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終於捉到張月的把柄,百里寧怎麼可能會放過,故作姿態的站在原地,向她伸出那隻受傷了的手掌。
張月不情不願的走上前去查看了一下自己咬傷的地方,百里寧白皙的手指上出現了深深的幾個牙印,有些內疚的撫摸着百里寧手上的傷口。
“寧,沒想到,就這一會兒的時間,你就把這丫頭給俘虜了?”休息夠了的琴瑟從掛件裡出來,繞着張月看了看,然後飛回到百里寧的面前,貼着他的臉嬉笑般的說道。
百里寧在張月看不到的死角,給琴瑟了一個白眼,腦海中斥責着琴瑟,“好好說話不要每天都嬉皮笑臉的。”
被百里寧威脅慣了的琴瑟完全不怕百里寧的威脅,還故意在他的身邊繞了一圈,才老老實實的回到掛件裡邊。
當然,依然沉浸在自己的後悔情緒裡邊的張月,自然是沒有注意到百里寧臉上的表情變化。
“要不要我回去給你上點藥?”張月關心的詢問着面前,看似臉色蒼白的百里寧,心裡想着,以前怎麼都沒有注意到他的臉這麼蒼白呢。
張月不斷的在心裡責怪着自己,完全不記得上一刻,自己還想着要在姜時羽的面前說百里寧的壞話。
“沒事,等下去醫院打一針狂犬疫苗就好了。”百里寧沒有注意到張月低着的頭微紅的臉,忍不住又開始出言諷刺她。
“你!”本來已經對着百里寧改觀準備幫他一把呢,突然又聽到百里寧欠扁的話,張月甩開百里寧拉着自己的手,指着百里寧,“百里寧,你這個,這個……”
想了很久,張月也想不出來一個形容詞,說他是腹黑吧,他又沒那麼聰明;說他是病嬌吧,又沒那麼變態……所以,張月最後被他氣的不知道找什麼話來反駁他。
“怎麼,你是準備跟着我一起去醫院檢查一下?”百里寧在張月生氣的檔,轉身向她瀟灑一笑。
原本以爲百里寧笑的那麼溫柔,是真的關心自己,剛纔張月偷偷跟着百里寧的時候,不小心腳受傷了,於是輕微的拐着腳,向百里寧靠近。
進下來百里寧的話,卻給張月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帶着你一起去醫院看看你有沒有狂犬病,也許我還可以省下打針的錢呢!”
雖然百里寧是在開玩笑,張月如果是平常的話,也會當玩笑話的,但是現在張月剛被百里寧打擊了,關心他又被他耍了,加上現在……
張月心裡委屈的眼睛直往外冒眼淚,她也想忍住的,但是最後還是沒忍住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向下邊掉。
“哎,那個妮子好像哭了,你要不要去安慰一下她?”百里寧在前邊走了很久,還是沒聽到後邊跟上來的腳步,正要轉身的時候,就聽到了身邊傳來的琴瑟的聲音。
百里寧猶豫了幾下,轉身看向身後,沒想到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的小魔女,竟然可憐兮兮的蹲在地上,眼中貌似還有可疑的液體流出來。
“喂,你怎麼了?”百里寧慢騰
騰的走到張月的身邊,彆扭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巾,撇過頭遞給張月。
張月看也不看是誰遞過來的紙,接過去就開始擦着眼淚和鼻涕,等情緒平靜下來之後,就開始絮絮叨叨的說着關於百里寧這個混蛋的事情。
百里寧忍着性子聽着張月說完,纔出聲冷冷的打斷,“是啊,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滾蛋可是你現在用的紙都是這個混蛋的,那你算不算也是和滾蛋一夥的人呢?”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原本以爲百里寧會留下自己先走了,沒想到竟然還在這邊,還貼心的給自己遞紙巾。
百里寧聽到張月的話,臉瞬間變得烏黑。感情自己在她心裡就是那麼不堪的人!
“其實他做的壞事我們都懂,沒有什麼不同,眼光閃爍,曖昧流動……”百里寧正要接近張月的時候,張月的身上突然響起一陣鈴聲。
顧不得傷心,張月擦乾眼淚收起臉上所有的表情,清了清嗓子才接起電話。
“時羽,有什麼事啊,這麼晚了。”看了看天色,張月思考着姜時羽打電話過來的原因。
“謝天謝地,終於打通你的電話了,我不小心把鑰匙丟在家裡了,今天小銘出去也沒帶鑰匙,所以……”
姜時羽還沒有說完話,張月就搶先說出了她要說的話“所以說,你現在是無家可歸的對嗎,所以說你現在在哪裡?不會還在家門口吧!”
在一邊的百里寧聽不到電話裡邊姜時羽說的話,只能依靠張月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來猜測,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對啊,我們現在無家可歸了,但是我們不在我家門口,我們是在你家門口。”姜時羽再次強調了一次地點,然後滿臉黑線的問着張月,“所以,你現在是在哪裡?公司不是早就下班了嗎?”
“這個那個……”張月總不能直接向姜時羽說自己在跟蹤,她那個莫名其妙的冒出來的未婚夫吧,撓了撓腦袋,張月糾結着到底應該怎麼回答。
那邊的張月遲遲沒有回答,姜時羽也猜出了那邊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也沒就沒再追問,拉着已經昏昏欲睡的姜小銘囑咐道:“那你快點回來吧,我在你家等着你開門呢。”
“你現在能幫忙找輛車嗎?我急着趕回去。”張月掛斷電話之後,臉上原本的軟弱的表情一掃而空,面對着百里寧也沒有了那麼多的負面情緒,而是坦然的向面前的人求助。
百里寧看着張月突然變得堅強的身影,臉上出現一瞬間的呆滯,在張月的再次追問之下,才認真的考慮張月的問題。
其實,私下裡百里寧在偷偷的和琴瑟對話,看琴瑟能不能幫忙叫一輛車過來,百里寧在察覺被張月追着之後,就開始胡亂的找着路跑着。
現在沒有了路牌什麼的,夜色下也很難看清,百里寧只好求助於琴瑟。
“車,我能找到,不過要一段時間。”琴瑟皺眉感應了一下週圍的車輛之後向百里寧說道。
“抱歉,我們能找到車
但是,距離有點遠,你的腳……”說着百里寧看向了張月受傷的那隻腳,思考着如何帶着一個腳受傷了的傷者走到有車出現的地方。
“你是在擔心我嗎?沒事我能忍着,反正也不是很痛。”張月無所謂的笑笑,然後在百里寧的攙扶之下,向有車的方向走着,心裡卻還有埋怨着,“百里寧這個大傻子,幹嘛來這樣一個有點偏遠的地方,就連打車都打不到。”
不一會兒,在百里寧的攙扶之下,兩個人走走停停的終於找到了可以坐車的地方。
百里寧先攔下一輛出租車讓張月先走,注視着她離開之後,自己才攔下另外一輛出租車向前自己家的方向趕去。
想了一想,百里寧還是不放心張月一個人離開,對琴瑟吩咐道:“你現在去找出張月坐的那輛出租車,跟着她,如果她有什麼意外,你記得出手幫助她一下。”
“好的。”琴瑟雖然有些詫異,不過還是按照百里寧的吩咐,追蹤着張月所在的車子離開。
當然,一切的對話都是在百里寧的腦海中進行的,他可不想再次面對出租車司機疑惑的目光。
再說這邊的張月,在和百里寧分開之後,給出租車司機抱出了一個地址,就躺在後座上睡了過去,睡夢中還不停念着百里寧的名字,當然後邊跟上了“笨蛋”兩個字。
站在門外等着張月回家的姜時羽越來越焦急,眼看着都快到凌晨了,還不見張月的身影。
這時候的姜時羽就開始後悔自己在之前把自己這邊的房子給租出去了,導致現在已經忘了鑰匙就無家可歸的慘狀。
“時羽,你們兩個怎麼還在這裡!”回到家的張月,看到姜時羽還拉着昏昏欲睡的姜小銘現在家門口,疑惑的出聲。
完全忘記了,自己還沒有告訴姜時羽自己家的備份鑰匙放的位置。
“你不回來開門,我怎麼進去,並且我現在又帶着小銘,怎麼能隨便到不熟悉的人家裡入住。”姜時羽的話中帶着一絲責怪的意思。
張月不管不顧的拿出自己包裡放着的那副鑰匙,輕輕鬆鬆的打開門,然後帶着姜時羽一起進屋。
幫着姜時羽把姜小銘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客房裡邊,隨後姜時羽洗了個澡,也沉沉的睡去了,兩個人都累了並且還在外邊站那麼久,早早的就進入了夢鄉。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三人被一陣惱人的鈴聲叫醒。
“今天身體不舒服,跟我和老闆請個假吧!”張月揉着有些痠疼的脖子,腳尖點地的在房間裡艱難的挪動着。
“月,你這是怎麼了?”姜時羽早晨起來,收拾好自己和姜小銘,走到客廳,就見到張月慢騰騰的向沙發上邊挪去。
“哎,一言難盡啊,你就別管了。”張月想起昨天的事情了開來氣,準備在姜時羽的面前,好好的抹黑一下百里寧,於是拉着姜時羽要出門的手,開始說起昨天的百里寧是多麼的不通情達理,同時手舞足蹈的比劃着,講述的栩栩如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