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韓冰夏還沒反應過來,難道明千川就這麼放過她了?
見韓冰夏臉紅,明千川慍怒地轉過頭瞪向她,語氣很不好地喊道,“行了,睡覺還是——我陪你睡?!”
呃,明千川能不能別每次都在有人在的時候說出這麼無恥的話。
“我自己睡……”韓冰夏嘀咕着,似有不滿,“大白天的,也不知道睡哪門子覺……”
明千川的臉立刻黑成了鍋底,聲音是從牙齒縫裡逼出來的,“韓冰夏!有話就大聲說,別在那嘀咕!”
“……”
韓冰夏很是無辜地看着他,這也不能怪她吧,如果她有什麼說什麼,明千川肯定早將她碎石萬段了。
“我要看會電視再睡,”韓冰夏順手就想拿起遙控器,誰知明千川一把抓住了韓冰夏的手,猛地一口咬了上去。
“啊——”這傢伙是屬狗的嗎?!
痛得韓冰夏大叫,下意識地擡起另一隻手就想打他,明千川眼裡掠過一陣寒光,伸手輕而易舉地制住她的手腕。
“放開!明千川!你咬痛我了!”韓冰夏痛叫,這男人瘋起來真的不是人。
明千川一雙黑眸緊緊地盯着她,牙關緊緊地咬住她手的側面,驀地,舌尖舔~弄了一下才鬆開嘴……
白皙的手上一塊牙印深陷……
“幹什麼啊?看個電視都不讓啊?”韓冰夏生氣地瞪着他,他有必要報復到這種程度?
明千川蠻橫地執起她的手掌,拇指撫摸過上面的牙印,一雙眼邪氣地凝向韓冰夏生氣的臉,“韓冰夏,你給我記住了,這是你私會別的男人的懲罰。”
……
懲罰?!他明千川根本沒有資格懲罰她,誰知道,這個**倜儻的男人在外面找了多少美女了,真按他這種懲罰的話,他明千川的胳膊估計早就腫了。
韓冰夏扯出一抹假笑,“那明總身上的牙印應該比我多才對。”
“韓冰夏,你在諷刺我?”明千川的臉沉得可怕。
“……”韓冰夏臉上仍帶着假笑,沒說什麼。
他還聽得出來呀?她就是在諷刺他是一個下賤的濫情男人,那又如何?
“韓冰夏——”
“我要看電視了。”在他怒吼發狂之前,韓冰夏迅速撿起掉在地上的遙控器,同時不露痕跡地轉移話題,“你不是要睡覺嗎?”
“一個人睡不着!”明千川沉着聲問道。
韓冰夏瞪大眼睛看着他,這男人什麼時候學會撒嬌了?!又不是三歲小孩,有什麼睡不着!
“那你在這看電視吧。”韓冰夏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明千川聞言滿意地勾起脣,身子向她傾去,一手捏着她柔軟的耳垂,神態邪魅,“是想要我陪你看電視啊。”
……
這個男人除了脾氣不好,理解能力也很差。
明千川極近地靠着她,身上的氣息縈繞着她,指尖玩~弄着她的耳朵,深邃的眼饒有興致地盯着她,彷彿下一秒他就會把她怎麼樣了一樣。
韓冰夏被他的靠近弄得有些不自在,猛地直接拿起桌上蘋果啃了起來。
明千川見狀,眉頭立刻擰起來,“韓冰夏,你剛剛喝酒沒喝飽啊?!”
韓冰夏瞥了她一眼,自顧自地啃着蘋果,明千川一臉的嫌惡,失了興趣,手從她身上抽開。
韓冰夏暗暗鬆了口氣。
超大的液晶電視被打開,鋪天蓋地的新聞聲音被播放出來。
一個記者站在醫院的外面,緊張感十足的報道着消息,今日午時十點慕氏集團董事慕克力突發性心臟病,目前還在急救中。”
“砰——”
拿在手中的蘋果整個掉下,差點嚇到呆坐一旁的男人。
慕氏的董事長慕克力,慕雲皓的爸爸,慕伯伯怎麼會……
韓冰夏呆滯的望着電視畫面,好像一下子懂了慕雲皓爲什麼會酗酒。
明千川看了地上摔爛的蘋果,轉眸看向她,眼底陰沉,看不出喜怒。
一定是因爲恆科,一定是因爲明千川,前些天還放言打壓慕氏。韓冰夏扭頭看着冷靜坐在一旁的明千川,冷峻的面容看不出任何的血色。
哼!和我鬥!慕氏等着被我收購吧!明千川嘴角分明露出得意的神色。
……
韓冰夏手腳一片冰涼。
她太自以爲是了,她以爲自己病了就可以拖住明千川,沒想到會連累慕伯伯病倒。
韓冰夏隨便定了個電視臺關注下去,慕伯伯出事不知道嚴不嚴重……
“啊——”
突然一聲興奮的尖叫從電視機裡傳出來,緊接着更多記者的尖叫聲傳出來。
鏡頭畫面立刻被轉到正在駛入醫院的幾部高級轎車上面,數十個保鏢開道擋開記者。
“啊……啊!是慕家獨子慕雲皓和他未婚妻也來了!”
當家電視臺的記者激動地衝着鏡頭說道,緊接着記者跟着人潮就往車方向死命衝。
韓冰夏望着電視畫面,不由得攥緊了手。
明千川半合着眼眸,冷冰冰的看着電視報道,韓冰夏一直身子僵硬的坐在那裡,大腦懵的轟轟直響。
電視上,黑色車前黑衣保鏢們站成兩排拼命將記者們擋開,慕雲皓第一個從車裡走出來,戴着一副大墨鏡,臉上憔悴疲憊,領帶有些傾斜。
郭晴跟着走出來,一身白色的圓領長裙,美麗的臉上戴着一幅黑框墨鏡,紅脣緊緊抿着。
記者們在保鏢的攔截下還是拼命拍照,蜂涌向前。
“請問慕董事住院是因爲和恆科的談判失敗造成的嗎?”
“爲什麼明氏一直針對慕氏?難道是因爲那位韓小姐嗎?”
“有傳言說慕氏將被恆科收購,這是真的嗎?”
……
記者一個比一個尖銳的問題拋出來。
慕雲皓和郭晴俱不開口,在保鏢的護送下往醫院裡走。
鏡頭忽然給了個特寫——
郭晴被記者的燈光閃的有些不適,慕雲皓伸出手輕輕挽住她的腰。
一個溫柔體貼的動作讓郭晴露出寬慰的笑容。
閃光燈一直跟着他們進入醫院才停止……
望着電視畫面,韓冰夏咬白了脣。
“爲什麼?”韓冰夏冷冰冰的問道,“爲什麼?爲什麼會變成這樣?明千川,這些是不是全是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