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把桌子上的水晶鑲金邊的地球儀砸在了地上,然後開始砸獎盃,開始砸古董花瓶,等到整個辦公室一片狼藉之後,他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牆上,牆體發出了“嗡”的一聲響動。
外面的小秘書以爲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情,立馬打開門看了一下,發現辦公室一片狼藉。
葉銘澤的眼睛像是有駭人的殺氣,望着小秘書就是一個字“滾”。
嚇得小秘書拔腿就跑。
葉銘澤的手繼續往牆上砸,一拳一拳地像是感覺不到痛,早些年他練過散打,一有煩心事一有事情就開始去打拳擊。
特別是江米多那個沒心沒肺的丫頭走了之後他更是沉迷於拳擊,只見他的拳頭狠狠地砸着牆面,牆面的第一層牆面被砸出了一層殼,掉落了下來,一拳又一拳地,直到他的手鮮血淋漓爲止,他還是感覺不到疼痛,感覺不到快意。
直到他開始大汗淋漓,氣喘吁吁的時候他纔像個虛弱地病人就那樣毫不在意地躺在了地上。一面是冷涼的地面,一面是火熱的五臟六腑,冰火兩重天,代表着他此刻正在承受着的煎熬。
江米多,你好狠的心。
當初不告而別。現在回來了卻帶給了他一個晴天霹靂。
她竟然要訂婚了。而他纔剛剛知曉。
當初對他那麼飛蛾撲火孤注一擲地一個人,說消失就消失,說再見就再見,連跟他當面挽留的機會都沒有。
江米多,你真的好狠!
在他開始用情的時候她轉身離開,抽身地那般及時又迅速,就像一個明明已經將頭露出蝸牛殼的蝸牛,漸漸地褪下保護層,但是她卻在他身上撒了一把鹽,疼的他呲牙咧嘴痛不欲生。
只要他活着,他就絕不允許她嫁給任何一個人。
他要和她相互糾纏,折磨到死。
塔樓的頂端有夜風呼呼地吹着,像是一隻巨大的怪獸想要宣泄一切的情緒。
那裡常年有塔燈亮着,除了守塔的人基本上沒有其他人上來。
但是此時,卻有一男一女站在那裡迎着夜風,髮絲飛舞着,連風衣都像巨大的風箏好像下一秒就帶着主人開始飛翔。
“你想好了嗎?”男人的身高很高,站在塔樓最暗的地方,全身像是潑上了一層墨,連呼吸都像被隱藏起來一般。他的聲音很沉穩,有點冷,很像一把鋒利的尖刀。
回答的女聲很清脆,帶着點幹練和爽快,“既然決定了就不更改了。雲深,就當我還你一個人情好了。當初你挨的那刀就用這個來還好了。”
“米多,有沒有人說過其實你有時候傻的天真?”傅雲深的黑色大衣在夜風中如同鬼魅一般張牙舞爪,帶着他比冰還要冷的聲音,竟然有種地獄使者的感覺。
他可以清晰地看見她有很長的一段時間陷入了回憶裡,表情茫然帶着點猶豫,她的腦海裡有葉銘澤以前捏着她的鼻子說的話語,那個時候他很疼她,總是摸着她的頭,捏着她的鼻子說傻丫頭,太天真了不是好事。
傅雲深像是在等待她的內心做出最好的抉擇,他出聲問道,“決定了嗎?”
“決定了。”她肯定道。
“希望你不會後悔。”他的神色隱藏着什麼,那眼神是一個男人望着一個女人才會有的眼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