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喬愣了愣,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慕琛見狀,又親了親她的耳畔,一雙黑眸鎖住她,繼續問道:“有沒有想我?”
“……”
將慕琛眸底的較勁看在眼裡,顧喬終於斷斷續續地點了點頭,不過臉上開始浮現起一抹不自然的紅暈跫。
慕琛見狀,改而親了親她的額頭,終於站起身,放過了她。
顧喬全身鬆出一口氣。
和慕琛確認男‘女’關係之後,顧喬的大部分生活軌跡還是正常。
若非要說什麼不同,就是吃飯的時候可以直接道對面去蹭了。
不過每次去,徐嬸都擺了一堆‘肉’出來,她實在不太感冒。
可是她一不去吃,慕琛就死皮賴臉地湊過來蹭飯,搞得她每次見到徐嬸都不好意思,只好不再另起爐竈。
期間沒有見到項雪。
據徐嬸說,項雪乘着國慶,去遊覽祖國大好河山去了。
顧喬還分辨不出她是不是故意搬到樓上,故意接了她的電話沒通知慕琛。
但仔細琢磨許久,也沒有琢磨出她需要故意做的意圖。
如果是因爲喜歡慕琛而刻意這麼做,剛開始時,她完全可以不必幫慕琛撮合自己。
所以,顧喬只能先說服自己想多了。
在家裡被慕琛間接地養了兩天,也變相地加了兩天班,星期三的時候終於正常上班了。
早上上班的時候,慕琛理所當然地提出送她去上班,顧喬也不矯情,爽快地答應了。
車子剛進車庫,林曉染那輛白‘色’馬六也橫了進來。
見到顧喬和慕琛從卡宴上下來,立刻接了安全帶,鎖了車就蹦出來,直接繞到顧喬身邊朝她意有所指地撞了撞。
顧喬頓了頓,垂頭點了幾下,耳根子又暈上了胭脂。
林曉染見狀,視線立刻越過顧喬的頭頂,看向比她足足高出一個頭的慕琛,壯着膽子,道:“慕總,我們家小喬就‘交’給你了,你可緊着點,別讓她磕着碰着,她這幫朋友雖然沒幾個錢,但幫她撕B還是有一手的。”
顧喬:“……”
慕琛低眸睨了一眼已尷尬到無地自容的顧喬,面‘色’不變,掀‘脣’道:“放心吧,我會看緊點,不會讓周瑜有機可乘。”
顧喬:“……”
顧喬覺得,自己跟他們倆人不在同一個世界。
林曉染正乾笑着消化慕琛的冷笑話,慕琛沉‘吟’片刻,突對她說道:“小心安景同。”
林曉染愣了愣,點頭:“明白了。”
走進公司大‘門’時,慕琛要去參加會議,與顧喬在前臺做了告別。
此時時間雖然尚早,但已有人員走動。
慕琛也不避嫌,拉住轉身就要逃竄的顧喬,幫她理了理額頭的碎髮,說到:“下午我開完會就回來,你下班後等我,我們一起出去吃飯。”
“嗯。”顧喬看着被慕琛拉住的手,小‘雞’啄米似地點了點頭,頓了頓,又面紅耳赤補道:“路上小心點。”
慕琛平仄的‘脣’線終於勾出一個輕笑的弧度。
也不管周圍突然增加的來往人口密度,一個輕‘吻’印上她眉間,就轉身往大‘門’口正在等候的黑‘色’卡宴走了出去。
顧喬愣了愣,立刻按住額頭,朝正在等她的林曉染奔了過去,勾住了她的手。
全程看望這一場‘肉’麻戲的林曉染則立刻一臉作勢要擺脫她的模樣:“不行,看你們這膩的,我要去做張試卷冷靜一下。”
……
經過七天長假,顧喬雖然在家裡幹了一些,但還是又一大堆事情需要處理,一整天忙得腳不沾地。
下午例會時,張悅玲透‘露’有個工廠效益不好準備重組,讓顧喬做好出差的準備,何盼和林曉染不得不爲她掬一把同情淚。
顧喬鎮定以待。
晚晚上與慕琛一家極有氛圍的意大利餐廳吃飯時,連慕琛都問起三天後的生日要怎麼過。
這麼多人都在關注,顧喬自知躲
不過去,就說請大家去吃一頓。
慕琛頷首,尊重顧喬的意見。
他也不喜歡上流社會那種過生日的排場,耗‘精’力,也沒有人情味。
……
很快就到了顧喬生日這天。
適逢星期一,顧喬在金御園訂了個包廂,叫上何盼、林曉染、項雪等十幾個要好的同事,以及以得知她行動的慕琛。
慕琛在市經濟委員會那邊有個會議要開,打了電話叫顧喬一行人先自便。
知道慕琛忙,顧喬也不在意,下班之後,立刻和林曉染、何盼趕過去,打算先把菜點好,以免遲了,本來一到晚上高峰期就變慢的上菜速度,再多做延誤。
可林曉染把車子靠在停車位,三人就直往包廂奔,可是一推開‘門’,裡面正坐了一圈正在等上菜的人。
其中,還有幾張熟臉。
僅顧喬就認出了佟家的千金佟佳萱,經常在報紙上出現的佟氏企業創始人佟振東及他的夫人徐慧,還有在老家曾踩到她腳的那個紅衣孕‘婦’。
顧喬等人怔了怔,還是林曉染反應快,朝裡面的幾位長輩挨個叫了過去,就一把扯過一個恰好經過的‘女’服務生輕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不是我們的包廂嗎?”
這位‘女’服務生顯然剛上好菜,此時正端着一個空盤子。
她‘迷’惘地往裡面看了看,而後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本來他們這一桌訂得是一箇中型包廂,但這位小姐嫌棄裡面的氣味難聞,就叫我們經理給調了個大包廂。”
說着,看了一眼恰坐在她們對面的孕‘婦’。
這位孕‘婦’今天換了一身白‘色’的雪紡,但表情沒有一絲柔化,緊鎖這眉頭打量着她們這般不速之客,顯然有些不耐煩。
“那你告訴我,我們要坐哪裡?我們有二十多個人,一箇中型包廂怎麼夠?!”林曉染脾氣一爆,立刻訓斥開來了。
顧喬見服務生也是一臉無辜,連忙勸阻地拽了拽林曉染的手。
林曉染攏了攏,不耐煩地朝她揮了揮手:“叫你們經理滾過來!”
“喲,這不是林家的千金麼,怎麼跟一羣不入流的貨‘色’攪在一起。”
孕‘婦’顯然也還記得顧喬,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轉,像一把把刀子樣削過來。
“喲,宋綺之啊,好久不見啊,沒想到肚子都那麼大了?”
剛纔一直刻意忽略她的林曉染終於目光回過來,落在她身上,而後無奈道:“我這幾年‘混’得是有點不入流,但總比某些人嘴巴下流強。”
“你!”
宋綺之一口氣提不上來,重新瞥了回去,眼睛一轉,瞄到果然馬不停蹄滾過來的大堂經理,立刻轉移了發泄對象:“我告訴你們,今天這個包廂,我就要定了,誰要是多說半句,就是跟宋家、雲家、佟家過不去!”
佟佳萱此時發現‘門’外正‘露’着半張臉勸阻林曉染的顧喬,扯着袖子正打算提醒宋綺之,無奈宋綺之炮仗般的脾氣正好被林曉染點燃,沒理會任何人。
剛進來的大堂經理鄧學超被迎面劈下三座大山,臉‘色’一變,當即轉向林曉染。
看了她旁邊幾位一眼,見沒什麼權貴名人,連忙勸阻道:“這位小姐,我看你們也就三位,這麼大的包廂也實在用不着,不如二位移步到小包廂裡,我這邊向上頭申請一下,給你們酒水打了八折?” Wшw ●т tκa n ●Сo
聞言,林曉染被氣笑了。
而後,她無力地拍了拍這位見風使陀的大堂經理,壓低了聲音道:“要是我不呢?”
“小姐,大家都是打開‘門’做生意,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你這樣咄咄‘逼’人,實在讓我們很難辦?”
金御園時常出入一些大人物,看慣了以權壓人,取捨之間也知道哪些人得罪得起,哪些人得罪不起。鄧學超不知道眼前是何身份,卻知道身後三家在S市跺一腳都要震三震的人。
“我咄咄‘逼’人?”
林曉染指了指自己,突然發現這世界上還有比她還不講理的人:“你眼睛瞎了麼,到底是誰咄咄‘逼’人?這包廂是我們預定了先!預定!你知不知道什麼叫預定,就是除非我們主動取消或者出意外掛了,否則絕無可能讓給別人。你們堂堂金御園,連鎖店開了百
來家,連這點誠信都沒有麼!還有,是這位孕‘婦’她以勢壓人,非說不讓,我哪來的咄咄‘逼’人!我咄咄‘逼’人起來,你信不信你們金御園的老闆三十分鐘後立馬滾來給我道歉!”
林曉染立刻像點着的鞭炮霹靂吧啦地炸開了,任顧喬怎麼拽也拽不回來。
狠狠出口惡氣的何盼則在旁邊默默給她點了個贊。
大堂經理被罵得額角掛下幾滴汗,心想又惹到哪家的二世祖了。
正在此時,後面一個不耐的聲音由遠及近響起:“吵吵吵,吵什麼呢?”
衆人下意識轉過頭,只見一個身穿白‘色’休閒西裝的男人正點着一根菸邊‘抽’,邊向這邊走來。
他身軀‘挺’拔修長,面上的五官異常俊美,但不知是因攏了一層煙霧,還是其他原因,整個人散發着頹靡的氣息。
顧喬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只覺得腦子“嗡——”一聲被‘抽’離了所有的思緒。而他在無意看到顧喬那張臉時,渾身一頓,像被點了‘穴’一樣,靜止了。
在‘門’內發現一樣的宋綺之連忙站起來,要繞出去。
佟佳萱怕出什麼意外,連忙也站起來,攙着她走了出去。
見到兩人在兩兩對望,雲子湛連手中的菸蒂燃燒到指頭還猶不自知,宋綺之一陣錯愕。
佟佳萱在最初的怔愣之後,目光冷冷瞄向顧喬,迅速靠近宋綺之耳邊說道:“她就是顧喬。”
不用再多作解釋。
宋綺之已明白所有。
她這二十五年的人生,成也顧喬,敗也顧喬。
她在家人安排下相親,第一次遇到雲子湛時,就喜歡上了他。
她不知道爲什麼會喜歡上他,也許是他出類拔萃的形象,也許是眼底太深邃的謎奧。
他直白跟她說,她的眉眼長得跟他愛的人很像,他可以娶她,但不會愛她。
她想,沒關係,時間總會改變一個人。
然而,一年過去了,兩年過去了,三年過去了,她不知道改變一個人需要多久時間,但是她再也沒有辦法等下去。
於是五個月前的某一個天,她用最不屑的方式,卻也是最有效的方式,讓她懷上了他的孩子。
她以爲,看在孩子的份上,他至少會對自己有,哪怕一絲的情面,卻沒想到反而遭來他更深的煙霧。
她現在才明白,他形象雖好,但自從一個名爲“顧喬”‘女’人離開他之後,他就只空有皮囊。他眼底的深奧不是謎,是一個名爲“顧喬”的‘女’人下得毒。
“喬……喬……”
雲子湛手中的眼底終於從他指間燎過,燙起一片水腫,而他只是用它撫了撫眼,怕這不過又是一個過眼雲煙的夢。
顧喬卻牙一咬,重重往後退了一步,紊‘亂’的思緒裡終於出現一個指令。
她轉身,打算掉頭就走,旁邊一直傻愣的宋綺之突然上前一步攥住顧喬的手,一巴掌扇了過去。
呆愣的顧喬還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卻只覺得右臉燃起火,被燎得火辣辣的疼。
林曉染和何盼一愣,下一刻就要衝上來拉開宋綺之。
“你瘋了?!”
雲子湛卻怒斥一聲,先一步將她用力一拽,拉回了身邊。
宋綺之用力一個踉蹌眼見着就要撞上牆壁,後面的佟佳萱眼疾手快地將她一扶,才堪堪保住了她的身體。
“我瘋了?!”
宋綺之被扯得髮絲凌‘亂’,連帶着笑都有些猙獰。
她用力指向被林曉饒和何盼擋在後面的顧喬說道:“我怎麼瘋了,這個賤/人想害我們的孩子,你居然還說我瘋了?!”
“簡直無‘藥’可救!”
雲子湛冷冷擲下這句話,擡步上前,就要看看顧喬的傷勢。
宋綺之卻將他往旁邊的柱子一推,吼道:“雲子湛,到底誰纔是無‘藥’可救,這個賤/人當初壞了別人的野種,你不但不怪她,還無時無刻地掛念她,我肚子裡的孩子流着血正鑄着你的‘肉’,你卻要任那個小賤/人來欺負我。”
“宋綺之,你嘴巴放乾淨點
,誰是小賤/人?”
林曉染本抱着對他們倆夫妻袖手旁觀的態度,但這麼刺耳的稱呼終惹得她忍不住回嘴。
宋綺之卻是一點都沒理會旁人的反應。
雲子湛幾個踉蹌站穩身,看向宋綺之,語氣更加冷了:“喬喬害你,她踩一隻螞蟻都要難過半天,她會害你肚子裡的孩子?”
“她踩死螞蟻不敢,可是爲了搶男人卻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你問問她,那天在Y城到底是不是她故意撞到我?!”
宋綺之再次一臉控訴地看向顧喬。
此時的顧喬已回過神來,看着這一慕,她只覺得命運‘弄’人,說不上的滑稽可笑,拉了拉林曉染、何盼打算掉頭就走。
卻不想身後一道沉靜得有些過分的聲音由遠及近響起:“鄧學超,你來給我講講,現在這場面是什麼情況?”
話落,鼻尖掠過一陣熟悉的味道,慕琛那道高大的身影已站定身旁。
顧喬一怔,下一刻立刻捧住右臉頰,只覺得腰間一暖,慕琛的手一攬來,將她半帶進了一具寬實的‘胸’膛。
有什麼一下子擊中脆弱的內心,一股酸楚的情緒立刻從心裡一下子衝進鼻息間,讓她哽了一下。
不過顧喬還是以最快的情緒將她壓了下來。
原本氣勢沖沖的一撥人瞬間靜默了下來。
雲子湛看看顧喬,又看看那隻擱在她腰上的大手,表情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宋綺之在最初看他們時,臉‘色’一白,不過最後只看着顧喬,只剩譏諷的笑。
大堂經理鄧學超在看着慕琛摟着顧喬時,腦子已開始‘混’‘亂’,最後只剩一個念頭:他得罪的不是二世祖,而是他祖宗。
他想了又想,終於以有限的想象力,組織了一番誰都不得罪的詞彙:“慕二少,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是這樣的,可是是我們訂座系統出了問題,致使兩方在同一時間訂了同一個包廂,我們現在在處理。至於您懷裡的這位小……‘女’士,好像跟佟家、雲家有些誤會,爭執了起來……”
目光暱向顧喬從指縫中透出的紅腫右頰,慕琛冷笑:“所以呢,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我現在馬上把那個大包廂騰出來,給您這邊,所有酒水飯菜均減一半。”
鄧學超想都不想,立刻回答。
何盼和林曉染也冷笑。
顧喬下意識拉了拉慕琛的西裝衣角。
慕琛明白顧喬的意思,卻不準備照做:“這樣就行了?”
鄧學超不解地愣了愣,不過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微彎了一下身,恭敬說道:“慕二少還有什麼吩咐。”
慕琛擡起腕錶看了一下,而後繼續面無表情地看向鄧學超:“現在是六點鐘,七點鐘我要看到整個金御園空的,我們要包場。”
林曉染握拳,低喃了一聲:“太損了!”
“這……您不是要我們得罪在場的客人……”鄧學超遲疑。
“告訴你們老闆,你們不得罪這些客人,我就得罪金御園一百多家連鎖店。”
慕琛邊說着,顧喬又拽了一下他的衣袖,慕琛一把包握在她的小手,在手心裡溫暖着。
“那您稍等一下。”鄧學超立刻一鞠躬,轉身往樓上跑去。
解決完鄧學超,慕琛淺淡的目光在一身狼狽地宋綺之瞟了一下,看向雲子湛,也未做停留,就看向後面聞聲已趕出來的曲氏夫‘婦’,最能做主的人:“曲伯父,曲伯母好。”
“阿琛啊,好久不見,都忙什麼去了?”
曲振興看了看慕琛懷裡被自己打的壞‘女’人,見不是哪家的千金,原來揪起的一顆心瞬間放了下來,說話也擺出幾分長輩的姿態出來。
慕家的‘門’不是一般人能進,她‘女’兒充其量得罪了一顆不知名的野‘花’,不足爲據。
“不忙不行啊,老爺子他未來的孫媳‘婦’要生日,他耳提面命地囑咐我要把它辦大辦風光了。可惜我能力卑微,包個金御園都有人推三阻四,我能不忙嗎?”
慕琛目光柔和地看了一眼顧喬,輕嘆出一口氣。
何盼、林曉染:“……”
曲振興當即乾咳了一聲。
慕琛的話太明白了,他一個小輩不好意思冒犯,就拿大他一輩的慕老爺子來壓他們,而且還點名老爺子承認,他懷裡的‘女’人能進慕家的‘門’正確無疑。
“對了,老爺子最近剛養死了一盆‘花’,肝火正旺着。如果知道有誰欺負他未來孫媳‘婦’,指不定會拿槍做出什麼事來。”慕琛想了想,又補充道。
老爺子當年權大脾氣大在全市可是出了名的。
曲振興再也熬不住,大步走到曲綺之跟前,重重拽了一下她的手:“還不快點給這位小姐道歉,愣着做什麼?!”
“爸,她想害我肚子裡的孩子!”曲綺之嘴一扁,委屈道。
“她想害你肚子裡的孩子,你今天罵她也沒用,給我腦袋清醒點道歉!”
話落,曲振興意有所指地瞄了慕琛一眼。
一向疼自己的爸爸說出這句話,曲綺之知道得罪顧喬的嚴重‘性’,可最終拋不開心中的那股怨恨,只冷冷瞥了她一眼,細弱蚊蠅地說了一句:“對不起。”
慕琛剛想再發難,顧喬反手握住他的大掌。
慕琛想了想,覺得要聽一回,就做了罷。
而後,他看向一直盯着顧喬和他互動的雲子湛。
沉‘吟’片刻,他放開顧喬,大步走上去,笑道:“久聞其名,初次見面,我叫慕琛。”
頓了頓,慕琛繼續道:“謝謝你五年前放開顧喬。”
而後,重新走回顧喬身邊,握住她的手。
彷彿有人在心窩子重重捅了一刀,雲子湛的臉‘色’瞬間便得蒼白。
再看顧喬,只見她輕扯了一下他的手錶示不滿,而後回頭淡淡看了她一眼表示歉意,就沒有更多的動作。
五年的起伏輾轉,他,終於被她從心裡剮了出去。
這時候,已請示完畢的鄧學超已大步跑到慕琛,稟報:“慕二少,總部那邊已批下來了。我們現在就替你清楚,您稍等。”
“我就不等了。”說着,慕琛看向身後的徐澤,“幫我看着這裡。”
而後,掃向顧喬請來的同事:“你們在這裡吃好喝好,帳算在我身上,你們的壽星,我就先帶走了。”
說着,微一俯身,就將顧喬打橫抱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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