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三少抱着她,低低沉沉的笑了起來,“還撒嬌呢?”
“我不管,就要撒嬌。”
初語緊緊抱住他,小腦袋埋進他懷裡,眷戀的蹭了蹭,“要撒一輩子的嬌。”
“好,讓你撒一輩子的嬌。”裴三少摸摸她的腦袋,捏了捏她帽子上的小毛球。
堆好了雪人,必不可少的就是拍照。
裴三少免不了又在朋友圈裡秀了一回恩愛,隨手撒了一把狗糧。
從院子裡回到室內,傭人神情明顯有了一些怪異。
“怎麼了?”
裴三少眼尖的看到傭人悄悄把今天的報紙收了起來。
“拿來我看看。”
“三少,您還是不要看了。”傭人建議道。
報紙上的內容,他看了,恐怕會不開心。
裴三少眉頭緊擰,伸出了手,無言的威懾着:“拿來。”
傭人把報紙遞給他,裴三少低頭,掃了一眼。
頭版頭條就是豪門奪子大戰。
白淺淺跪在周家門口,苦苦哀求的照片,刊登在版面。
“裴哥哥……怎麼了?”
初語摘掉手套,湊了過來。
“沒什麼。”裴三少立即把報紙收了起來,初語狐疑的盯着他看,“沒什麼爲什麼不讓我看?”
她攤開掌心,抿了抿脣,“不管,我要看。”
幽幽嘆息一聲,裴三少把報紙遞給她。
初語掃了一眼,心情很複雜,不可否認,白淺淺跪在周家門口的照片,確實很令人心酸。
白淺淺如今和軒軒相依爲命,如果連軒軒都被周家奪走了,她一定會崩潰的。
同爲母親,初語能夠感同身受。
她悄悄擡起眼簾,看着裴三少,沒想到被他逮個正着,她把報紙還給他。
“裴哥哥……”
“你想說什麼?”
初語咬着脣瓣,“不如,不如我們幫幫她吧?”
一個女人,看起來也怪可憐的。
雖然白淺淺之前和她有過不愉快,但如果不是她回來了,或許現在和裴三少結婚的人就是她,而不是她初語。
她之前的道歉,初語也接受了。
兩人之間,也算是沒有什麼恩怨了。
這些事,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她總不好坐視不管。
再加上,裴三少和她到底是一起生活了兩年。
如果置之不理,未免有些太冷血。
“你確定?”
“事情都鬧到登報了……我覺得她是走投無路了。”
裴三少嘆息了一聲,懷孕的女人都是這麼毫無原則的善良麼?
他揉了揉初語的腦袋,“這件事你別管了。”
“那你來管麼?”
裴三少抿脣:“……”
他什麼時候說過要管了?
軒軒雖然是白淺淺的孩子,但他身上到底還流着周家的血。
周家要他的撫養權,無可厚非,和周家相比,白淺淺確實沒有經濟能力能夠給軒軒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
看他久久不說話,初語耷拉着腦袋,“好吧,你就當我沒說過吧。”
“言言,別人的家務事,我們不方便插手,知道麼?不管怎麼說,軒軒都是周凱的兒子,周凱要軒軒的撫養權,這在法律上也是站得住腳的。至於白淺淺……她有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