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二十懲公子

境二十 懲公子

那幾個年輕男女一聚集,原本這客棧外面門庭若市,一時間竟然全數閃了個乾淨,唯有客棧裡的小二跑了出去,陪着笑臉道:“王公子,小的這就給你安排個雅間,公子身份尊貴,要什麼馬沒有,這馬是店裡剛來的客人的,小的正好要給安排到後院去!”

那王公子一嚷嚷,“安排個屁,小爺我看上了就牽走了,你家店的東西,小爺都吃膩味了,進去把這馬的原主人叫出來,別說小爺不講道理,出來給小爺開個價!”

店小二心中暗暗叫苦,王公子這幫人是京都有名的紈絝子弟,除了惹是生非當真一無是處。他們這店也是頗有後臺,平日裡這王公子一干人倒也不敢在店裡放肆。只是今日,他看中的卻是一個普通客人的馬,這可就有點難辦了。

店小二轉頭朝裡頭的掌櫃看了看,這樣的事情他做不得主。那掌櫃看着眼前衣着普通的男女,乾咳了一聲,臉不着痕跡地轉向別處,爲了這兩人得罪了那神憎鬼厭的王公子,得不償失,得不償失哪。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王公子想怎麼鬧騰怎麼鬧騰去,量他也不敢跑進店裡胡來!

對於掌櫃的漠然態度,墨言自然不會放在心中,墨言頗感不快的是,那雲老頭竟然遣了人一路跟隨他們,若要將這羣人嚴懲一番,只怕會讓暗處的人心生疑慮。初到京都,各方勢力均不明朗,隱藏自己,在關鍵之時出其不意的迎頭痛擊纔是明智之舉。墨老大突然有點感慨,身邊沒有一個打手的日子,委實不舒坦。

墨言還未開口,酥酥卻已經冷聲道:“獨角馬,是我的!”

墨言頗感訝異,可隨即便露出一個瞭然的微笑。

酥酥在用精神力喚回跑去通知軟軟過來的曼珠和雪雲豹。可客棧外被圍住的獨角馬,卻給酥酥傳遞了強烈的戰鬥欲/望!以往酥酥都是通過曼珠進行指揮,此刻獨角馬傳遞給她的那清晰的信息卻讓酥酥的心也跟着蠢蠢欲動起來。想到軟軟被人狠揍了一頓,一向與軟軟親近的酥酥心裡的不痛快可想而知。於是乎,平日裡嬌嬌柔柔的酥酥,此刻的怒氣也往上涌了!

酥酥牽着墨言的手就要往外走,豈不料墨言卻先握緊了她的手,笑了笑,道:“別急!”

酥酥一愣,卻看到有個小二端上了一小碟三個翠綠的水晶餃子,還有一杯冷熱適中的茶,道了句:“這位客人,你方纔特意吩咐小的備的東西!”

墨言那帶着一絲寵溺的笑聲響起:“先墊墊肚子再鬧騰不遲!”

酥酥甜甜一笑,輕輕道了一句:“謝謝!”從來沒有人能夠給予她這樣的感覺,呵護有加,體貼入微。呆在墨言的身邊,就如同冬日裡搬着小凳子坐在院子裡曬太陽,那暖暖的陽光,那暖洋洋的感覺,只想讓人蜷縮起身子,享受着那閉着眼睛也能會心微笑着的溫柔和舒服。

酥酥卻不知,若然墨言是那冬日裡的暖陽,他想籠罩的,也唯有她一人而已。因爲下一刻,

當酥酥牽着墨言的手走至門口的時候,墨言的眼睛望向門口的一干人,已經與看死人無甚分別。

男子正因爲等得頗爲不耐而要大發雷霆,突然看到眼前出現了一個水嫩嫩的美女,不由地眼睛一亮,本欲出口痛罵的聲音反倒溫柔猥瑣了起來:“小美人,這馬,可是你的?”

酥酥冷冷道:“正是,這是我已經契靈的元獸。”

那王公子聞言一怔,沒想到這嬌滴滴的女孩竟然是一個靈武者。一旦契靈有主的元獸,有誰會讓給別人。強行與已經契靈的元獸解除血契,那等同於剝離契靈者半數的精神力,試問天底下,若非被迫,有誰甘願如此!

王公子清楚獨角馬的價值,酥酥是靈武者的身份也讓他微微躊躇了一下。可王公子的眼睛往酥酥和墨言身上轉了一圈,便有了定奪!

他是京城權貴公子,這京都裡哪個能得罪,哪個不能得罪,他自是清楚得很。酥酥和墨言,一身樸素衣裳,瞧着女子,那腳上還穿着鄉下女子才穿的草編鞋子,估計也就是哪個散修者的徒兒。王公子的心中冷笑一聲,一個獨來獨往的散修者,打了就打了,搶了就搶了,京都這樣的地方,沒有一方勢力,簡直就不值一提!

王公子那色迷迷的眼睛在酥酥的身上轉了一圈,基本無視旁邊站着的墨言,笑嘻嘻地道:“小美人還是個靈武者,嘖嘖,瞧着模樣長得,小爺也不逼你與你的元獸解除血契,這元獸美人,小爺都,”

一個“要”字還沒說出聲來,男子突然整個人騰空而起,一陣血霧噴灑出來。下一刻,這個王公子已經狠狠地摔倒在地,整口的牙齒,全數崩裂出來,嘴巴里,不斷涌出血沫。

王公子的眼中盡是驚駭之色,而身邊幾個損友此刻也是睜大了眼,不知所以!王公子的下人一擁而上,好不容易把王公子也攙扶了起來。其中五個武者模樣的人,站在了王公子的身前,一臉警惕地看向酥酥。

神不知鬼不覺就能將同爲初元境元武者的王公子傷重至此,他們護住王公子之時,已經通知下人到府中請幫手過來!

殊不知酥酥也愣住了,好像她還沒有下令獨角馬出手,怎的這傢伙就崩了牙,難道是獨角馬的雷擊之力,這小馬的脾氣比急眼的曼珠還暴躁?酥酥朝獨角馬喊了一句:“冰藍,過來!”

獨角馬全身的潔白如雪的毛髮和湛藍的獨角和眼睛,酥酥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冰藍!

極通靈性的獨角馬一聲嘶鳴,後蹄一蹬,前蹄一踢,竟然把前方站着的兩個富家子弟給直接踢倒踩了一下,踩出兩聲哀嚎,這才蹦到酥酥的跟前,威風凜凜站着,一雙藍得透徹的眼睛,直盯着前方的五人,獨角之上,繚繞着一絲絲藍色的光芒,發出嗞嗞的聲音!

雷電之力是這片大陸唯一無法掌握之力,其勢若雷霆的毀滅之力,神秘莫測,正是如此,獨角馬才倍屬珍貴。

此刻獨角馬面前的五人,看着那藍色的雷電之光,淡淡的威壓之力,也略感心悸。

酥酥不知是墨言小小懲戒那王公子的言辭輕佻,還以爲方纔是獨角馬一招得手,小女人心境的她躍躍欲試,鬆開墨言的手,還挽起袖子,叉着腰,朝冰藍喊出了一句頗有氣勢的話:“冰藍,揍人!”

酥酥話音剛落,冰藍積蓄的雷電之力已經分爲五道藍光,朝那五人的頭頂直射而去。

雷電速度之快,即使那五人達到初元境巔峰的境界,依舊在心虛之下措手不及,避得極爲狼狽。

冰藍的雷電之擊毫無間斷地迸發而出,開頭着實讓五人手忙腳亂,可頃刻之後,由於冰藍本身的境界不高,雷電之擊威勢不足,很快五人就遊刃有餘了。

看着酥酥一臉歡喜雀躍的摸樣,墨言的嘴角微微翹起。可隨着那五人逐漸騰出手來,酥酥的臉上便變得頗爲憂心了。

墨言一直關注着酥酥的神情,笑着搖搖頭,既然送上門來了,總該配合着讓自家的酥酥玩得盡興不是。墨言的眼光一閃,垂於身側的左手手指微微輕彈。方纔還蹦躂得正歡的五人突然身子一僵,站於地面,姿勢各異,卻盡皆無法動彈半分。

於是乎,場中便出現了極爲詭異的一幕。五人站在場中,任由冰藍的雷電橫劈縱劈斜劈亂劈地砸在他們的身上,不消一會,頭髮焦如黑炭,直豎而起,全身衣裳冒煙破裂,衣不蔽體,狼狽至極。

酥酥笑得梨渦盪漾,拍着手嬌呼着:“小冰藍,好樣的!加油,統統都砸!”

酥酥這一聲令下,墨言搖搖頭不敢怠慢,配合着手指微動,只得把那幾個嚇得目瞪口呆的富家子弟也給凌空點了穴,任由冰藍施虐。

可這樣一來,隱藏在暗處的人忍不住了,幾個下人虐了就虐了,可畢竟那幾個年輕男女都是頗有家世背景之人,若是出了差錯,也是一個難以收拾的局面。

酥酥的面前突然出現了幾個身着棕色衣裳的男子,領頭的一箇中年男子拱手恭敬地道:“還請看在雲老的份上手下留情。”

酥酥瞥到男子袖口處的一枚彎月印記,知曉是雲蘭若的手下,方纔摸了摸冰藍的毛髮,柔聲道了一句:“冰藍,停下!”

與此同時,街角處噔噔噔跑來幾個人,爲首一個身穿錦袍的老者一見王公子的悲慘模樣,怒喝出聲:“誰幹的!”

老者怒視酥酥的方向,卻愕然發現那若干棕衣男子正朝着酥酥微微躬身,不由地一臉疑惑地道:“蒙統領,這?”

那蒙統領眼睛一瞥,也不答話,反而對酥酥恭敬地道:“蘭姑娘儘管先行歇息,餘下的事情交給蒙某善後便可!”

酥酥還沒答話,墨言卻拉起酥酥的手,淡淡道了句:“有勞了。”便直接走了進去。

那蒙統領跟在後頭,一直走到掌櫃的跟前,道了一句:“蘭姑娘想在這住多久便住多久,記住,不許收任何費用,好生伺候着!”

墨言腳步一頓,回過頭來,在櫃檯上撒下十幾枚金幣,冷冷地道了一句:“我的女人,我自會照顧妥當。”

蒙統領微微一怔,卻很快低下頭去,轉身向門口走去。那錦袍老者迎了上來,低聲問道:“統領大人,這一男一女,什麼來路?值得統領紓尊降貴?”

那蒙統領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認清方纔那個女子,也叫你的那羣廢物小輩識相點,但凡這位姑娘出現的地方,有多遠滾多遠,若真得罪了她,很有可能,便是得罪元皇大人,我話盡於此,你自己好好斟酌!”

那老者一臉怔忪,蒙統領一揮手,正欲待人離開,卻不料有一個下人驚叫出聲:“王老,少爺,幾位少爺和小姐,”那人的聲音驚恐無比。

老者低喝一聲:“說!”那人方纔聲音顫抖地道了一句:“少爺他們無法站立,腳筋全數斷裂,可外面竟看不出任何傷口的痕跡!”

蒙統領腳步一頓,看着盛怒下的老者,沉聲道了一句:“趕緊送去醫治,或許還有一線希望。此事,到此爲止,這個虧,只能吃,下,去!”

不顧那老者難以置信的表情,蒙統領幾人早已消失在街上。

那掌櫃看着外面那飛揚跋扈的世家,竟然默默收拾了一切撤離,拾起金幣的手有些顫抖,蒙統領不屬皇室,而是元皇一脈的直系武力,或者說,他們有一個神聖的稱謂,叫“元皇門徒”!連蒙統領都如此畢恭畢敬的對象,那掌櫃看着手中的金幣,當真有種燙手山芋的感覺。

墨言牽着酥酥的手慢條斯理地走上樓。那幫人的腳筋,是他用精神力生生截斷的,所以外表看不出之所以然。既然把他未來的大舅子的腳給打腫了,斷了腳筋,這個代價,墨言覺得,還是相當合理的。

酥酥志得意滿,這是她真正意義上首次出戰並大獲全勝。精緻豪華的房內早已備好了一桌飯菜。墨言拉着酥酥的手坐下,聽着她嘰嘰喳喳地說着那在墨言看來連三腳貓功夫都算不上的所謂戰鬥,一邊聽着她說,一邊不疾不徐地在她剛好停下那會把夾着的飯菜送進她的口中。

這是一幅異常好玩卻又無比和諧的畫面。女子幾乎整個身子都蜷縮在躺椅上,柔柔的聲音擋不住其中的雀躍之情。男子端坐在一旁,拿着筷子的手動作如行雲流水,還有嘴角那抹淡淡淺淺的笑意,似乎只要旁邊的女子說得盡興,吃的開懷,便是他最大的滿足。

已然盡興的酥酥這才醒覺這怪異之處,原本說得一臉紅潮的她如今更是連露在外頭的脖子都紅彤彤的,嘟喃了一句:“你怎的不吃?”

墨言的眼中閃過一抹火熱,悠閒自在地遞過一條白絹,淡淡地問了一句:“吃飽了麼?”

酥酥接過手絹,擦擦嘴,連忙點頭道:“飽了飽了!”

墨言優雅地轉過身子面對酥酥,嘴角一翹,道:“那便輪到我吃了,你說可好?”

酥酥忙不迭點頭道:“自然好,自然好!”

話音剛落,她整個人已經騰空而起,墨言一手攙過她的腰間,一手挽住她的大腿,一舉一放,酥酥已然坐在墨言的腿上。

聲音醇如美酒,人自醉:“那我,便不客氣了!”

墨言的吻夾着狂風暴雨之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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