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媽自以爲是!”
裴三少厭惡的冷哼一聲,“你是我的誰?我的事情,輪得到你來打抱不平麼?”
白淺淺默默的流着淚,“她都要和別的男人結婚了,你還是放不下她麼?”
難道初語就這麼好麼?
即便她即將嫁做人|妻,他還是放不下她麼?
“這是我的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裴三少憤怒的鬆開手,站起身,居高臨下,厭惡的俯視着她:“白淺淺,掂量掂量你自己的身份,你連言言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還妄想我會娶你?做夢!”
“我只是想試探初語對你的心,難道你還不明白麼?否則我爲什麼會對她說那些話,我爲什麼要刺激她?還不是想試探她真實的反應,試探她到底愛不愛你麼?”
白淺淺艱難的撐起身,滿嘴的血,從嘴角話落,從下巴蜿蜒流下,染了衣襟。
“滿口謊言!”裴三少怒不可遏,指着她的鼻尖警告:“這是最後一次,以後再敢出現在言言面前,別怪我不留情面。”
轉身要走,裴三少倏地停住腳步,“還有,告訴你兒子,我不是他爸爸,以後別再自作多情的往上攀。帶上你兒子,徹底滾出我的視線。”
男人帶着滿身的戾氣,離開了醫院。
一併的,還有他隨行的警衛。
直到一行人徹底消失,護士和醫生纔敢上前來扶起受傷的白淺淺,給她治療。
白淺淺看着裴三少離開的方向,淚流滿面。
爲什麼……
爲什麼會變成了這樣?
初語已經不要他了,他也不肯回頭看看一直守在原地從未走遠的她麼?
初語!
一定是她!
一定是她在阿欽面前說了什麼,所以才讓阿欽對她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現在,更是要跟她劃清界限。
攥緊了拳頭,白淺淺眼底劃過一抹恨意。
沒有直接回病房,初語在病房外的長椅上坐了下來。
疲憊的揉着額角,她總算是看清了,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
尤其是被愛情矇蔽的嫉妒心,更是令人心寒。
腦子裡,回想起了許許多多的畫面,和白淺淺初見的畫面……
她在帝京門外,偷|窺軒軒的畫面。
沉俊華攔住了白淺淺的車,她在車門外拍着車窗,苦苦哀求要見孩子一面的畫面。
重重畫面,不停的浮現,重疊。
她呼吸一窒,強迫自己從那些畫面中走出來,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下去了!
每想一次,她就多恨白淺淺一分。
是,她是沒盡到過一天母親的責任,可這並不影響她和世傑的血脈親情。
並不影響她對世傑的愛。
可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世傑捐獻器官,救下的軒軒,他的母親竟然是這麼忘恩負義,不知感恩的人!
如果世傑在天上知道,白淺淺如此欺負她,如此不把他的恩情當一回事,他會難受麼?
想到過往的種種,初語極度脆弱的心理,被擊垮了。
站在她面前,看着淚流滿面而不自知的她,沉俊華心疼得無以復加。
他俯身,用指腹抹掉她臉上的淚水,“言言,你後悔了是麼?”
如果,嫁給他會讓她這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