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雖然漫長,然時光不緊不慢的流逝,終有到頭的時候。
山中積雪漸消,雖然仍舊寒冷,谷中五人也已經知道,冬日快要過去了。
再過的半月有餘,谷中積雪大半已經消解,一些不怕冷的植物已開始吐綠。在山洞中悶了兩個多月的紫怡這下子終於有了舒展筋骨的時候,這一次不玩兒到肚子餓了是絕對不肯回去的!
春分一過,萬物復甦。奼紫嫣紅,柳條桃枝,便都成了紫怡手中裝飾的用品。
今日一片清雅的綠,明日漫天奪目的紅,鬼谷子和扁鵲的居所在紫怡手下變幻着任意的模樣。
反正也聽不懂鬼谷子的兵法謀略,鬼谷子也自知紫怡不來聽他的講學他還更輕鬆些,自然不會去管紫怡,紫怡便日日拉了龐涓孫賓隨她到處晃悠。
看螞蟻搬家,看燕雀築巢,看樹木吐綠,看春草生長,看繁花似錦……
這日紫怡好不容易等着鬼谷子給孫賓龐涓講完那大段大段的理論,擺完那些木棍石頭組成的戰局,迫不及待拉了兩人便溜出來。“外面風景這般的好,那個老頭子幹嘛非要在這個時候躲在山洞裡,很無聊哪!”紫怡一邊嘀咕着抱怨,一邊一手扯着孫賓,一手扯着龐涓便跑。紫怡的身法可是越練越快了,便算是孫賓龐涓也跟着鬼谷子學習了些功夫,若不是紫怡放慢了度,兩人也是跟不上的。
“昨日看到那小山雀已經站起來了呢!今日說不定便能飛了!”紫怡興奮的說着,一路向前跑着。
“春兒,慢點兒跑,昨日剛下了雨,地上滑。”龐涓在紫怡後邊奮力追趕着,口中喊道。
“快走啦!萬一那小山雀今日真的飛起來飛走了,我們便連和它道別的時間都沒了呢!”紫怡遙遙回頭答道,腳下步子一刻不見慢下來。
紫怡心知孫賓體力一直不算太好,便攥着孫賓的手微微上提,也算是爲他減輕些壓力,孫賓跟着自已便也更輕鬆了些。
龐涓無奈,只得加快步子好讓自己不落在後面。
便在三人進過一個茂密高大的古樹旁邊時,紫怡忽然停下了步子。她停的過急,龐涓孫賓都收不住腳步,若不是紫怡一手拉緊孫賓,一手託了龐涓一下,恐怕那兩人都要摔在泥坑裡去了。
“怎麼忽然停了?春兒?”龐涓奇怪的問道。
紫怡不答,緩步向前走的幾步,雙眼緊盯着前面一處草叢。
龐涓孫賓凝神去看,便見那草叢中有些動靜,一片白色的柔羽參雜在草叢中抖動着。
紫怡上前,撥開草叢,眼前便看到一隻雛鷹,身上尚且長着柔軟的白色絨毛,背部卻是一片慘厲的血紅。扯開的肌膚仍舊向外滲着鮮血,白色的絨毛已經被染成了血色。腿腳支撐不起身體的重量,整個身體都俯臥在地上,瑟瑟顫抖着。偶爾出一聲尖叫,卻已經是虛弱之際的悽慘聲調。
唯有那雙眼睛仍舊犀利,緊緊盯着靠近自己的人類,帶着戒備,帶着那翱翔於九天之上的王者所擁有的傲氣。
“是從巢穴裡掉出來的吧?這樹上面有一個巢穴呢,我們把它放上去怎麼樣?”龐涓仰頭上望,指着高處一個大大的巢穴道。
紫怡彎腰小心捧起那隻受傷的雛鷹,嘆道:“並非是不小心掉出來的,這隻雛鷹,恐怕是被和它同生在一個巢穴裡的兄弟趕出來的,你沒看到它身上的這些傷痕麼?”
孫賓皺眉道:“趕出來?爲何?這不是它的同胞兄弟麼?卻要如此骨肉相殘?”
紫怡搖頭苦笑:“便是爲口腹之爭啊?父母銜來的食物有限,不能同時養活兩隻雛鷹,強的那一隻雛鷹便將弱的那一隻趕下巢穴去,以便自已獨享食物活下去。這便是鷹,從它們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要在艱難困苦中奮鬥着,唯有冷血狠心的,才能活下來。”
龐涓愣神半響,開口道:“動物的生存之道,居然是如此的殘酷。”
“鍾離妹妹。”孫賓問道:“這隻雛鷹怎麼辦?”
紫怡脫下外衫,愛憐的將那隻雛鷹包裹起來,“便是落到這般境地,鷹還是鷹,我相信它終有翱翔於天際的那一天的。”說罷轉頭對着孫賓龐涓笑笑:“小山雀今日是看不成了,我們須得快點回去才行,我得找扁鵲先生要些藥給它治傷,看樣子它也餓得狠了,須要喂點吃的才行。”
扁鵲對與鍾離給自己找回來的這個病人到沒有什麼意見,找出止血生肌的藥敷好,又給了紫怡些藥丸囑咐她想辦法喂下去。
紫怡尋了些剩下的肉塊兒,放在嘴裡嚼的爛了,將那藥丸用水容化了,一併餵給雛鷹吃。開始那雛鷹不肯吃,只是一個勁兒尖叫,到後來力氣也乏了,看眼前的人沒有惡意,再加上腹中實在是餓了,才啃開口吃下一點點肉末。
“這是我的鷹,我要給它取名叫做‘微風’!”紫怡宣佈道。
“微風”,紫怡喜歡這個名字,逆水寒裡顧惜朝的鷹便叫做“微風”,紫怡喜歡顧惜朝,喜歡他那一份永遠不死的想飛之心。紫怡更喜歡他那隻卓爾不羣,聰慧絕頂的叫做“微風”的鷹。所以,她要給自己的鷹也起名“微風”,紫怡相信,自已的這隻鷹以後也會成長爲翱翔於九天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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