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蔓笑臉盈盈舉起舒藍的手,慎重而小心翼翼的像把一件珍愛多年的寶貝交到這個男人手上,再擡起頭看向舒藍時,那眼裡泛着點點淚光。
舒藍忍不住一串眼淚像銀珠子落下,何蔓搖着頭笑笑,“白夜凜,我今天就把我今生最寶貴的女兒交給你了,你可不要辜負了她。”
看着眼前的嬌俏人兒,經過法國化妝師精心的裝扮,他的新娘,今天美得不可方物。
平時總是冷冰冰的臉上,掛着羞澀的微笑,略略緊張的心情讓她的臉顯得有點愣愣的呆傻,還有長長的眼睫毛上還掛着剛剛滴出來的淚珠兒。
握着她的手,那手心的溼潤,他感知到她內心的緊張,用力回握,給她力量。
舒藍感覺到他手掌的力度,擡起頭望着他一絲不亂的頭髮,深沉睿智的俊目一眨不眨地凝望着自己,不由身心一動,這才明白自己沉溺於復仇,全然沒有發現白夜凜是這麼俊美的一個男子。
這時,何蔓已經走下了禮臺,臺上的燈光更加明亮,彷彿這個世界只得她和他兩個人,舒藍將自己的手平放在他的掌心,看着他把那一枚耀眼壓目象徵着永恆的鑽戒套在她無名指上。
此時臺下已經熱烈地鼓起掌來,她和他結爲將要用一生走向白髮的夫妻了嗎,似乎在夢中,舒藍的眼裡盈盈有淚,白夜凜扶着她的腰,在她不明就裡的時候,俯下頭,當着全場人的面,將自己的承諾印在她嬌豔嫩紅的脣上。
臺下的嘉賓先是驚豔再到驚訝,最後爆發出如雷般的掌聲,才把沉迷其中的舒藍拉回現實,當她回悟過來,自己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跟人熱吻時,整張小臉早已經紅如朝霞,恨不得立即找個地洞鑽下去,而白夜凜還得意地向四周揮揮手,惹來臺下陣陣尖叫和笑聲。
抽出自己被握得緊緊的手,舒藍羞惱地握緊成拳,向白夜凜的背上擊打去。他再度緊緊抓住她的手
,低頭一語,“不要鬧,回去給你慢慢打。”
舒藍嬌嗔的瞪着白夜凜,輕咬着下脣,白夜凜見到那這個動作,差點控制不住再去激吻那像糖果一樣的脣瓣。
“別再咬了,小心我控制不住,當衆再吻哦。”他捉狹地向她擠擠眼睛。
舒藍真的怕了他,只得乖乖低頭,聽隨司儀的安排。
一會兒下來,舒藍只覺得自己已經汗溼全身了。
伴娘許一諾跑了過來,舒藍正好抓住她,“諾諾,我好緊張,你跟白夜凜說一下,我想去休息一下。”
白夜凜此時正在嘉賓人羣裡,挺拔的身材本來就很引人注意,今天就格外的耀眼。
許一諾擠了好半天,才走到白夜凜的面前。
此時的白夜凜已經有些醉意醺然,不知道被這些人灌了多少酒了,許一諾抓着他的衣袖把他扯到一邊,因爲太吵了,他只知道傻傻的笑,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麼,許一諾難得跟他一直吼。
“白夜凜,藍藍說她有些累,我帶她去對面休息一下,有事你自己來。”許一諾簡直就是擔心他根本就什麼都沒有聽到,這人結婚就結傻了吧。
“白夜凜,你聽到沒有,我跟你說的話!”許一諾再次跳起來大聲的吼着。
哪裡知道,這時候,突然有一個無聲的空檔,許一諾的聲音就顯得尤爲突出了。
切,窘死她了好嗎?許一諾漲紅了臉,用手搔着一頭俐落的短髮。
“算了,不跟你說了,反正我跟你說兩遍了,你聽不聽得到,我都不管了,我把你新娘帶走了。”許一諾撈起裙邊,心裡一股火,哎喲,這裙子好麻煩,早知道這樣子的,她就不要嘗試啊。
當時藍藍試婚紗的時候,她神經出錯的要訂這件當伴娘服,就跟提着一個水桶似的。煩死她了。
“藍藍,走吧,你家白夜凜已經傻掉了,我跟他講什
麼,我懷疑他根本就沒有聽到,還有哦,我告訴你,以後不要讓他喝酒,你看看他那樣,估計都不知道今天他結婚了吧。”許一諾扶着舒藍邊走邊嘀咕,“還是我媽說得對,男人結婚就會變傻,沒想到是真的。哎!”
完全沒有看到舒藍一邊走着,一邊側頭看遠處的白夜凜,而那人正面帶微笑,深深的凝望着她,像是要把自己看進眼裡。
不知爲什麼,這時自己的心裡充滿了被人寵愛的喜悅,她也享受着這個幸福的過程,不管是爲了什麼,這個婚禮帶給她了今生難忘的記憶。
“哎,我能不能把這個裙子換掉啦,還有這鞋,超高跟的,一點都不好走咧。”許一諾發現今天一整天都不對勁,這個衣服跟鞋子老是跟她作對。
“你還好吧,要不然我們在這裡歇一下。”舒藍拉着許一諾,她搖搖晃晃的樣子,看起來像要摔倒。
“那就去哪裡坐坐,看上去挺不錯的。”從大廳出來,原本是繞着花園小徑可以直達休息室的,許一諾看上了花園小徑對面的花圃。
舒藍擡頭望過去,那是一個佈置成藍色星空的玻璃房,潔白像雪一樣的小球在玻璃房裡吊成一串串的。很吸引人的眼球,有很多小孩子圍過去玩。
婚姻,家庭,小孩,聯想到這些詞語,舒藍面上不由地浮起笑容,整個人煥發出生機勃勃的幸福感。
“嗯,就去那裡坐坐,再上去換衣服。”兩個好朋友各自提着自己的裙子向玻璃房走去。
許一諾看到玻璃房裡居然還有一個鞦韆架,驚喜的高呼起來,“藍藍我要坐鞦韆去了,不要跟我搶哦。”說罷,也不顧剛剛抱怨的超高高跟鞋,提起裙子就跑過去了。
舒藍忍不住笑起來,緩緩地走在離草地一半的路中間。
只聽到“嘭”的一聲巨響,許一諾不自覺的轉回頭,臉上的笑還沒褪去,卻已凝結在臉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