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張希萍都安分地睡在後車座上,大概是藥性的作用。
姚世韋開着自己的車直接將她帶到了自己的別墅,橫抱起衣冠不整的女人把她安置在了客房裡。
面色凝重的男人看了看漸漸黑下來的天空,皺了皺眉,又凝視了一會熟睡的張希萍,自言自語淡淡的說道,“做個美夢……”
然後,姚世韋就走出了臥室,來到廚房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送到了臥室。
這一天對姚世韋來說,漫長簡直如同過了一個世紀。
他獨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目光迥異的發着呆,直到別墅的門被人大力的從外面推開。
“哥?!你?你已經回到家了啊?!”姚佩凝顯得很是匆忙,面色也有些慌張,一點點試探性的靠近姚世韋,“怎麼回來也不說一聲,害得我擔心……”
一直低沉着表情的男人,雙眸陰暗的能夠擠出水來,冷啞着低醇的嗓音,“是不是你乾的?!”
……
姚佩凝小心翼翼地坐在了姚世韋的對面,僵硬着假笑,“哥,你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姚佩凝!你是不是連我都想害死?!是不是非要置姚家於死地,你才肯罷休啊?!”姚世韋怒瞪着充滿血絲的眼球,大聲衝着姚佩凝嘶吼。
姚佩凝從來沒有見哥哥對自己發過如此的脾氣,心裡除了一驚,還冒出一絲的委屈。
震驚的小臉立刻顯出猙獰在一起,嗚咽着喊道,“這也不怪我啊!如果不是看韓冰夏那女人太傲慢……”
“那你給我下藥,是什麼意思?!嗯?你說啊!姚佩凝!”男人發怒道。
“我沒想給哥哥下藥,我不知道!真的!”姚佩凝有些着急,連連擺手,“這不也沒事嘛……”
“你是不是打算害韓冰夏?!是不是?!你給我交代清楚!”姚世韋氣的就差站起來揍姚佩凝一頓了。
“沒有!”姚佩凝不敢擡頭看姚世韋的眼睛,突然像泄了氣的茄子一般,“再說,韓冰夏她也沒事……”
“你說什麼?!那給別人喝了,你爲什麼不立刻帶她去醫院?!”姚世韋繼續咄咄逼人的問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害死你自己?!”
“是那個女人自己要喝的,還非和我拼酒,結果她自己中途借上洗手間的之名,離開了。”
“你還知道反駁了?!我的好妹妹!你可害死你哥了!”姚世韋簡直被自己這個愚蠢的妹妹,氣的想要吐血,都快死到臨頭了,還在推卸自己的責任。
“到底怎麼了嘛?幹嘛對我發這麼大的脾氣,我也很委屈的,好吧……”姚佩凝撅着嘴巴,支吾其詞。
姚世韋重重地長吁一口氣,來試圖緩解自己的憤怒,而後,站起身子,攥住姚佩凝的胳膊,硬生生地拉着她朝張希萍休息的臥室走去。
“你幹什麼啊?!”
姚世韋猛地打開房門,兇巴巴地說道,“你自己看!還說沒發生什麼事?!”
姚佩凝看着**上熟睡的張希萍,瞳孔立刻放大,“哥,她怎麼在這裡?”
……
“不會是你把她帶到家的吧?!”姚佩凝驚呼,“難道你們——?!”
婚禮快結束的時候,她就聽到韓冰夏在派人找她,原來她被自己的哥哥帶回了家,如果明家的人找到這裡來,這下藥的事情就恐怕瞞不住了。
“哥!不行!你不能讓她呆在這裡!”姚佩凝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了一樣,想要掙脫開姚世韋,將張希萍喊醒。
可是她卻被姚世韋活生生的拉了回來,然後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哥——?!”
姚世韋陰沉着一張臉,半合着混沌的眼眸,“你承認這都是你做的了?!”
“我……”
姚世韋二話沒說就將姚佩凝拉到了客廳,猛地將她甩到了沙發上。
“哥,你把她帶回來想幹什麼?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她會懂的!再說她不也是滿足了!”姚佩凝說着,完全不明白姚世韋此時的心緒。
“她不懂!”姚世韋冷怒道,“不要覺得任何女人都和你一樣!”
姚佩凝震驚的看着憤怒的姚世韋,腦袋有些懵懵的。
“是我,是我毀了她的清白!”姚世韋猙獰着痛苦的表情,低啞着嗓音,“難道你叫我穿上衣服,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
“那你還想怎麼樣?韓冰夏可就在找她!”
“我不能視而不見,當作什麼都沒發生。”姚世韋的聲音帶着苦澀,狹長的眸底隱藏着多少的憂傷。
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那你想怎麼樣?對這個女人負責?!”姚佩凝鄙夷地問道,“她一個三流記者,論什麼條件都進不了我們姚家的門。”
姚世韋繃着一張俊臉,眸光冷冽的瞪着姚佩凝,嘶啞着冷絕的嗓音,“這是我自己的事,我會自己負責。”
“什麼?!”姚佩凝有些不可理喻地反問道。
“我說我要對她負責!”姚世韋像是做了巨大的決定一般,一字一句地咬的很重。
“哥——你別傻了,你覺得這個女人會讓你負責?我看她對你很不耐煩,她會需要你負責?”姚佩凝冷蔑道,讓韓冰夏的閨蜜進到他們姚家,簡直是笑話!
姚世韋皺着眉,腦海中不斷閃現着白天張希萍對自己的厭惡表現,有些底氣不足的說道,“我管不了那麼多,反正我也不可能什麼都不做。”
不管張希萍對自己是什麼態度,是他毀了她的清白,這一點,姚世韋做不到視而不見,更做不到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姚佩凝看着固執的哥哥,無奈的笑了笑,“好,我不干涉,那你不怕韓冰夏問你,這一切爲什麼會發生?”
“還不是你做的好事?!”姚世韋怒道,“好了!我會處理好的!”
姚佩凝白了他一眼,起身就衝着臥室走去。
“等一下。”
“怎麼了?”
“明天你不要住這裡了,回到自己的地方吧。”姚世韋冷淡的說道。
“……”姚佩凝冷冷一笑,有些無語,是因爲張希萍嗎?還是怕她呆在這裡,刁難房間裡的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