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慧微微蹙眉,聲音有點嗲嗲的:“你就幫我打電話嘛,江哥哥肯定會見我的呀。”
前臺聽到後面這一句話,眼神微微有些不同了。看來又是一個想要勾搭江少的人。
不過她還是很盡職地撥通了江寒的電話。
江深墨的電話前臺是無法撥通的,只能撥到江寒那兒,由江寒代爲轉達。
江寒的聲音便傳了過來:“什麼事?”
前臺立即說道:“這兒有一個小姐要見江少——”
說道這兒,前臺立馬問道:“小姐您貴姓?”
“沈慧。”
“這個叫沈慧的小姐要見江少。”
江寒聽到沈慧的名字,便道:“我問問少爺。”
片刻後,江寒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少爺現在很忙。”
前臺似乎早就料到了。
以前經常有女人找各種藉口想要見江少。
江少哪裡是一般人能見的?
這些個女人真是不自量力,看到江少就想要撲上去了。
前臺收去了眼中的不屑,換上了笑臉:“不好意思沈小姐,江少現在很忙。”
沈慧似乎對這個回覆已經習慣了,擺了擺手:“那我在大廳等他。”
前臺自然不能說不。只能看着沈慧就這麼徑直去沙發坐着等了起來。
其實沈慧對於江深墨的忙碌早就習慣了。
在她眼中,江深墨是最優秀的人,同樣也是最忙的人。
她找江深墨十次,江深墨可以說有九次都是在工作。所以聽到江深墨說忙,沈慧也並不覺得江深墨是故意躲避自己,而是因爲江深墨是真的忙。
畢竟江氏集團這麼大,江深墨作爲掌權人的確很不容易。
她的哥哥沈翔也很忙,一天到晚都見不到人。所以這很正常。
沈慧這一等就等了一個上午,直到吃中飯時間,纔看到江深墨從電梯口緩緩出來。
沈慧一看到江深墨的樣子,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飛速的跑到了江深墨前面,甜甜地喊了一聲:“江哥哥——”
江深墨聽到這聲音,臉上依舊沒有任何波瀾,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還沒走?”
沈慧猛地搖頭:“沒有沒有。江哥哥,我給你帶了愛心便當,你嚐嚐!”
“給我就可以了——”
沈慧還沒反應過來,就有一雙手把便當拿走了,沈慧朝着手的主人看去,這才發現就是早上看到的那個討人厭的謝恆。
沈慧不滿地蹙起了眉頭:“這是給江哥哥的。”
謝恆頂着俊臉笑眯眯道:“我跟你江哥哥還有事情要談,所以當然是幫你代勞啦。”
沈慧越看謝恆越不舒服了,長得沒有江哥哥帥,還一副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模樣,還老是來搗亂。
她忍住不去看謝恆那張討厭的臉,對着江深墨柔情道:“江哥哥,你今晚有空嗎?我們一起吃飯吧?”
江深墨還沒回答,謝恆就替他回覆了:“沒空。”
沈慧氣悶的瞪着謝恆:“我又沒問你!你回答什麼?懂不懂禮數?”
謝恆聳了聳肩。
沈慧又問了一遍江深墨。江深墨淡淡道:“今晚要談事情。”
江深墨這麼說了,沈慧一下子癟了下去,偏偏謝恆還一副“我說就是沒空吧”的樣子,看得沈慧只咬牙。
沈慧又問道:“那明天或者後天呢?江哥哥有空嗎?我們很久沒見了,一起吃頓飯吧?”
謝恆立即給江深墨使了一個眼神。
江深墨直接忽略了謝恆的眼神,說道:“明晚可以。”
沈慧一聽這話,頓時樂開了花:“好呀,江哥哥你真好!那我們明晚見!”
說完,沈慧便開開心心地離開了,臉上滿是笑容。
而沈慧開心,謝恆頓時就不開心了。
他早上打電話給小溪嫂子,得到小溪嫂子的指令以後,謝恆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江氏集團,還特意走了後門來到了老哥的辦公室“監督”着老哥,就是爲了不能讓沈慧這個女人有機可趁。
老哥可好,居然還答應跟人家一起吃飯。
謝恆頓時不滿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幽怨模樣看着江深墨。
江深墨看到謝恆臉上生動的表情,提點道:“明晚我和沈慧吃飯的事情,不許報告。”
“爲毛!”謝恆這下更加不滿意了,看着江深墨的眼神滿滿的姦情,“老哥,你想幹嘛?”
江深墨瞪了謝恆一眼:“我能幹嘛?你要是這樣一股腦跟小狐狸說了,小狐狸鐵定又要誤會了。我明天只是去試探一下沈慧。畢竟她後面還有沈翔。我想知道沈翔之後的打算。你如果不放心,我明天把吃飯地點告訴你,你遲一些過去找我好了。”
謝恆難得聽到江深墨解釋了這麼一堆,心裡剛剛的那一股不滿頓時消失了,換做了一腔熱情:“好!明晚我就去接老哥你。”
江深墨對謝恆這股殷勤倒也不排斥,只要小狐狸開心就好。
有謝恆督着,倒也是一件好事。
而這兩天,最不開心的當屬於林子然了。
她去找了雲陽好幾次都沒有人,打電話也沒人接,連微信也不回覆她。
就當她以爲雲陽出了什麼事情,打了一通電話給尚語溪之後,這才發現雲陽早就去了雲市。
林子然的心拔涼拔涼的。
林雅“死了”,後事需要辦很長時間。雲陽除了第一天問候了幾句之外就沒有任何動靜了。這也就不說了,現在人回去了,連一句話也沒有,林子然氣得想要罵人。
林子然一生氣就想去跑步,但是又不想一個人去跑步,就拉着無辜的尚語溪硬是去操場跑了十圈。當然,尚語溪只跑了五圈就堅持不住了。
但是生氣的林子然釋放的能量還是滿滿的,硬是堅持跑完了十圈。
跑完十圈的林子然臉已經紅的不成樣子了,額頭全都是汗,心跳也瞬間加速。她一邊跑,一邊忍不住想一個問題:雲陽爲什麼不喜歡她?
她長得也沒有那麼難看,對雲陽也很耐心,現在她也會打扮了,也跟小煙師傅學了不少招數。但爲何雲陽還是不喜歡她?
林子然思來考去還是想不透這個問題。
她累得躺在了草坪上,一邊喘着氣,一邊問着尚語溪自己的這個“深奧”的問題:“小溪,你幫我回答一下,爲什麼雲陽不喜歡我?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