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牛剛開始還在關沖天的手中拼命掙扎,嚎叫,可是燒了一會兒,它不叫,也不動了,噴香的牛肉味飄了出來。
關沖天把手中已經烤成噴噴香的整牛扔在地上,扯下一個牛腿,走到丁白嗖前,“丁先生,請用。”
那隻牛腿雖說外邊烤熟了,可是裡面還是鮮血淋漓,那血一滴一滴地滴在丁白的身上。
丁白嚇得兩腿站不住,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一臉驚恐,語無倫次地說:“關王爺,我……您……這個……那個,王爺,這牛味太重,我……我不了。”
關沖天看了一眼那隻還在滴血的牛腿,點了點頭,扔在地上,然後轉臉對邊南江說:“老邊,既然丁先生不願意吃牛肉,那就請丁先生吃點人肉吧,人肉應該和丁先生的味口,去,給我弄個人來烤着吃。”
丁白一聽這話早嚇得渾身瑟瑟發抖。
邊南江面有難色地說:“王爺,您一日要吃三個人,末將實在是……這周圍十里八村兒的人都讓您給吃得差不多了,末將實在是沒辦法再給您弄……哎,王爺,我看這位丁先生肚滿腸肥,烤起來一定很香,實在不行,就把他烤了得了。”
關沖天過臉看了丁白一眼,很誇張地抹了一下嘴上的口水,摸了摸丁白的肥臉,很滿意地點點頭說:“老邊,你這個主意不錯,我吃過好多人可是就沒吃過牛販子,這牛販子經常販牛,應該是比較美味,去,給我弄點佐料來,再弄個架子,我要好好地烤烤他!”
邊南江對旁邊幾個士兵說:“還愣在這兒幹嗎,還不替王爺準備去!”
幾個士兵應了一聲,“是。”轉身準備東西去了。
那丁白這才明白關沖天這是在玩弄他,他嚇得屁滾尿流,掙扎地爬起來,抓住關沖天的大腿,“王爺,王爺饒命,王爺饒命呀。”
關沖天陰惻惻地一笑,拍了拍丁白的胖臉,“丁白,饒你並不難,我這人最恨別人騙我,說吧,你是何人所派,到耶達夫大帳裡商量什麼事,你敢撒一句謊,我一定把你烤了吃了!”
“我說我說,我是朔州刺史回正清的下屬,我的真名叫丁如白,這次回正清派我來到這裡是和耶達夫商量,如果你們打下瓜州之後,讓他想辦法阻止您不要去打朔州,而是去打宗畢的柳州。”
“那回正清許了耶達夫什麼好處呀?”
“白銀兩千萬兩,黃金五百萬兩,美人一百,牛羊各兩千頭,布匹綢緞各一萬匹,另外……”
“另外什麼?”
“另外,回正清還讓我捎話給耶達夫,如果有機會的話就把您……幹掉,如果耶達夫幹掉了您,所有的東西翻一倍。”
關沖天冷笑,“好重的禮物呀,那耶達夫收了禮物沒有?”
“前期我只是帶了兩千萬兩銀票來給他,剩下的回正清答應耶達夫事成之後再給。”
“我問你耶達夫收了沒有?”
“收了,另外告訴我在您還沒回來之前儘快離開。”
“就這些?”
“就這些。”
“丁先生,我應該知道如果你敢騙我是什麼下場吧
?”
“王爺,你就是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騙您呀,你不知道你法力高強,有驅鬼使神之術,驚天動地之道,小的怎麼敢騙您呢?”
站在旁邊的邊南江說:“王爺,這傢伙留下來沒什麼用,我看還是殺了他吧。”
丁如白磕頭如搗蒜,“王爺,小的剛纔所說句句是實,沒有半句謊言,還請王爺留下小的一條狗命,。小的……小的願替王爺效犬馬之勞。”
關沖天微微一笑,“你要替我效勞,那說說看你如何效勞?”
丁如白一聽關沖天這麼說,一陣的激動,他知道自己有機會活命了,於是他擡起頭說:“王爺,小的命賤如狗,不值一紋錢,你殺了小的,和留下小的的命沒什麼兩樣,可是如果你留下小的的狗命,小的一則可以按王爺所說回去向回正清稟報,二則呢,如果王爺將來和耶達夫算總賬,小的也可以做個旁證。”
關沖天聽了丁如白的話,不由得哈哈大笑,指了指他,“丁如白呀,丁如白,你真是聰明絕頂,好,既然你願意替我效勞,那我就不殺你了,不僅不殺你,我還要賞你。”說着向旁邊一個親隨侍衛說:“去,向二夫人要五千兩銀票。”
那侍衛轉身跑了。
邊南江有些不解地問:“王爺,您真的不殺他還要賞他?”
“那當然,他說了要替我效勞嘛,我怎麼會殺願意替我效勞的人呢?”
“可是,王爺你能信他的話嗎,他現在說替您效勞,他一旦逃走了,真效勞假效勞誰知道。”
關沖天想了想,伸出一指點在丁如白的額頭,丁如白只覺得一股熱流從額頭至腦至胸至身順流而下,他以爲關沖天要殺他,一把抱住關沖天的手,“王爺,饒命呀,小的是真替您效勞的,小的絕不食言。”
關沖天收了手,“你別怕,剛纔我給你身上輸了點冰氣,一個月內不會有什麼問題,一個月後你馬上來找我,我替你解身上的冰寒,如果你的冰寒不解除的話,你就會被冰成一個大冰坨,你懂了嗎?”
“小的懂了,小的懂了,小的一定全部按王爺說的辦。”
那個侍衛拿着一張五千兩的銀票跑了過來,遞給關沖天。關沖天把銀票遞給丁如白,“銀票呢你拿着,馬上回朔州,記住,回去之後該怎麼說就怎麼說,不要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出來,到時候我會派人與你聯繫的,明白嗎?”
“小的明白。”
“好了,你可以走了。”
丁如白站起來,慌不擇路地跑了。
邊南江看着漸漸遠去的丁如白,轉過臉問關沖天,“王爺,現在要不要去找耶達夫去質問他爲什麼要收回正清的銀票?”
關沖天搖了搖頭,“暫時還不用,現在我們要合力攻擊瓜州,如果我們現在鬧起來,聯軍的力量就會被削弱,等打下瓜州再說吧,另外,你要緊盯着他的一舉一動,有什麼風吹草動的,馬上告訴我。”
邊南江拱了拱手,“末將明白了,那麼末將先回去了。”
關沖天點點頭,邊南江轉身帶着幾個親兵走了。
第三天早上,
關沖天、耶達夫、耶玉光、鐵頭、邊南江等人正在大帳裡議事,一個探馬跑進來,“報,王爺,瓜州城頭剛纔豎了一面大紅旗。”
關沖天聞之大喜,“知道了,再探。”
“是。”那探馬跑出去。
關沖天對衆人說:“現在看來安順長已經回到瓜州城了,大家回去準備攻城。”
衆將都興奮地剛要走,耶達夫叫住衆將之後,對關沖天說:“王爺,會不會有詐呀?”
關沖天搖了搖頭,“我不怕他有詐。”
耶達夫又擔心地問:“王爺,如果那個小妖女再使妖法,弄出那些小蟲出來,怎麼辦?”
關沖天拍了拍腰間,“耶大人,你就放心好了,我已經有了應對之法,保證不會再讓咱們這些兵將受苦了。”又對衆將說:“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準備。”
一柱香的工夫之後,關沖天率領二十萬軍馬又殺到瓜州城下,只見攻城的士兵雁行排開,手持長槍、大刀個個銅鎧重甲,威風凜凜,弓弩手彎弓拉弩虎視眈眈盯着城頭之上的守軍。
關沖天身着黃金甲立馬手持領旗站在陣前,一眼望去有說不出的英勇威猛之勢。
城頭上面剛剛從柳州借了三萬人馬回來的安順長看着城下無數兵馬,不由得心生寒意,站在他旁邊的衛婉兒和衆將也向下看着關沖天和衆兵將,不由得也心和膽怯之意。
安順長看了衛婉兒一眼,說:“婉兒,一切都靠你了。”
衛婉兒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地一笑,並沒說什麼。
城下的關沖天把手中的令旗一揮,“射!”
兩千名弓弩手衝到陣前,排成前後兩排,前一排射,後一排再射,剎那間無數枝箭矢彙集成一團黑雲向城頭射去。
城頭上許多守城的士兵和將領紛紛舉盾躲避,有的沒有盾牌的用手中的武器拔打箭矢,有些士兵因爲躲閃不及紛紛中箭倒在地上。
關沖天見城上已經亂成一團,他又一揮手中的令旗,大喝一聲,“攻城!”
後面早已摩拳擦掌的士兵們聽到將令立即扛着雲梯和巨木分兩路衝向瓜州城城下,扛雲梯的士兵架雲梯往上攻,扛巨木的士兵用巨大的木頭拼命地撞城門。
安順長見爾理國和瓦州聯軍的士兵像螞蟻一樣攻上來,一揮手中的劍,“弓劍手!射!”
城上的瓜州軍弓箭手張弓搭箭向下射,可是爾理國和瓦州聯軍的弓箭手的人數更多,箭也更多,城上這些守城的弓箭手有些剛剛把箭搭在弓上還沒等射就中箭倒在地上。
沒過一會兒,爾理國和瓦州聯軍的士兵有一些人已經攻上了城頭,安順長見形勢危急,大聲地命令衛婉兒,“婉兒快施法術!”
衛婉兒點點頭,伸手從獸皮囊裡掏出幾隻金色的小蟲子往空中一揚,那些小蟲子迎風變化,變成了無數只小蟲子。
可是,城下的關沖天早就遠遠地盯着城上的衛婉兒,在她剛剛把手探入獸皮囊之際,他提前從懷裡拿出一個山楂大小的小葫蘆往空中一舉,那個小葫蘆突然漲成一個大葫蘆,葫蘆口噴出無數銀水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