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若靠着牆,縮到地上將腦袋埋進懷裡,用細弱蚊咬的聲音說着:“嗚嗚,我不敢看,她要打炎擎了嗎?嗚嗚……Simon,把炎擎救出來好不好,求求你,現在,現在就救他出來,嗚嗚……他會受傷的!”
“噓!”Simon衝他噓聲,“閉嘴,打擾了他們,就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炎擎逃避了十五年,難道你還要他繼續渾渾噩噩,讓記憶支配下去嗎?剛纔我在車上跟你說過,而且你也決定了。”
“我不想!我後悔了!爲什麼要讓他如此痛苦爲代價!我不知道萊諾的變態已經到了這種程度啊。嗚嗚……不要 讓他受苦了好不好。我寧願……他不要好,就算,就算他以後也會偶爾病發,我也不在乎。”
Simon冷漠的說:“不行,現在喊停,炎擎的心理會發展成什麼樣我自己都不敢預測。”
君若若捂着嘴,這種騎虎難下的狀態,讓她慌神無措。
她茫然的擡頭,看着不遠處倒下的萊諾的人,頓時覺得一切……都好陌生。
屋內,萊諾一甩手,啪的將皮帶抽在炎擎身上,反手又是一下。
炎擎彷彿感覺不到痛,無知無覺。
萊諾冷笑着問:“現在,感覺到是身體的痛了嗎?”
炎擎目光呆滯,眼中空洞,傻傻點頭。
萊諾滿意的點頭,“要說話。”
“痛。”
“那就對了!”
“啪!”
“痛嗎?”
“……痛。”
綠眸裡一片澄澈。
萊諾柔笑一聲:“伸直腿。”
炎擎呆滯的看了她一會兒,然後低頭盯着自己的雙腿,慢慢的,他將兩腿併攏伸直。
“對!就是這樣!我的小男孩!”萊諾誇獎的在他額頭輕吻兩下,然後微笑着揮臂。
“啪!”
血跡沾染在黑色的褲子上,讓破開的布料那一圈,變得黑紅黑紅的。
“痛嗎Malone?”
他雙腿劇烈的顫抖,肌肉鼓起,能看出腿型非常完美。
“……痛。”他滾動灼熱的喉骨,感覺喉嚨一陣刺痛,剛纔萊諾按壓喉骨造成了軟骨損傷。
聲音嘶啞着,每說一個字,他就忍不住眉頭一皺。
“痛就對了!”萊諾冷冷一笑,“痛,就能感覺到生命的存在!現在,你還想死嗎?”
綠眸裡閃過掙扎,最後畏懼的看她一眼,然後遙遙頭,艱難的說:“不,不想,不想死。”
“哈哈哈哈……!”萊諾仰頸大笑,復而彎腰,在他雙眸上狠狠一吻:“就是這樣!我的好男孩!這雙綠眸裡,應該就是最乾淨的顏色!”
屋外,君若若抱緊雙腿,渾身顫抖,“炎擎……炎擎……”
她聲音極小,充滿了心疼和害怕。
Simon眼色複雜的低頭瞥她一眼,帶着無奈,然後向屋內匆匆一瞥,咬咬牙,還是沒有下令救人。
他何嘗不想讓Malone舒適度日?
但是他的心理疾病是極大的隱患,萊諾隔了十五年還能找到他,還能用盡辦法靠近他折磨他。
將來又會發生多少不可預測的事,他不敢去想。
如果他不是自主克服心理問題,那麼萊諾將是他最大的威脅,隨時威脅他的一切,包括……腳邊這個鴕鳥般的女人。
Simon輕嘆一聲,Malone,堅持住,現在受再多再大的苦都值得。
屋內,萊諾扔掉皮帶,繞到他身後,幫他解開粗麻繩,將他兩臂擺放在他腿上。
然後又撿起皮帶,冷聲命令:“彎腰,把你的腦袋放在膝蓋上。”
炎擎身軀一僵,然後木然的彎腰,按照她的吩咐來。
“非常好,Good!Good Boy!”
然後,“啪!”的一聲,皮帶抽在炎擎背上,紅痕再現。
以前被她抽打得傷痕累累的肌膚,被炎擎植皮變得光潔,而今,再度佈滿縱橫交錯的傷。
“Malone,就算你怎麼抹去過去的傷,都抹不去我在你心中留下的痕跡!”萊諾微昂着頭,高傲的說,就像一個,殘忍、*的女王。
“啪!”萊諾冷笑一聲:“你居然敢找一個天朝女人結婚!這些,是懲罰你找其他女人的!”
緊跟着連着十來下抽打在他背上,錯亂的傷痕看起來非常血腥。
但是萊諾殘忍的手段纔剛剛開始,她扔下皮帶,找到自己的小皮包,從裡面摸索出兩根針。
一金一銀,同樣十釐米長短,但是銀針比金針細了很多。
“你看,這是我跟你們天朝的一位中醫大師學習時,找到的好玩意兒呢。這個針……”她舔舔脣,帶着嚮往說:“當你最嗨的時候,扎進肉裡,非常的……Feel!”
炎擎身體巨顫,綠眸裡滿是驚恐。
他乾脆閉上雙眼。
依舊埋首在膝蓋上,背上肌肉鼓起,好像是要反抗,又好像是在剋制強烈的反抗。
萊諾捏起金針,用金針的針尖在他背脊上滑動,金針很粗,針尖非常鋒利。
她邪惡的笑着:“這可是我找到的最新的,最好用的玩意兒呢,這根金針,是給我的Malone特別準備的!”
Simon瞳孔一縮,慌張的喊:“周輝,現在,立即把他救出來!”
Simon死死盯着那根金針,就在萊諾剛剛斜插進炎擎後背的時候,他看到了針尖上晶瑩的液體。
渾身一顫,Simon握拳祈禱,希望那液體沒……
突然,他有些後悔自己冒進的治療方式。
打鬥聲驟然響起,萊諾皺眉,看了看門外,用西板牙語喊了幾句。
沒人應聲,她由着插在炎擎背上的針就那樣半插着,然後走向門口。
門驟然打開,領頭衝進來的已經是君若若一把將她推倒在地,狠狠的說:“把她給我綁起來!”
她走近炎擎,腳步很輕,就怕驚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