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國偉緊張的看着從挽香廬中出來的皇帝,皇帝格外的神清氣爽!並沒有震怒的顏色!
徐國偉是很瞭解皇上的,大喜道,“萬歲爺……”
崇禎皇帝朱由檢呸了一聲,“住口,朕懶得罰你!”
徐國偉急忙收了一大堆要說的話,亦步亦趨的跟着皇帝往外走。
瀛國太夫人,楊四慶和王忠進,都能夠看出皇帝難以自已的笑意,但也能夠看得出皇帝刻意的在壓着他的笑意,表情有些古怪,崇禎皇帝朱由檢的性子是喜怒無常的,就連瀛國太夫人其實也不敢在皇帝真的不開心的時候去惹他,衆人都不懂皇帝現在到底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外婆,以後不許你再插手朕的事情,回宮。”崇禎皇帝朱由檢只撂下了這麼一句話。
楊四慶生怕瀛國太夫人再跟皇上對着嗆,趕緊招呼着承乾宮的宮女和太監們擺駕回宮。
王忠進也連忙招呼着永福宮的宮女和太監們去看懿安皇后張嫣。
老太太微微的生氣,“你高興完了,還要怪我老太太?小沒良心的。不對呀,也不知道皇上到底還要不要去北巡啊?”
等王忠帶着衆多永福宮的宮女和太監們進去那挽香廬的時候,懿安皇后張嫣早已經穿戴整齊,一副雍容華貴的姿態,讓衆人都不清楚到底有沒有啊?
瀛國太夫人也跟了過來,看着張嫣粉臉緋紅,問道。“跟皇上說了北巡的事情嗎?”
懿安皇后張嫣紅着臉。“哀家沒有見過皇帝。哀家身子不適,跟國太夫人告罪了,回宮吧。”
瀛國太夫人嗯?了一聲,暗道,身子不適,莫非今兒趕巧了不行麼?白忙活了啊?
崇禎皇帝朱由檢和懿安皇后張嫣之間到底有沒有見到面,到底有沒有那啥,誰也不知道。但是這事,卻不可能捂得住的,馬上紫禁城中,甚至是天下人中,都流傳了各種版本,受了皇帝好處的京畿地區百姓們將此時說的浪漫無比,那些生活困苦不堪的中原流民們,則將皇帝說的是成爲了從古至今,最是荒淫無道的帝王!
崇禎皇帝朱由檢回到皇宮之後,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的。聞着自己手上的香味,這是懿安皇后張嫣的味道。甚至都讓他再也捨不得去洗手了!
“朕有一些藥,是高濃度的,這些東西可以控制人有癮!這你應該是知道的吧?”崇禎皇帝朱由檢神秘的對楊四慶道。
楊四慶一看皇上這麼高興,就知道今天算是立了大功了啊!驚喜的憋着笑意,連連點頭,“上回就是靠着皇上那些藥,才讓魏忠賢就範的。”
崇禎皇帝朱由檢點點頭,“朕還有,你讓人在城外找個僻靜的地方,建一所工坊,用錦衣衛把守着,不讓任何人接近!找一些死囚去製造煙膏,一斤粉造一百斤的煙膏,就這個量。咱們現在不是取得北邊的海權了嗎?朕在天津港已經有十艘大型的海船了,你去讓人組一個海上的商隊,主要就對東瀛貿易,讓東瀛的貴族們和皇室都用咱們的這種煙膏,就叫福壽膏!將京畿地區對東瀛的貿易給弄起來,弄糧食,弄銀子,能弄什麼就弄什麼過來,有問題嗎?”
楊四慶一看皇上將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去做,而不是交給王公公,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要被重用的感覺,讓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起來了!老臉漲得通紅,就差沒有哭了,“皇上交給老奴辦事,皇上儘管放心,老奴辦事最是牢靠的。”
崇禎皇帝朱由檢點點頭,“記住,這福壽膏的事情,不能對外露出半點風聲,有損我大明的聲譽!這批貨參雜在大宗的貨物中,也給那個工坊找個民間商號的牌子,得了銀子,秘密的充入內帑,不得走入半點風聲!”
楊四慶聽皇上特別交代,當即就明白了,這是又想用些見不得光的法子,又不想破壞聲譽啊!鄭重的點點頭,“老奴明白,老奴一定辦的妥妥帖帖的,找個死囚做幌子,讓檢錦衣衛將那些人給控制住,對外就說是這些神秘人做的,絕不會跟大內扯上聯繫。”
崇禎皇帝朱由檢擺擺手,示意楊四慶下去,心情又有些不是很好了,他是特別知道那些東西的危害的!但是他沒有辦法,不用這種手段,要想在短期內穩定住京畿地區的人口和繁榮,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如果北方的人口流失過多,沒有人的話,拿什麼談發展?而且他的大明國企要動起來,這背後沒有雄厚的財力支持,也是辦不到的!
崇禎皇帝朱由檢重重的錘了一下子自己的腿,只覺得臉上發熱,沒有想到自己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捂着臉,一陣懊惱。
“什麼?錢大人爲什麼會給皇上去這樣的信呢?女兒不去做什麼御前女官,女兒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的嗎?”鄭月琳大哭的看着鄭鄤交給她看的那封錢謙益讓鄭鄤轉交給皇帝的信,信上就批了一個準字,這紅筆的硃批,足可以改變任何人的一生。
鄭鄤也倒不是傻到十足,勸慰道,“這不正好合了你的意思了嗎?御前女官是一個職銜,又不是找你入宮當嬪妃,你不喜歡啊?”
鄭月琳將那信扔地上,“不喜歡,你喜歡,你去好了。”
鄭鄤大驚,急忙將那信給拾起來,這如果沒有皇帝的批覆,這也就是一封普通的書信,但是有了皇帝的批字,那就不再是普通的書信了啊,而成爲了聖旨呢!“要死額了啊?你是大明的百姓,怎麼敢將皇上的字給扔地上?這幸虧是在家裡,去不去,隨便你,反正我們鄭家的族人,有上萬人,這上萬人的人頭都在你手裡,你還別拿自己當回事,你以爲皇上就能看上你個小瘋丫頭啊?”
鄭月琳跺了跺粉足,啊啊啊啊的大叫了起來,“你出去,沒有你這樣當爹的人!”
鄭鄤又好氣又好笑,“你當爹愛跟你在這兒胡扯呢啊?爹現在是中樞院的官員,忙的很,爹就是告訴你一聲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