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到十分鐘,他就敲門了。柳思還是謹慎的透過貓眼,看到是薛峰,纔打開門。
他不知是不是每天想法太多,與最早看到他的樣子,他瘦了黑了。人對慾望的控制,她能透過薛峰清楚的看到。?
“看來你過得還不錯。”薛峰竟然還提了一口袋的山竹和一個行李箱。
“說吧,你到底在那案子裡扮演了一個什麼樣的角色,現在馬老大的人在滿世界的找你,最慘的是,你還把我拖下水了。看來我只有也在這裡躲上一些時日了。”
柳思疑惑的看着他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她掙扎的輕咬脣瓣,目光始終凝視在同一點上,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在詐她?一緊張,呼吸不由自主的急促起來。說,還是不說?
猛然吸了一口大氣,她安靜地坐在牀邊。
“警察不是已經查清了嗎,報上的公告難道是假的,他們找我幹嗎?難道是我打死馬賓從的?”她吞嚥了一下口水,心虛的垂下眼瞼。
放好東西的薛峰迅速地轉頭看她,“俗話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柳思你知道嗎,你很聰明,但是你只有一些小聰明,我一直告訴你,讓你乖乖聽我的話,你不但可以做成這些事,還能做到天衣無縫,可是你總是和我對着幹。”
嚥下嘴裡的唾沫,薛峰再次問道。“你到底怎麼做到的?”
“你不相信我就算了,我什麼都沒做,就是警察查到的那樣。”
“你只能騙別人,柳思,我雖然學歷不高,但對於心理學,我是熟爛於心,你一個眼神我就可以知道
事情的真假,你別想騙我。我有警局的朋友,案發當天,警方在現場發現了多個快樂瓶,我猜你大概是在引誘馬賓從跟你玩角色扮演,我說的都對吧。”從她閃爍不停的眼神中,薛峰證實了自己的猜想。
不過這個馬賓從死了也好,如果不是他的插手,他怎麼會被擠到那裡當一個什麼房屋中介這麼慘,就算是監視舒藍有什麼動靜,於他又有什麼好大的利益,無非就是讓白夜凜賞自己點小錢,但是白夜凜看起來不是那麼好接近的人,再說自己的身份,他又不是不清楚,這條明路走不通。
他只能走暗路,而柳思在她自己的歷煉下,竟然給了他這麼一個大驚喜。
如果他能接手馬賓從的位置那就最好不過了,可惜沒有上去的路。
在薛峰的審視下,柳思覺得自己的臉頰發燙,而且原因不只是驚慌。他一定掌握了什麼證據,否則的話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她在說謊,才擺脫了兩個,又來一個,不對,這個從來就沒擺脫過。
“你儘管一直沉默,明明我們可以很好的配合,爲什麼你老是要讓我用什麼威脅你,你才肯假裝聽話呢?”他緩緩地坐在她身邊問。
柳思閉了閉眼睛,心思飛快的轉,其實她現在可以去威脅何蔓,然後要一筆錢,離開這個是非之地,這從來就不是她的家鄉,也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她爲什麼要留在這裡。
只是她沒有把握可以在何蔓那裡拿到錢。
“你要拿什麼威脅我?”她抓住了他話中的關鍵。
“剛剛你沒聽我說,我有朋友在警局,我可以
把我的猜測告訴他,讓他們再查一遍,你認爲你不會被查出來?還是你根本想進去陪那個馬兵?”他直接了當說出他早就準備好的套路。
“那你就去說吧,我不怕。”不怕纔有鬼,但是她在馬賓從面前都可以做到面色不改,越是關鍵的時候,她纔會越鎮定,她現在看了他的底牌,也不過如此。“無非就是判個無期,又不會死。”
“但你一定不知道,在牢裡的日子不會太美好,像你這麼嬌小漂亮的女孩,在裡面會有幾個女老公來愛你。”她畢竟還是見識太少,薛峰幾句話就嚇得她面色不佳,再也穩定不下來。而薛峰說的這些事情,也是他在聽說蘇町柔前幾個月在牢裡自殺了,才知道她在牢裡受的待遇,不可謂不慘。
她怎麼會不知道牢裡的生活,以前在國外,有的朋友因爲吸毒被抓進去,出來後告訴她那些恐怖黑暗的經過,她現在還清楚的記得。那個人說會被弄得下身潰爛。那些變態的老女人反正都沒事幹,趁着獄警不注意,總用那些匪疑所思的手段來整她看不順眼的人。
看着她變色的臉,薛峰鬆了一口氣,總算還有她怕的東西。
“既然那些錄像已經對你不起作用了,那爲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把硬盤和光盤都帶來了,當你的面銷燬了吧!”他迅速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個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紙袋。
“這算誠意,你再複製一萬個,我也不知道啊。要誠意是吧,我也錄一個你的,互相牽制吧。”
“……”
“怎麼,不敢啊,還說什麼誠……”沒等她冷嘲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