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語溪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主子,你身正?那剛剛誰偷偷親了我?”
江深墨的耳根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江深墨的眼眸飄了飄。
尚語溪愈發來了興趣,湊近了好好研究了一下江深墨。
江深墨被尚語溪看得有些不自然,往旁邊側了側。
尚語溪覺得這個時候的江深墨實在是太可愛了。
從來沒見過江深墨臉紅的時候,現在隱隱似乎看到江深墨的耳根紅了起來。像是一個別扭的小孩子。
尚語溪宛如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
她看着江深墨萌萌的樣子,很想衝上去親一口。
這麼想着,她也就做了。
尚語溪上前摟住了江深墨的脖子,在江深墨的臉上“吧唧”印上了一個吻。
隨後用那雙閃亮清澈的眼睛笑眯眯地看着江深墨。
然而江深墨明顯愣住了。
他,這是被偷親了?
江深墨長到現在,被偷親還是頭一回。
雖然江深墨從小就長得特別好看,很想讓人親一口。但是小江深墨脾氣特別大,一般人不敢近身。
所以江深墨從來不用擔心被“偷襲”這種事情。
然而今天。
這還真是頭一遭。
最關鍵的是,江深墨不但不排斥,還有一點小竊喜。
但是這心思是絕對不能被尚語溪看出來的。
江深墨臉上立即露出了委屈的表情:“你偷親我!”
尚語溪從來沒有見過江深墨這一面,萌萌的,炒雞可愛。讓人很想寵溺一番。
正如同當初第一次看到小黑模樣的江深墨,很有愛,讓人很想摟在懷裡寵一寵。
尚語溪的臉也微微紅了起來,不過幸虧她臉皮厚,便大方地點頭:“對哇。我就親你了。你剛剛佔了我便宜,我現在還回來。你有意見?”
江深墨眼眸裡僅是笑容,煞有介事地搖頭:“沒意見。不過,我這可是頭一遭被人偷親。”
說到這兒,江深墨燦然一笑,瞬間宛若百花齊放。
尚語溪嚥了咽口水。
忍不住嘆一聲妖孽。
只聽得江妖孽魅惑道:“親了我,可是要負責的。”
負責?
尚語溪眨巴着眼睛,似是聽不懂這話:“怎麼負責?”
江深墨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你以後就知道了。”
尚語溪:……
其實尚語溪很想問一句,是以身相許嘛?
如果如果是以身相許,現在就可以。
她很願意負責的!
咳咳。
不過要是這麼說,太驚悚了一點。
女孩子家家的,還是要矜持一點。
江深墨可不知道尚語溪心中的想法。只覺得今日驚喜連連。他似乎覺得受點傷也很值得啊。
而前座的江寒則忍不住發了個顫,少爺和尚小姐也實在太膩歪了吧?
他這個可憐的司機可是吃了一臉的狗糧!
哦,或許很快就不能叫尚小姐了。
可能就要叫少夫人了。
江寒心裡想着,以後可要對尚語溪好一點。
少爺有的時候太冷了,還是少夫人好。笑眯眯的。
不過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江寒才知道。
原來尚語溪跟江深墨簡直就是同一種人。
有句話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尚語溪和江深墨簡直就是不折不扣的一家人。
當然,這都是後話。
尚語溪還在絮絮叨叨地跟江深墨說着話。只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尚語溪在說,江深墨在認真地聽着。偶爾說上一兩句,倒也十分和諧。
然而車子開了一段路卻停下了。
尚語溪有些奇怪,往旁邊一看,才發現堵車堵得厲害。
江深墨倒也不着急。有尚語溪靠在自己懷裡,莫名的心安。
忽地,有人敲了敲車子的玻璃。
江深墨立即警惕地看向了外面。
江寒把手放在了座位底下,下面有一把手槍備着。
江深墨給了江寒一個眼神,江寒點了點頭。
玻璃這才緩緩落下。
原來是一個民警。
四十左右的年紀,看上去樸實無華。
他看着車裡氣度不凡的江深墨,顯然愣了幾秒,隨即露出了一口大白牙:“這位先生你好,這邊車堵得厲害。前面都排滿了車,您看要不要換條路?很快後面的車就要上來了。”
江寒從反光鏡裡看了看,現在後面還沒有車跟上,不過前面的確塞滿了車。他把目光看向了江深墨。
江深墨搖了搖頭。
江寒便立即道:“不用了。我們就在這兒等着,也不敢時間。”
民警一瞥,看到了江深墨手臂襯衫上滲出的血跡,驚訝道:“你受傷了?要不下車來我幫你緊急包紮一下。”
江深墨看着熱情的民警,聲音淡淡的:“不用了。”
民警看江深墨的態度有些冷淡,只能尷尬一笑:“好吧。那你們就慢慢等吧。我先維持秩序去了。”
說完,民警便往前走了。
然而民警剛走出幾步,就聽見疾馳的汽車、摩托車的聲音。
江寒心生警惕,做出了作戰的準備。
江深墨倒是一副淡定的模樣,依舊玩着懷裡尚語溪飄柔的幾撮頭髮。
“砰”地一聲,只聽得有槍聲響起,一槍打在了江深墨車子的輪胎上。
江深墨的眼中露出了危險的神情,淡漠的聲音緩緩道:“終於來了。”
尚語溪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但是心中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拉了拉江深墨的衣袖。
江深墨低頭便撞見了尚語溪擔憂的眼眸。
他安撫般摸了摸尚語溪的腦袋:“有危險,你怕嗎?”
尚語溪猛地搖了搖頭。
江深墨笑容深了幾分:“果然是乖孩子。”
尚語溪:……
乖孩子是什麼鬼。
誰是孩子?
這口吻怎麼像是跟女兒說話一般。
尚語溪腦中猛地浮現出了一個靈感。
江深墨似乎預料到了有危險。
所以他今天沒請自己去宴會,難道不是因爲不在意自己,而是不想自己冒險?
一想到這種可能,尚語溪全身都雀躍了。
若真的是如此,就說明江深墨很在意自己。
一想到江深墨很有可能很在意自己,尚語溪心中就像吃了蜜一樣甜。
尚語溪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道:“很危險?”
江深墨看了看外面排排的車子,點了點頭。
尚語溪又問道:“所以,你沒有讓我去宴會,是因爲有危險怕我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