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肝火大動的疾行風,推開小侍衛那瘦小的身板,就直朝葉無雙在的方向走去。
這個女人真是瘋了,這隊伍馬上就要啓程了,她一宿不眠,是想拖垮大家嗎?
打算給她一點教訓的疾行風,卻怎麼也沒找到她的身影。以爲這女人知道自己要找她麻煩,所以找地方躲起來了。沒料到,卻聽另一位看守的士兵說,她早早就到馬車裡面,等待啓程了。
這讓疾行風微微一愕,啓程的路,對她來說就好比下地獄,她竟然這麼積極,而且還是在整宿未眠的情況下,她是想幹什麼?
未理清思緒,匆然的走到馬車前,惱然的掀起簾子,微啓薄脣:“葉無……”
話到嘴畔,陡然嚥下。
馬車上的她,不知何時,已經酣然入睡。她斜靠着車壁,睡姿雖然有些不雅,但卻讓人賞心悅目。
只見她褪去了昨日的倔強與執拗,此刻變得純粹而寧靜。
微閉的水眸,斂去了她素日的所有愁色,清秀的眉宇,就好似池邊的柳葉兒,纖長睫毛,在輕輕顫動下,就像要飛走的翅膀,美麗,卻又易碎。
除去這些,還有那張令人癡醉的鵝蛋臉。那膚色,猶如剛出殼的雞蛋,那秀挺的巧鼻,讓人有着想親吻的衝動。
疾行風就這樣看着,一雙炙熱的黑眸,已經忘了初行的目的。
直到,那名緊跟過來的小侍衛氣喘吁吁的說道:“王爺,其實這姑娘她故意一晚不睡,就是想在行程中補眠,她說只有這樣,她纔不會暈車,纔不會耽誤王爺。”
侍衛說什麼,他根本沒有聽進去太多。這一刻,他只是不想讓任何人打擾到了這寧靜而美好的時刻。
因爲他明白,但她睜開眼時,所有的氣氛和心境,都不會像現在這般平靜。
於是,他淺淺的揮了揮手,示意他離開。
那傢伙也識趣,不用多說就退下了,唯有他,依舊看着睡熟的她入神。
不錯,他很難想像,這個女人睡着的時候,可以讓人這麼沒有防備,這麼沒有抵禦的能力。
就好像空氣一樣,能輕易靠近他,能輕易,碰撞他的內心。
但一切,真是如此嗎?他驀地回神搖頭苦澀一笑。
柔軟的神色又恢得了先前的鋼硬與冷酷。
是的,他不該再輕易上當了。從今之後,是沒有女人可以再走入他的內心了,況且,眼前的這個叫葉無雙的女子,還有着和秦如塵一模一樣的像貌。
她,不過是他將來回擊趙雪燕的一顆棋子罷了。他不該多想,也不能多想。同時,內心還深刻的告訴自己,越美麗的女人,內心越是狠毒。她與趙雪燕,是相同的女人。不錯,她已經迫不及待,想看到她們爲了權利地位,而彼此撕殺的樣子了。
七天後,疾行風帶着葉無雙,總算順利抵達他的封地——平州。
平州就如它的名字一樣,這裡的一切都十分貧瘠,從百姓的打扮也看得出來,這裡的人過得很清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