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兒愕然,呆呆的看着季星之,突然覺得語塞,她沒有想過季星之做什麼,反正公司每年都會舉行福利的捐助活動,幫了醫院又不是什麼大事情,他的臉爲什麼是那個樣子?
季星之也知道自己剛纔說話有些過分,深吸一口氣,走到許墨兒的跟前,柔聲安慰許墨兒道:“老婆,別生氣了。”
若是爲了這種沒有什麼意義的事情,破壞了兩個人的關係,就不值得了。
“我沒有生氣。”許墨兒苦笑着坐在季星之的跟前,她怎麼可能生氣,只是答應季星之的事情如果泡湯,不知道他會做什麼。
還記得上次的時候,因爲羅子陽的一句話,羅師傅不打招呼離開,許墨兒看得出來,母親是決計不會放棄羅師傅的。
“我只是想讓我媽不用那麼擔心而已。”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季星之也明白女人是什麼意思,心疼的看看許墨兒,最終做了讓步:“我會讓麗莎過去交涉。”
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受委屈,許墨兒和許母的關係很是僵化,若是再有什麼問題,她真的擔心許墨兒會堅持不下去。
許墨兒怔了怔,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季星之,一臉不解:“你不是……”
“我不會讓你那麼爲難的。”季星之笑着摸了摸許墨兒的腦袋,神色複雜。
事情遠比想象中的簡單很多,不到三天時間,季氏集團專門派了專員過來,與醫院交涉投資的事情,羅子陽聽說消息之後微動,隨後喝了一口水,看向前方,神色不明。
沒想到季星之對他那個“妹妹”還真是上心,居然可以勉強自己回頭。
一想到許墨兒那張人畜無害的臉,羅子陽感覺內心蠢蠢欲動。
方特圖推開門走進去,羅子陽還未回過神,不知道在想什麼,直到女人將東西放在桌子上,他回過神,看向方特圖的時候,神色有些不太對勁,很快回過神,定定神,認真的打量着方特圖:“今天怎麼過來了?”
許母還未出院,身體也是恢復的不錯,方特圖基本上天天都會回醫院,聽說她那個嗜賭如命的老公,現在開始跟她鬧離婚。
許母私底下跟方特圖說了不少,一直也沒有效果,看看她眉眼處的愁容,便也知道事情不簡單,羅子陽不動聲色,坐回到椅子上。
方特圖苦笑一聲,忍不住調侃道:“羅醫生是嫌棄我?”
“怎麼會。”羅子陽正色道,“不過是害怕你會被他欺負。”
一個“他”輕而易舉的將方特圖心目中所有的幻想打破,是她太過癡心妄想,以爲這種身份能夠配得上羅子陽,真是可笑。
定定神,將東西放回到桌子上,看着羅子陽,黑白分明的瞳孔沒有多餘的異樣:“這是許阿姨所有的住院手續。”
“以後我恐怕沒有時間過來幫忙,所以麻煩你幫我帶給她。”
說着轉身就要離開,卻被羅子陽叫住,她轉過身不明所以的看着羅子陽,在男人的眼神中並未有什麼感情,唯一有的不過只是冷漠,還有一絲的笑意,這讓方特圖很挫敗。
“什麼事?”
“如果你不想繼續維持那段沒有意義的婚姻,我想我可以幫你。”羅子陽打量着方特圖,不着痕跡的說着,清楚的從女人的眼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欣喜,最終變成落寞。
現在算是她精神出軌,哪還有選擇的權利,再者說了,還有兒子,她不可能因爲自己的私心,選擇離開。
那樣對孩子太不公平了。
過了很久方特圖有些失落的搖搖頭,看向羅子陽,夾雜着一抹苦笑:“不用了。”
羅子陽也不強求,點點頭,目送方特圖離開,回過頭看向桌上的文件,眼底重新帶着一抹陰冷的感覺,讓人害怕。
如果能從他那個“妹妹”身上得到更多的好處,他不介意好好利用。
丁家大院,丁父看看桌子上的晚禮服,揉了揉眉心,眼眸瞥向丁曉曉,不明白他這個寶貝女兒到底是什麼意思。
以前,她可是從來都瞧不上這種不入流的小酒會的,如今怎麼願意了?
海洋館的事情到現在也沒有給他一個解釋,季家那邊,連老太太都不肯見丁曉曉,丁父實在不明白其中的緣由。
冷冷的看着丁曉曉,桌上的清茶冒着熱氣,過了很久,才聽見丁曉曉緩慢而優雅的開口:“爸,你想說什麼?”
如果不是因爲清楚,丁曉曉真的懷疑,丁父是不是要把自己生吞活剝?
“你能不能告訴爸爸。”丁父皺眉道,“你和季星之到底怎麼回事?”
明明都已經到了訂婚的地步,他們是怎麼突然反悔的?
“您要是知道季星之早就和別人結婚,還會願意我嫁給他嗎?”丁曉曉瞥向丁父,不以爲意的冷哼道,如果不是因爲楚航天調查,只怕她到現在還被矇在鼓裡。
丁曉曉原本以爲只是單純的情侶關係,沒想到堂堂的季氏總裁,也上演了一場時髦,來了一場意想不到的閃婚。
若是外界知道,諸如此類的傳聞竟然都是真的,不知道會怎麼想。
丁父冷眼看向丁曉曉,語氣變得凝重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我騙您有意思?”丁曉曉冷笑着頗爲頭疼,看看桌上的晚禮服更是有些生氣,雖然說以她和楚氏的交情,不是不可以。
只是上次之後楚航天就再也沒有見過自己,如今猛不丁邀請自己,連丁曉曉都有些不明白這個男人的意思了。
依舊是酒紅色的晚禮服,下襬可以剪出不規則的模樣,緊身,合適,連那顏色也是十分的讓人着迷的顏色,招搖。
丁父聽完當時就坐不住了,就算季家真的是A市首富,也不能明目張膽的有了女人之後,還要跟曉曉訂婚。
最重要的是讓丁家到現在背黑鍋,他可要找老太太好好說說。
“不行,爸不能讓你受這個委屈。”
丁曉曉也懶得戳破丁父的把戲,任由男人離開,看着桌上的晚禮服很是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