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墨又問道:“那個人,有消息了麼?”
江寒自然知道少爺問的是誰,連忙回答道:“並沒有確切的消息。不過那人最後出現的地方,是宋市。”
“宋市?”江深墨若有所思道,“看來,我也該去宋市玩一玩了。”
江寒有些驚訝地看向了自家少爺:“少爺,你的意思是——您要去宋市一趟?還是打算把生意發展到宋市?”
江深墨看了看自己的手錶,淡淡道:“宋市,其實也是一個投資的好地方。”
聽了這句話,江寒頓時明白了,恭敬道:“是,江寒明白了。這幾日就會整理出宋市的信息給您。”
“嗯。”
江寒正準備退下,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想了想還是彙報道:“少爺,尚小姐說她的手機不見了。想讓我幫忙問問馮權,看是不是落在車上了。”
這話說完,江寒發現自家少爺的眼神有些奇怪。
只見江深墨緩緩地從抽屜裡拿出了一隻銀色手機。
江寒眼睛亮了亮,剛要伸出手去拿這隻手機。不料自家少爺又把手機放回了抽屜。然後煞有介事地說道:“這手機裡有太多情報了。暫時還不能給她。你直接跟她說手機找不到了。”
江寒只能恭敬地點了點頭。只是心中卻在想,情報?尚小姐的手機裡難道會有什麼機密情報不成?
江深墨想了想,又補了一句:“給她買一隻蘋果手機吧。”
這話一出,江寒的眼神就有些微妙了。
江深墨立即解釋道:“她原來的手機太垃圾了。畢竟以後也算是我們的手下了,不能太寒酸了。”
江寒連忙點了點頭。少爺是在解釋麼?其實少爺壓根不用解釋的。反而這樣的解釋,有那麼一點欲蓋彌彰。
等到江寒退了下去,江深墨又拿出了尚語溪的手機,打開手機,就看到了尚語溪卡哇伊的睡顏牆紙。江深墨的嘴角勾了勾。其實安靜時候的小狐狸,還真的像是一隻小白兔。
這兩天江深墨似乎真的很忙,尚語溪自從那次見過江深墨以後,就再也沒見着他的面了。以至於尚語溪憋了一肚子的話想要跟江深墨講,卻也無從下手。不過見不到他,從另一方面講,倒也讓尚語溪落得輕鬆。
這兩天她吃好睡好,還悠哉地逛了一把雲市,別提多逍遙了。
最關鍵的是,尚語溪還多了一隻手機。尚語溪掏出了兜裡的那隻iPhoneX,不由嘆了一口氣。土豪果然是土豪。她原來那隻手機,是實用版本的,國產貨,壓根不值多少錢,沒想到這次倒是因禍得福,還得到了一隻高檔手機。尚語溪剛開始還推辭,不過看江寒的態度挺堅決的,似乎自己不收這隻手機他就要被少爺懲罰一樣。既然這樣,那她就勉爲其難收下吧。當然,尚語溪不會告訴他們,爲了這隻手機,她也興奮了兩天。
倒也不是尚語溪買不起iPhoneX,只不過她這個人不喜歡亂花錢,她的宗旨是錢要花在刀刃上,手機這種奢侈品,自然算不得刀刃。她還得留點私房錢以備不時之需勒。
而這一天,尚語溪剛從附近的小吃街逛着回來,手上還拿着兩串羊肉串,一個大雞腿,一杯奶茶,悠哉悠哉地回來。剛打開房門,似乎感覺今天的氣壓有點不對勁。
她四處張望了一下,也沒什麼奇怪。估計是自己想多了,搖了搖頭大步走了進去。
尚語溪一邊走着,一邊大口的咬了一口雞腿,果然是人間美味啊。
正得意地擡頭,一張妖孽的臉便映入了尚語溪的眼眸。
此人正是兩日不見的江深墨。
江深墨已經在房中等了這傢伙一會兒了。這兩天他一直忙着去宋市的生意,也來不及顧這個人。等休息的空擋,纔想到還有這個人的存在,就打算過來看看。
這不看則已,一看,江深墨也有些啼笑皆非了。
看來這人不僅僅是一直小狐狸,還是個吃貨。
尚語溪愣了一會兒,回過神來,纔開始慢慢咀嚼起口中的雞翅。心中卻在想,這妖孽幸好沒被林子然看到,不然林子然估計想要吃了他。一想到那場景,尚語溪心情又好了起來,也就隨意地跟江深墨打起了招呼:“今天居然有空過來?”
然而這話一出,尚語溪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勁。這話怎麼聽着這麼像是古代等待皇帝恩寵的女人,問一句:“皇上,你終於過來了?”
尚語溪一想,不由打了一個寒顫。
江深墨倒是沒那麼多,點了點頭,隨即起身,靠近了尚語溪幾分。
尚語溪本能地後退,江深墨卻仍舊往前,尚語溪再往後退,就抵住牆壁了。要說以前,她肯定義無反顧地反抗,但是現在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她多多少少有些忌憚了。萬一他一生氣,讓自己橫屍荒野,她找誰哭去。
就在尚語溪愣神的時候,江深墨伸出了手。尚語溪呆呆的看着俊臉朝着自己靠近,尚語溪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了幾步,笑話,這麼大的一個帥哥靠近自己,心跳不加快,那是傻子。尚語溪乾脆閉上了眼睛。然而等了半天,只等到臉上輕輕的劃了一下,尚語溪猛地睜開眼睛,只看見江深墨擦了擦她的嘴角,隨即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張餐巾紙,擦了擦自己那雙修長的手,還略帶嫌棄地說道:“吃的嘴上都是,髒死了。”
尚語溪臉頓時漲紅,瞪着江深墨,更覺得自己太沒面子了,剛剛居然會以爲——越想,尚語溪真是越生氣,一把推開江深墨,自顧自坐在沙發上,大口朵頤地吃起了雞腿,那神情,像是囂張地在說:“我就這麼遲,我就這麼髒,你能怎麼辦,你來咬我啊!”
江深墨看着這隻鬥志昂揚的小狐狸,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一笑,又讓尚語溪看呆了眼。誰說傾國傾城只能形容女子的?眼前這個笑起來的男子,絕對當得起傾國傾城。
不過很快,尚語溪就回神了,哪怕此人是天上的太陽,那也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他幹他的事,而她,還是要悠哉過自己小日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