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出一次作品的,自然出的就是江深墨的作品。江深墨的作品一旦出,必然掀起一股潮流。而三月出一次的自然是雲陽的作品。雲陽的作品和江深墨作品是兩種全然不同的設計風格。
雲陽講究的輕奢輕主義,他會用簡單的素材設計出最獨特的作品。
而江深墨的作品則是“出其不意”,如同他的人一樣,永遠讓人看不透他想的是什麼。
最關鍵的是,江深墨這個人,不僅有極高的設計天賦,更有極強的商業頭腦。Miracle就是在他手中,變成了當今最神秘最時尚的品牌。
這一點,雲陽不得不佩服。
雲陽看着俊朗冷毅的江深墨,不由想到了許多年前。一個俊美而又青澀的小男孩走到他的畫板面前,看了看自己畫的畫,然後擡眸,似是天真地說了一句:“跟我合作。我會讓你的設計轟動世界。”
他當時只覺得他說的只是一句玩笑話,畢竟他們的年紀都那麼小。
但是江深墨那雙幽深的眼眸裡蘊含着太多東西,讓人不由地信服。他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而現在,沒想到不但成功了,還比料想的愈發轟動……
“在想什麼?”江深墨低淳的聲音拉回了雲陽的思路。
雲陽臉上又掛上了痞痞的笑容:“我在想着你又要怎麼轟動世界。”
江深墨一聽這話,挑了挑眉,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兩人默契地相視了一眼。
雲陽想起了今天晚上的接風宴,便問道:“今晚程家的接風宴你是怎麼打算的?去還是不去?”
江深墨淡淡道:“自然是去的。”
雲陽眼睛亮了亮:“那我陪你一起去?”
江深墨立即露出了嫌棄的表情:“人家宴請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去做什麼?”
雲陽感覺自己被鄙視了,一臉的受傷:“不是說好宋市的生意歸我管的?你不能因私忘公了。”
江深墨擡眸:“我難道沒有讓你管?”
雲陽心中頓時一疙瘩。這個江深墨。不但讓他管了,大小事情還全部都交給了他。他可以說是在給江深墨做牛做馬啊!但是現在出風頭的事情江深墨卻自個兒攬了去。
雲陽撇了撇嘴:“你以前不是最討厭這種宴會的?還說又不是去相親,有什麼好去的——等等——相親?不會你家那個小溪也去吧?”
江深墨低下了眼眸,淡淡道:“你管太多了。”
雲陽立即一拍大腿:“難怪啊!我說你江少怎麼可能這麼主動地去參加一個宴會,原來如此啊!你早說唄,早說我就不會纏着去了。這麼好的機會自然是留給你的!好好把握好好把握!”
江深墨擡頭,看着雲陽那雙滿是姦情的眼眸,忍不住撇過了頭:“你要是沒其他事情,趕緊走吧。”
雲陽現在心情好,難得有調侃江深墨的機會。等了這麼多年終於被他等上了,他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深墨——江少?你難道害羞了不成?嘿嘿!我真想拿個相機把你現在的表情給錄下來!”
雲陽真說得得意。
江深墨幽深的眸子掃過雲陽,眯着眼睛道:“你大概也是比較空閒吧?要不要我讓你多做些事情?”
雲陽聽着江深墨威脅的語氣,頓時一凜。這個江深墨就是這點不好,開不得玩笑。一點兒也不可愛。
雲陽立即露出了一個笑臉:“嘿嘿,我很忙的。我這就要走了!”
話一說完,就緊緊握着江深墨的圖紙跑了出去。
江寒早就對這一幕見怪不怪了,老僧禪定地站着。
江深墨忽地想到了什麼,問道:“讓你仔細去調查一下程家的背景,調查得怎麼樣了?”
江寒一聽少爺是跟他說話,立即上前一步,恭敬地說道:“調查得差不多了。結果跟之前調查的差不多。程家老爺子剛剛從市長的位子退休,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程伯光現在已經被選爲市長了,不日就要上任。二兒子程仲光在檢察院工作。程伯光有一個兒子一個女兒,兒子上高中,女兒上初中。程仲光有兩個兒子,都還在小學。其中,程伯光的老婆凌琴是凌澤陽的親姑姑。不過這層關係很少人知道。程家雖然入的都是官場,行事卻非常低調。這麼多年,在宋市一直穩紮穩打,基本沒有被抓到任何錯處。”
江深墨一邊聽,一邊輕輕敲着桌子。
江寒看到少爺這個習慣,就知道少爺定是在思考了。
半晌。
江深墨才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繼續查。不僅要查程家,還要查在美國的凌家。”
“是!”
江寒對江深墨的決定從來不會懷疑。因爲在他認爲,少爺的每個決定都是正確的。少爺在他心中的地位是無與倫比的。
今夜的程家格外熱鬧。
一輛一輛豪車停在程家門外。
正如江寒所調查的,這幾年,程家牢牢地佔據着宋市三大家的地位,卻非常低調,鮮少會舉辦什麼宴會。
而這次,程家居然一反常態,不但辦了宴會,還辦的特別豪華,邀請了不少宋市的家族。
很多人都好奇,這個接風宴宴請的大人物到底是何方人物。
程家三樓的一個房間裡。
“澤陽。你今天說的我就當做你什麼也沒說過。就當是玩笑話了聽了。”一個風韻卓絕的中年女子坐在沙發上,微微蹙眉看着對面的俊秀男子。
凌澤陽有些着急了:“姑姑。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真的想要解除和尚雨欣的婚約。我另有喜歡的人了!”
中年女子便是凌琴。她一聽這話,身子直了幾分:“澤陽。你要知道,你和尚雨欣的婚約,並不是你想解除就解除的。你應該知道你爸的脾氣。一旦是他決定的,他便不會改了。而且,你爸做事情,都是有分寸的,這件事沒有你想象的這麼簡單。”
凌澤陽皺起了眉頭:“這我知道。所以我纔想要姑姑幫忙。這畢竟關係到我一輩子的幸福。讓我娶一個嬌蠻的,我壓根不喜歡的人爲妻子,我這輩子都不會幸福的。”
凌琴似乎有些驚訝:“澤陽。你就這麼討厭尚雨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