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心疼你兒媳婦。”
文娟見氣氛不錯,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接着又說:“什麼時候也心疼一下我女兒。”
她女兒跟自己又沒有關係,她幹嘛要心疼,凌母聽了文娟的話之後,心裡是這麼想的,但說出的話卻是充滿疑惑:“這話怎說?”
“你看啊,小蕙都到你家公司上班快兩個多月了,每天早出晚歸的,但到現在還沒上手,人還瘦了一大圈了,我這做母親的看了都快心疼死了。”
文娟真是演唱俱佳,華蕙明明就沒缺斤少兩的,但從她嘴裡說出來,好像真有那麼一回事似得。
華蕙也相當配合,低着頭,她作勢不好意思的地喊了句:“媽,大家聊得開開心心的,你幹嘛提這事。”
“小蕙在淩氏集團上班?什麼時候的事啊,怎麼沒聽你提起過?”
文娟的話一出,凌母還沒任何表示,一旁一位姓元,滿臉富態的貴婦好奇的看向華蕙,仔細端詳,故作驚訝的開口道,這完全是在打岔啊。
文娟聞言,氣悶在心,忍着不滿,虛應的說道:“你沒問嘛,這還得感謝辛婷的幫忙,要不然小蕙現在還進不了淩氏集團,當不上費柏的秘書呢?”
文娟總是有辦法把話題引到她想說的事上頭,這不,就算被人插話,她說着說着,還是把話題給兜了回來。
“哪有的事,要不是小蕙自己有本事,我說再多也沒用,費柏用人很嚴苛的。”
凌母敷衍的笑着,還是沒想明白文娟忽然提起這茬是爲了什麼,所以她有些顧左右而言其他的說些有的沒的。
“有本事但沒有人帶着有什麼用,要是有人能提點一下小蕙,她肯定能事倍功半,也就不用每天早出晚歸的了。”
文娟滿臉都是對女兒辛苦工作的心疼,看的凌母不自覺都不好意思了,不對啊,她不好意思個什麼勁。
“公司裡的制度是這樣的,爲的就是鍛鍊員工的獨立能力。”
又不是三歲小孩,還用的人手把手的教嗎?聽文娟的話似乎是在抱怨秘書室裡面的同事,聽到這,馮琦雪忍不住出聲爲秘書室的同事解釋,當然還有叫屈。
大家都忙得很,而且秘書室的競爭力本來就大,要人心甘情願培養自己的對手,大家的情操還沒有這麼偉大吧,換做是馮琦雪,她都不願意好嗎。
而且能在凌費柏身邊工作的不是有學歷文憑,就是有輝煌的成績,就好比如華蕙,就算有人願意教她,心高氣傲的她真能做到虛心受教嗎?
“這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敢說什麼,只是心疼這孩子,在這樣下去,也不知道會不會累到,要是因此撐不過試用期,那就太可惜了。”
文娟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有着三寸不爛之舌,無中生有的功夫格外的厲害,明明華蕙面色紅潤,精神飽滿,別說一個月了,就算是一年她都照樣能撐過來吧。
文娟的話一出,大家心思各異,氣氛有那麼一刻降到冰點,但爲了不讓場面太難堪,馮琦雪想開口,卻被凌費柏暗中握住手阻止,而此刻凌母已經出聲:“所以?”
後面的話不言而喻,文娟見已經快達到目的了,立刻說:“反正小雪現在在家也沒事,要不然每天抽點時間,教教小蕙,讓她能快些上手。”
“不行。”
此話一出,不用凌母開口,一旁的凌費柏就已經秒回了,開玩笑,她華蕙是個什麼人,有什麼資格讓馮琦雪教她,憑什麼。
“這,爲什麼?”文娟明知故問着。
“哎呀,我還當你要說的是什麼,你也真是的,又不是不知道小雪現在的情況,哪有精力教小蕙這些,別開玩笑了。”
凌母對於文娟這個提議很不滿,什麼叫小雪現在在家也沒事,說的好像馮琦雪是廢人一個似得,也就只有教她女兒這點用處,真氣人呢。
“沒開玩笑啊,我是認真的,我也清楚,不敢耽誤小雪太長時間,一天空出半個小時就行了。”
文娟很是認真的說着,厚臉皮的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個提議很過分,真不知道她們母女到底在打什麼主意,纔會想要讓馮琦雪教華蕙,怎麼想都很荒謬。
“媽,不要爲難人啦,別說的我好像很沒用一樣,工作雖然忙了點,但我還是可以做的來的,小雪現在好不容易身體好點,我不想因爲我的緣故讓她累着了。”
華蕙適時出聲,這話聽着是在阻止文娟,但就是格外的刺耳,似乎在諷刺馮琦雪一樣。
“那個,我……”
馮琦雪聽着華蕙的話,總覺得她是在拐着彎諷刺自己嬌貴,一定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不該想太多。
一個半個小時對於馮琦雪來說不是什麼難事,想了想,爲了讓氣氛不要太僵硬,馮琦雪正想同意,一旁的凌費柏就當着大夥的面捂住她的嘴,不讓她開口,胡亂答應。
“要是覺得自己無法勝任秘書的工作,可以請辭。”
凌費柏不出聲則以,一出聲瞬間冷場,他的這一句就像是在打臉,徹底的讓文娟跟華蕙的表情僵住,老半天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凌費柏這樣的反應,未免也太不近人情了點吧,這跟她們設想的結果不一樣啊。
“夫人,晚餐準備好了,要現在用餐嗎?”
當場沒有人接茬,氣氛降到冰點的時候,葉媽就像是選好時間出場一樣,走到大夥面前,假裝沒發現現場怪異的氣氛,大聲且熱情的詢問着凌母。
凌母猛地回過神來,連忙點頭,趕緊說道:“當然,大家都餓了吧,別愣着了,走吧,快來嚐嚐葉媽的廚藝。”
凌母笑着打圓場,所幸大家都相當配合,紛紛站了起來,就剩下文娟跟華蕙還一臉難堪的坐着,但礙於大局,兩人也相當不情願的站了起來。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算計了半天,結果什麼都沒有得到,還被人留下了壞印象,這下子,凌費柏肯定會更討厭自己了,華蕙在心裡氣憤難當的想着。
但只能說她實在想太多了,對於不相關的人,凌費柏懶得跟人家計較生氣,也就是說,華蕙在凌費柏的心中沒有那麼大的分量。
結果這一次聚會,除了文娟跟華蕙之外,其他人都吃的很歡樂,餐桌上因爲凌費柏各種體貼的行爲,馮琦雪難以避免的又被大家調侃了一頓,從頭到尾她都紅着臉。
華蕙則是因爲心有氣憤,面對滿桌子的美食,她一點胃口都沒有,也就吃了幾口,如小鳥啄食一樣。
飯後是馮琦雪跟凌費柏散步的時間,凌費柏可不管這裡還有客人,拉着馮琦雪就走。
“你剛纔那麼直接,會不會太傷人了?”
說是散步吧,也不過是在凌家別墅裡面走,但因爲凌家別墅格外的大,慢慢的走一圈下來,最快也得花個三四十分鐘。
但才走十幾分鍾,馮琦雪就覺得有點累了,兩人就地在草地上坐下,馮琦雪看着繁星點點的夜空,想到剛纔凌費柏對文娟的態度,話憋在心中,不吐不快,糾結了好半天,她還是忍不住問了。
“你會不會太好人了,她們都把主意打到你頭上了,你還想幫她們說好話不成?”
凌費柏不可思議的看着馮琦雪,想到文娟的那個要求,凌費柏會跟人家可以纔有鬼。
馮琦雪被凌費柏這麼一損,表情頓時囧了,無辜的眨眼,摸了摸鼻子,她很小聲的辯解:“也不是幫她們說好話啊,只是覺得女人何必爲難女人呢!好歹大家相識一場。”
“給我停止你的聖母論,你要是敢說想幫她試試看。”
凌費柏還能不瞭解馮琦雪嗎?知道她心軟,就算對華蕙沒好感,聽到人家這麼說,還是一定會幫忙。
凌費柏可不容許別人再來跟自己瓜分跟馮琦雪相處的時間,何況還是個不重要的人物,趕緊的,快速的,必須讓馮琦雪把這種不該有的想法踢出腦外。
“你當自己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啊,我又沒有這麼想過,這麼兇幹什麼。”
無端端被凌費柏厲聲威脅,馮琦雪表示自己很委屈,不高興的用食指戳着凌費柏的胸膛,沒把他戳出內傷來,倒是自己的手指先疼了。
凌費柏大手包裹這馮琦雪的小手,馮琦雪生氣中呢,掙扎的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凌費柏卻是握了就不放了。
“那就是我誤會你了,很難過?”
凌費柏將馮琦雪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看着她滿臉委屈的小模樣,凌費柏不急着安慰,反而還惡劣的逗着她。
“廢話。”
馮琦雪氣呼呼的瞪眼,咬牙切齒的回了一句,好吧,其實她也不是太難過,也就是做做戲,但現在好像入戲太深,還真有點動怒了,因爲凌費柏這看似無所謂的態度,她要真生氣了。
“既然我讓你難過,那你懲罰我吧。”
說罷,凌費柏往後一倒,整個人都躺在草地上了,馮琦雪的手被凌費柏緊握貼在胸口,隨着他的動作,身體不穩也跟着向後傾,好在馮琦雪即時用另外一隻手穩住身體。
“來吧,任憑處置。”
凌費柏說的豪氣萬丈,馮琦雪聽得滿臉黑線,當她是強搶民男的女土匪啊,還任憑處置呢,一點都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