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透過牢房上側的窗戶透了下來,孫賓抱膝蜷縮在牢房一角,靜靜的看着明媚如水的月光。沒錯,他沒有瘋,便算是受了如此大的折辱,他還是活了下來。
傷腿上傳來的陣陣疼痛讓他苦不堪言,他咬牙皺眉強忍着。那種幾乎人不能忍的事情,他都忍了下來,一次次的痛,一次次的煎熬,也讓他心中一次次的牢記着自己的恨!
所有的尊嚴都被踩在腳底,所有的理想都被無情敲碎。本欲展翅翱翔,卻被人割去雙翼。這一切,這一切都是源於那一晚,孫賓清清楚楚的記得,那一夜,便是在紫怡失去蹤跡的那一夜,有人給他送來了一樣東西,一封寫在絲絹上的書信。
信上要他點燃了迷香,將所有的守衛迷暈,然後偷偷離開。信上還註明,事關鍾離春性命,要他不得延誤。他握緊了手中那枚被人送來的鐘離春的髮簪,下了決心,按着信上指示,點燃隨信送來的迷香,看到那些守衛全部都沉沉睡去,他悄然邁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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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街道之上,正迷茫着不知去往何處,便見有個黑衣身影出現在自己面前。那黑衣人走的不慢,若不是自己也有些功夫底子,恐怕就真的跟不上了。那人引的自己去了一處偏僻屋子,示意自己進去。當時心中已經覺得有些不對,可是看看手中被汗浸溼的鐘離春的髮簪,想想她此刻尚不知身在何處,想想她身處的危險,..
進了那間屋子,裡面有一名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的男子。他伸手便丟下一件外衫。卻看地自己心驚肉跳。那正是鍾離春身上所穿的外衫,白日裡還見她穿着來找自己,不久便失去了她的蹤跡。
當時自己焦急地向那人詢問鍾離春下落。他卻不回答。這樣的事情,孫賓猜地到。費了這麼大力氣將自己帶來。不會沒有事情。當時自己問他,要什麼?他卻答道,要自己去做一件事,去齊國,將齊國邊陲葉城的兵力佈置弄清楚。
自己當時很奇怪。這樣的事情,誰做都可以?何必定要自己去?那人回答道:“你本是齊國人,不會引人懷疑,更重要的是你精熟兵法佈陣,這件事情,唯有懂得的人才能做好這件事情。”
那人以鍾離春性命相要挾,自己不能不做,只得應下。留了一封簡單書簡給龐涓,接着便動身離開大梁。
他本就是齊國人。少時也在齊國生活過多年,混入葉城很簡單。學習多年地兵法和戰場上的實踐,讓他不過多久便將需要的東西弄清楚了。一回到大梁。顧不得其它,便將東西遞給那人。才知道。龐涓和鍾離春居然便要成親了!
一個是自己的結拜大哥,一個是自己肯冒着一切風險去救的妹妹。他唯有祝福,祝福這兩個人能得長久幸福。一曲琴曲,已經替他送去了所有的祝福。
卻沒想到,那幸福風光的不過表面,離開以後才得知發生了驚天鉅變。坊間傳聞總是離奇古怪,不得不信卻又不能全信,但是聽到鍾離春被捕的消息還是讓他心中一驚。鍾離妹妹,怎麼自從來到大梁,她便是一直多災多難的,好像厄運總離不開她地身側。
總也不放心鍾離春,卻一時想不出辦法救她。也許戰場上的事情他還能應付的來,但是官場上卻不是他所熟悉地地方,本來官場戰場,兵法是相通的,可是他哪裡來地那些實戰經驗?
有一日終於看到個女子背影,出奇地熟悉,還有腰間佩劍。“鍾離妹妹!”自己忍不住喊道,並且跑上前去。但是錯了,那個女子不是鍾離春,不過是穿了她衣衫,假扮做她而已。而自己這麼一出來,卻被人抓了起來,按在地上,那個站在自己身前居高臨下看着自己的,不是別人,是龐涓——他地大哥。
堂上的證據,除了那個自己發牢騷醉酒後寫下的東西,便是有人指證自己去過齊國葉城,此刻便是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本以爲龐涓會替自己求情,沒想到他求來的卻是臏型。痛,痛徹心扉,難以忍耐。更加難以忍耐的,是龐涓的欺騙,不僅僅欺騙了自己,也背叛了鍾離春的感情。居然那麼快便和魏王的王姬成婚。
龐涓,難道你忘了不久之前的那場昏禮麼?
人世間最安全的是瘋子,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什麼人都不認得。人也許會對一個落魄的人禪城戒備,卻永遠不會對一個瘋子產生戒備。
當鍾離春來看自己的時候,孫賓能看得出她臉上的痛苦,看到她失控的一瞬間,孫賓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但是不行!他要忍,所以他只能視若無睹。
就這樣在沉寂中一日日等下去,等着雲開見日的那一天,等待——
當聽到腳步聲,聽到門鎖打開的聲音時,孫賓以爲不過是例行的檢查罷了。可是他看到走進來的,卻是鍾離春。
“孫哥哥,我帶你走。”紫怡壓低了聲音在孫賓耳畔悄聲道。
孫賓愣了一下,不如該如何回答。是要繼續裝下去,還是回話?他已經吃過一次虧,所以要更加的謹慎謹慎再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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