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怡猴急的跑出了王宮,誰知道這藥性這麼大,發錯的忒快了點,連回家都等不及。急急火火叫停了馬車,將藥箱一扔便要跳下去。這一下緊跟在她身後的那幾個兵士可會錯了意,以爲紫怡要逃呢!一拉左手一拉右手,不讓紫怡下車。
紫怡此刻哪裡顧得上解釋,反手就是一揚,飄飄灑落下一片飛塵,那兩個兵士頭一暈,手上早沒了力道,抓不住紫怡。紫怡一溜,下了車向前狂奔。跑出來一段,紫怡纔想起這該死的古代,沒有公共廁所!
倒黴透頂!誰知道那個王后非要自己試藥,而不用別的侍者?急切中顧不得其他,狂奔幾步,找了處僻靜無人的地方便解決問題。好在運氣沒有背到家,這一次沒有被人發現。
起身捏着鼻子走了兩步,心中覺得憋屈。怎麼弄得這麼狼狽,自己可是進宮去給大王診治的,怎麼也該有個神醫待遇?現在卻落的和個江湖騙子似的!
緩緩走回去,覺得腿軟的很,想來齊王那個老色鬼現在也該差不多了?紫怡嘀咕着:天天吃那麼多好東西,還不運動,不找着便秘呢麼?誰十天半個月的不通能好過的?那些個白癡大夫,不敢給他開狠藥,反而開寫溫潤滋補的,不是火上澆油麼?生病了還變本加厲吃那麼多好東西補着,再過段時間就真的要腸梗阻了。
慢悠悠晃回去,看到那兩個兵士已經醒了,正急得焦頭爛額,卻見旁邊另站了一個人,青衣長衫.小說網,,..便是禽滑。
三人看到紫怡緩緩走來,那兩個兵士長出了一口氣,忙不迭的上前。
“呦。還以爲你溜了呢!”禽滑笑道:“吹的牛皮太大,自己沒那本事。所以逃了呢!”
紫怡沒好氣的撇了一眼:“你才吹牛皮,回了!”說罷也不理他,自顧自爬上馬車。她已經渾身痠軟無力的,需要回去吃一頓好地補充補充體力。
“喂!肚子餓了?”禽滑也不管紫怡同意不同意,便蹭了上來。從懷中取出個包裹塞到紫怡手中:“嘿嘿,感謝我!給你這個?”
“這是什麼?”
“我聽那驛館說你今早走的很急,沒來的及吃東西,便帶了來給你。我細心?快謝謝我!”
“謝個頭!”紫怡會罵一聲,怎奈肚中實在餓得很,沒必要和自己地肚子過不去,紫怡撥開包裹,裡面的粟米飯還是熱乎乎地,此刻紫怡倒也覺得。這個男人雖然令人討厭,倒也不是一無是處了。
禽滑看紫怡半天不動,道:“怎麼不吃?”
紫怡一愣。沒好氣的回道:“我懷疑裡面有毒!”她自己剛剛被別人懷疑了,現在就不能懷疑一下別人?
這一下可是惹惱了禽滑。“懷疑你別吃!哼!”說罷伸手奪過。往自己嘴巴扒拉了兩口,便要往地上扔。
紫怡眼疾手快。伸手奪過,禽滑見狀又要硬搶,紫怡看準一掌拍在禽滑手臂上。不輕不重,卻正好打落了禽滑伸過來的手。“我肚子餓死啦!若是這個被你扔了,我吃什麼?”紫怡撅了撅嘴,低頭扒拉着粟米,心中卻着實感到有些愧疚了。
禽滑賭氣的哼了一聲,卻不下車,跟着紫怡回到了驛館。
看着那兩個門柱般站在門外的兵士,禽滑低聲對紫怡道:“你到底行不行啊?都有好多名醫爲此獲罪了!”
“行了便活了,大不了治死他。”紫怡漫不經心地挑揀着藥材,這樣回道。
“喂!這是要掉腦袋的!”
“大不了就溜走啊!”紫怡擡頭偷眼瞅了瞅禽滑,忍不住笑了出來:“喂!你不是說我是騙子麼?既然這樣,怎麼擔心幹嘛?”
“我——我哪裡有擔心你!我是擔心將軍府的名譽!你總也來過將軍府,若是讓外人得之將軍府上的食客都是些雞鳴狗盜的江湖騙子,將軍名譽何在?”
“哼!你又沒承認我是鍾離春,是那個和將軍打賭的人,那我就和將軍府沒關係啦?”
禽滑歪歪嘴,咬咬脣,道:“我說不信不行!得別人都不信才成!若是別人信了,也對將軍名譽有損!不行不行,將軍將府中事務交我打理,若是出了岔子,如何對得起將軍?”
紫怡不耐煩再和這個傢伙唆,直接掀開簾子進了內室,禽滑不敢跟進去,只得站在外面。
“孫哥哥,藥弄好了,鍾離幫你敷上?”紫怡看着躺在榻上臉色蠟黃的孫臏,心中牽牽扯扯的痛,每日讓他躺着,臉色卻更顯得憔悴。紫怡想想,也難怪,若是讓自己天天躺着沒辦法出去,又沒有事情可做,也會煩躁的緊?“孫哥哥,莫急,再過兩日,鍾離會想出辦法地,鍾離一定想辦法治好你的
孫臏搖了搖頭:“從來沒有聽說過哪個受了臏型的人還能再站起來地。”
紫怡黯然搖了搖頭,這般空頭的安慰承諾實在沒有什麼用處,默默替他上藥包紮。雖然傷口已經痊癒了,但是隻要氣溫稍一變化,孫臏地腿便會痠痛難忍。紫怡只能儘自己所能幫他稍微減輕些痛苦,心中暗恨自己,當初多好地機會,怎麼就沒有和扁鵲好好學習醫術呢!此刻也不至於束手無策只能幹看着着急了。
紫怡卻不知,她的醫術雖然不能說盡得扁鵲真傳,卻也當令這天下地名醫汗顏。實在是人膝蓋上少了塊骨頭,除非神仙降臨,神藥在手,能令失去的骨頭再長出來,否則若要醫好,便是扁鵲也難。
禽滑聽得裡面有響動,聽那驛官言道,鍾離春是帶了個人一同來的,想來便是一直和她在一起的那個受過臏型之人,可是此人是誰,鍾離春一直沒有對說的意思,他也不便直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