赴天星之前,你們之間還有一次較量。”

衆人神色都有些疑惑,便聽到蘭澤圖繼續道:“最近幾年,但凡元皇境界的人,都能清晰感應到一件寶物的召喚。這件寶物,說起來,除了酥酥,你們應該都不陌生,便是”神元之冠”!

話音剛落,全場倒抽了一口冷氣。看着一臉懵懂的酥酥,蘭澤圖緩緩解釋道:“神元之冠,傳說中是由頂級的神級強者遺留下來的寶物,只要擁有神元之冠,精神力的修煉將如有神助,最重要的是,破虛應劫的雷電之擊,一重勝過一重,數重天劫,扛不下來神魂俱滅,就算硬扛下來,精神力也會受到重挫。但神元之冠,卻能在天劫雷擊下護住你的魂靈之力,應劫成功的機率大增,就算應劫失敗,也能保住魂靈不滅!”

蘭澤圖這樣一說,酥酥隨即明瞭。元皇之上便是元神,而神元之冠,無疑是成就元神境界的一件護身法寶,這樣一件寶物,別說是元皇,任何武者聽到,憑它能夠加速精神力修煉的技能,便能讓天下人趨之若騖,奉若至寶!

“老師,神元之冠的位置可確定了下來?”雲蘭若問道。

蘭澤圖搖搖頭,笑了一聲,道:“具體位置不明,但有一處地方,卻定有神元之冠的線索!”

“是何處?”蘇旖旎美目一睜,問道。

元皇的神色變得有些凝重,緩緩地道:“十荒絕殺之境!”

衆人再度倒抽了一口冷氣。看着酥酥抿抿嘴,有些糊塗。雲蘭若這次倒是機靈,立馬替蘭澤圖解釋道:“十荒絕殺之境,是天下窮兇惡極之徒的聚集之地,在大陸上受到追捕之人,只要能夠順利進入十荒絕殺之境,便沒有人會繼續追究。上百年來,這十荒絕殺之境,不知道該是怎樣一個叫鬼魂也退避三尺的地方!”

軒韜烈的神情倒沒有多大的變化,冷凝問道:“老師的意思,是要帶着我們闖入那十荒境?”

蘭澤圖一挑眉,道:“不,我不能去,你們去!”看着衆人愕然的表情,蘭澤圖無奈地道:“十荒境外,有一隻修爲已達元皇境界的兇獸,但凡同級修爲的人出現,都會驚動它,受到它猛烈的攻擊。若是所有始元境皇級武者同時出現,那必定是一場令天地色變的廝殺。所以,我們都饒有默契將自己的後輩弟送去一探究竟。這何嘗不是我們之間的博弈,就看誰的後輩弟,武學謀略,更勝一籌!”

蘭澤圖最後一句話明顯用了精神的暗示之力,所有人的心中,都充斥着要爲老師一爭光耀的豪情,唯有酥酥,眼色不變,問道:“大人這樣說,莫不是這天下並不只有兩位元皇?”

一句話,讓所有人一愣,卻看到蘭澤圖眼帶讚歎之色,道:“沒錯,我與天星那老傢伙,因爲與帝國有着千絲萬縷的關係才被擺上檯面,這天下,”蘭澤圖豎起五根手指:“連同我們,至少有五人之多!”

頓了頓,蘭澤圖道:“蘭丫頭,你的小情人是天靈皆閉之體,他們是老夫的弟自然義不容辭,而你們二人,若是退出,老夫不會爲難!”

軒韜烈等人心裡一震,其實除了他們五人,齊家的齊願和那落敗的墨鴻都會前往,但他們並不知悉這些內情。換而言之,他們的生死,並不在老師的考慮之中。但蘭酥酥,她既知曉了內情,老師卻依舊給了她選擇的機會,這樣天差地別的待遇,只能說,老師對蘭酥酥,確實是關愛到極點!”

酥酥心中一動,着實有些爲難。神元之冠於她,沒有絲毫的吸引力。正猶豫間,腦海中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我們也去!”

酥酥手一顫,這老墨,他居然在窺視!他竟然能夠窺視這裡的一切!酥酥的腦海漿糊了一下,很快便定下心神,道:“不,我們也跟着去。修煉之人,若是知難而退,以後的修煉,必定心魔重重,而我若選擇去,墨言他絕對會生死相依,不離不棄!”中間那冠冕堂皇的說辭,讓酥酥不由地臉一紅,言罷還吐了吐小舌頭。

“很好!”蘭澤圖笑道:“稍作準備,五日後出發!”

這五天中,京城裡最津津樂道的,便是墨家的嫡系孫墨言和京都最炙手可熱的蘭酥酥訂下了親事,只待大比凱旋歸來便大肆籌辦婚禮。

元皇紓尊降貴,親自到墨家恭賀,無疑讓墨家的聲勢,再度攀升!

楊彩英一句“我們墨家大喜,當該讓整個京城同喜!”結果當日在競武場上嘲笑過墨言的幾位達官貴人,不約而同商量了一番,各自拿出了一大筆銀。於是乎,京城戶戶平民之家,都收到了一個大紅包。如今最讓京城百姓樂道的,便是墨家嫡孫大婚的時候自己又能得到什麼好處?當真巴不得把整個京城的閨女都送到墨家,一天訂一門親事!

京城裡搞得沸沸揚揚的訂親一事,在墨家,其實卻是簡簡單單一家人的一頓飯。墨言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而蘭軟軟簡直喝的口齒不清,從頭到尾,他只念叨着兩個字:“妹夫!”

蘭軟軟倒在牀上,打了個飽嗝,喃喃道:“誰有哥哥這份榮耀,稱呼一位元皇妹夫,哥哥今天賺到了賺到了!”說着從懷中掏出兩柄如同象牙般的匕首,那森寒之光,讓屋內的火光突然晃動不已。蘭軟軟把匕首貼在胸口處,一臉深情地道:“哥哥終於擁有屬於自己的神兵利器,功夫到手,女人都向哥哥招手,美人,哥哥來了來了!”嘟喃了幾聲,便直打呼嚕。

酥酥把墨言送進屋裡,待他躺在牀上,依舊拉着她的手,口中喃喃道:“紫玉戒,成一對,一生一世一雙人!”

酥酥一笑,輕輕幫墨言解下外衫,道:“笨蛋,也不會跟爺爺他們一樣用元力逼出酒力。”那濃濃的酒香,加上墨言身上那常有的清新氣息,混淆出一種別樣的屬於男人的味道,瀰漫於整個房間,叫人不知不覺中心神便沉醉其中。

酥酥的臉紅了,正要替墨言蓋上被起身離開,殊不料身一個失力,倒在了墨言的身上。墨言的手早已將她環住,深深吻上她的雙脣。

極盡吮/吸和舔/舐,那似乎要將她的整個靈魂吞噬的火熱,一直燃燒了好久才漸漸溫柔了起來。酥酥的耳邊傳來墨言略微沙啞的聲音:“從此,你便是我墨言的妻!”講完,墨言似乎已經穩穩睡去。

待酥酥輕輕掩門離開的時候,墨言才緩緩地睜開那清朗透徹的雙眼。紫玉戒,那一直迴旋在自己腦海中的話,並沒有讓酥酥有任何波動的情緒。墨言眼中的堅定和深情不減,就算這樣,她已是他墨言的妻,是他從此一生的守護,不變的堅持!

離開的酥酥自然不知,就算墨言不運用元力,憑他強悍的身體,區區幾壇酒,又怎能將他醉倒。

酥酥亦不知,當那賣出的一角紫玉戒在另一個地方被鮮血染紅,剩下的化爲虛無嵌入胸口時,紫玉已經重新認主,與之前紫玉相關的記憶都消失在神秘的力量下。

遙遠的地方,一個紫眸紫發的女,中指那炫目的戒指上,一顆紫玉搖曳着冷凝而璀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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