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皇帝朱由檢嘴角微微的呈現了一彎弧形,“不用縮減了,不然人家還說咱們刻薄了皇嫂,也不差她那點開銷的,就沿襲往常的定例吧。這事你想的挺周全的。”
徐國偉大喜,暗道自己總算是精明瞭一次,總算是有一件事辦的稱了皇上的意思了,滿心歡喜的稱謝而去。
皇上想着先要見一見楊衰,擺駕到了自己在外宮的那個小庭院,換上了檢荀樓的衣着,戴上了面具,又過密道到了王承恩的府邸。
王承恩的府邸很大,規矩也很大,所以,即使是張慧儀和鄭月琳都住在王承恩的府邸,也並不知道他住的是哪一個院子,而且知道了也無法接近,這是王承恩定下的死規矩!王承恩府邸用的都是大內的宮女和太監,規矩比大內更加的嚴格!
雖然只是一個密道的距離,但這段距離,卻是帝王和百姓的距離!出了密道,他會有種淡淡的失落。
崇禎皇帝朱由檢先找到王承恩府邸的管事太監,那人雖然是宮中老太監,卻沒有見過皇帝,這府邸中的人,都是王承恩格外挑選的,其實皇宮中,也並沒有多少人真的見過皇帝的面!所以不用擔心泄露身份。
管事太監連忙領着檢荀樓去見楊衰,楊衰已經等了好幾個時辰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擺擺手,示意那人出去,楊衰認得檢荀樓,“檢大人,不知道王公公有何時找本督。”
崇禎皇帝朱由檢看見楊衰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微微的有些好笑。官癮還挺重的。在朕面前。還來個本督,不過,他現在並不是皇帝的身份,“楊大人,其實不是王公公找你,是我有事找你,前陣子我練功走火入魔了,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破解之法嗎?”
楊衰一驚。“你真的走火入魔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奇道,“這還有假的嗎?”
楊衰繞着檢荀樓走了一圈,“這就怪了,據我所知道的,練了紀綱九毀走火入魔的人,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生還的,這也是我當初不讓你練這功夫的原因啊,我怕你們說我藏私,敝帚自珍,再加上有皇上的聖旨。我這才教了你們內功心法,我剛纔看見那個高德威。他像是走火入魔,卻又不是走火入魔,他說是你讓他運行紀綱九毀的內功的時候,你用自己的內功跟他相沖造成的,我已經看過高德威,他只怕這輩子都不能再練功了!能撿回來一條命,實屬萬幸!爲什麼,我是一點都看不出來你有走火入魔的跡象呢?”
崇禎皇帝朱由檢有些不耐煩,“楊大人,這還騙你不成?你就直接跟我說說看,你有破解之法嗎?我覺得我的功力,比以前降了一多半了,現在身上的經脈鬱結,氣血也沒有之前的那般活躍。”
楊衰喃喃自語道,“真是神了,檢少爺,實不相瞞,這紀綱九毀的所有心法口訣,我已經完完全全的交給你了,至於說練到什麼境界,是什麼樣子,我那也是聽教我功夫的師傅說的,我並不知曉,我實話告訴你,每每往上練習一成都危險重重,我勸你最好是不要再往上練習了,我不是跟你說了嗎?紀綱九毀共分三層,每層三個境界,一共九個境界,自從五年前,我偶然發覺自己突破了第一層的第一道境界之後,就不敢再練了,這功夫邪的很,你這次能夠保住命,已經是萬幸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藏私,畢竟他自己也是習武之人,對於習武之人的這點心思是很明瞭的,其實他們一旦發現人家的武學修爲超過了自己,嘴上不說,心裡是很不舒服的!
“楊衰,讓你教我功夫,這是聖旨,你不能有絲毫的隱瞞啊。”崇禎皇帝朱由檢提醒道。
楊衰也正色,依然是冷冰冰的,但他的話,卻讓人不得不信他,因爲他的聲音低沉而又中氣十足,給人一種不會說謊的感覺,“檢少爺,我楊衰是皇上的人,莫說皇上讓我教你功夫,就是皇上要將楊衰凌遲的話,不割足3600刀,楊衰都不敢死的!我沒有騙你,方法我全部教授了,我原本以爲你練了一陣,沒有什麼進展,會知難而退的,沒有想到你居然還在練,以你的家室地位,完全沒有必要吃這份苦的。”
崇禎皇帝朱由檢徹底無語了,怪不得他當初不說練到第一層的第二個境界之後是什麼情形,原來根本沒有打算自己接着練,以爲自己說的好玩的啊?“那你說說看,是不是練成了第二個境界,就可以吸人的陽氣爲己所用啊?”
楊衰大驚,“你已經可以吸人的陽氣了?”
崇禎皇帝朱由檢又是一汗,“你不可以嗎?”
楊衰搖搖頭,“我只是聽說過而已,若你真的練到了這般地步,實在已經遠在我的武學修爲之上了!不過,我還是勸檢少爺不要再接着往下練,我當初就跟你說過,這功夫不易練成,練成之後作用也不大,你想想看,就是練到了出神入化,隨便讓我個弓箭手對着你,你就無路可逃了!有什麼必要?而且,紀綱九毀的精髓就在於‘毀’這個字上!越是往後練,就會生性越加的冷淡,就跟我這樣,很多時候,我想高興都高興不起來了,就是這樣,我自己都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那你自己到底是練到了哪一步能夠說的嗎?不用我請聖旨讓你說吧?”崇禎皇帝朱由檢越發的好奇起來。
楊衰苦笑一下,取過了室內的蠟燭,一字排開,放着九個位置,一共是九步的距離,“檢少爺,我今兒就一次性都告訴你,以後你要是再要是要練,出了什麼事情,就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我回頭就跟王公公說的,我現在運功,在身子不動的情況下,能讓我幾步之外的蠟燭熄滅,就說明我練到了第幾層的第幾個境界了。你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