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世韋舉了舉手中的餐盒,詭笑着說道,“我來給冰夏送吃的,這是我親手做的補品。”
明千川高傲的擡着下顎,耷拉着深邃的眼眸,滿滿的不屑,“不用了,冰夏已經吃過我做的早飯了。”
傲慢的男人口吻中夾雜着絕對的挑釁和霸道,言下之意就是在告訴姚世韋,韓冰夏是他的。
姚世韋一直抿着嘴壞笑,漂離的眼神中流露出無所謂,他自顧地將手中的餐盒放到門邊的一張桌子上,雲淡風輕地說道,“我放這裡,告訴冰夏,讓她休息好,別再受什麼刺激,下午的四點還有個檢查。”
明千川冷眸瞟了一眼餐盒,慍怒的神色充斥着他的面頰,冷傲的姿態一點也不把姚世韋的話放在眼裡,徑自地打開門,示意讓姚世韋出去。
“不送。”男人冷冰冰的說道。
姚世韋兩手插在白大褂裡,無奈的笑了笑,隨後轉身準備離開,“對了,明少爺,慕雲皓已經康復了,你有時間可以去旁邊的那棟樓去看一下。”
“不用你提醒。”明千川依舊不屑地說道。
姚世韋走後,明千川看着桌上的盒飯,就心生煩躁,冷冰冰的低吼一聲,“麒麟!”
“明總,您叫我?”麒麟聽到喊聲,就推門走了進來。
“你還沒吃早飯吧?”明千川冷淡地問道,隨手指了指桌上的餐盒,“把這個拿走,然後全部吃掉。”
麒麟怔怔地看着惱怒的明千川,有些遲疑和不解。
“還愣着幹什麼?讓你吃你就吃。”男人拿起餐盒就塞到麒麟的手裡。
隨後就回到了冰夏的身邊,女人睜着一雙清澈的眸子看着有些煩悶的男人,“怎麼了?姚醫生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他走錯門了。”男人坐在沙發上,目光呆滯,冷漠地說了一句。
“是嗎?”韓冰夏怔怔地自言自語道,“他告訴我說,孩子出生的時候,他要親自操刀。”
……
女人的話剛落,她就感受到了一股清涼的眼神向她投射過來,害的她頭也不敢擡。
“你說什麼?姚世韋接生?”明千川又詫異又憤怒。
韓冰夏睜着呆萌的眼神,默默的點了點頭。
“不行,不用他,我會找最好的醫生接生我們的孩子。”男人斬釘截鐵地說道,生硬的語氣叫人不敢反駁。
“可是,姚醫生很厲害。”女人不經意的口吻中帶着一絲的崇拜。
果不其然,韓冰夏的話剛說完,明千川的俊臉就陰沉的能夠擠出水來,幽暗的眼眸直直地盯着韓冰夏,低啞着冷漠的聲音,“你是我的女人,你要聽我的,還有別在我的面前,老提別的男人……還帶着一副崇拜的眼神……”
男人生氣的口吻中加着一些濃濃的醋味。
韓冰夏睜大眼睛看着他,緋脣上揚着淺笑,故意調侃似的說道,“哎呦,某人好像吃醋了!”
“誰吃醋了?!我是明千川!要吃醋也是別人吃我的醋!”男人放大聲音的分貝喊道。
韓冰夏看着明千川傲嬌蠻橫的模樣,忍不住就笑了。
明千川看見她笑,繃着地容顏也跟着綻出了笑容。
“等一下,去看看慕雲皓吧。”明千川微微皺着眉,淡淡地說道,將目光投向韓冰夏。
韓冰夏怔怔地看着他,眉毛微挑,“你要去看雲皓?爲什麼?你不是很不喜歡他嗎?”
“以前是不喜歡,”男人慢慢站起身,一副漠然的樣子,“現在也不喜歡,但是他救了你一命,還救了我的孩子,所以之前他一直佔據着你的心的那點事,我就不跟他計較了!”
“……”韓冰夏無奈地笑了笑,溫柔的瞳孔白了明千川一眼,又問道,“那現在的慕氏是你在幫雲皓經營嗎?”
明千川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湊近女人的小臉,“怎麼了?怕他出院沒有錢生存啊!?”
韓冰夏睜大眼睛,緋脣抽動着,不屑的說道,“纔不是!雲皓那麼有才,隨隨便便做點什麼就能成大事!”
“那我呢?”明千川又問道,“你男人能成大事嗎?”
……
“你,你頂多能掙夠孩子的奶粉錢!”女人臉紅心跳的結巴道。
“那怎麼夠?!”明千川故意**的說道,“我還要掙養韓冰夏的錢!”
韓冰夏瞥了他一眼,冷酷的說道,“誰要你養!”
明千川詭笑的看着她,拿起一旁的大衣給她穿上,又愛膩的捏了捏女人的鼻頭,溫柔地說道,“我養你,我必須養你,也只有我可以養你!”
兩個人沒有任何營養的拌嘴,竟然還能你一句我一句的接的津津有味。
韓冰夏穿好保暖的衣服,明千川就摟着她的肩,步行去了隔壁的那棟醫診樓。
守了**崗的麒麟也尾隨在他們的身後,跟了過去。
本市的冬天,很冷卻也很暖,金燦燦的陽光明媚的如春暖花開的季節,照耀在人的身上,暖在了人的心裡。
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抵擋着冬日所有的風寒。
站在三樓辦公室窗臺的姚世韋,陰着一雙狹長的鳳眸注視着他們,冷峻無情的臉上猙獰的有些嚇人,這個明千川怎麼會從德國回來?!難道父親就這麼輕易的放了他?!
芷儀,冰夏,爲什麼他有心動的女人,偏偏都喜歡明家的男人?!
姚世韋懊惱的想着,一記重拳重重要砸到了白色的牆上。
明千川帶着韓冰夏走近慕雲皓的病房時,發現病房已經空無一人。
正在收拾**鋪的護士告訴他們,慕雲皓已經辦了出院手續,就在他們上來的時候,剛剛乘坐另一邊的電梯下去。
出院了?爲什麼不告訴冰夏一聲?
“這可怎麼辦?”韓冰夏鎮定的臉上露出慌張,縱使現在他們已經沒有了男女之情,可是早已根植在彼此的心中的情份,還在茁壯成長。
“別急,我們現在就下去!”明千川安慰她,轉身命令麒麟,“快去攔住慕雲皓!”
他們疾步回到電梯處,女人溫熱的手掌正在一點點的變涼,神色也明顯有些異樣。
明千川緊緊地摟着她,生怕她出一點的事,“別怕,他可能只是剛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