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悽然一笑,晶瑩的水眸,有着一切也抹不去的高傲與倔強。
他低頭,隱忍着慍怒的目光,眼睛似看不到邊際的黑洞一樣,冷冷的注視着她。
她依舊冷笑,這一次不再是害怕與惶恐,而是一種對死的渴望與坦然。是的,這樣活着,與其不如死了。而他,目光陰冷含恨的射着她,繼續道:“看來,你真的爲了他,可以拋棄你的生命,也可以爲了他,不顧更多人的性命,他在你心裡,到底是什麼位置?而朕在你的心裡又算什麼?難道朕曾經對你的疼愛你一點感覺也沒有?還是說,朕不過是你心中一個只懂得用強橫與逼迫還有威脅的小人罷了?”
沒想到他會這樣問的秦若九,微微一愕。水眸一挑,望着黑夜中那張冷冰得似雕塑般的容顏。心中輕輕一抽。當下,凜然說道:“皇上曾有給我選擇的機會嗎?”說完這句話,氨氯的霧氣漸漸朦朧了她的雙眸。
這時的朝烈帝,已經怒極,他大掌一把抓住她的衣襟,另隻手扳正她的下巴,橫迫着要與她對視,心中一團悶氣,堵在胸口不處發泄。是的,做了這麼多,而在這個女人心中,他卻是這種無恥的角色。
她說他沒給她選擇的機會,那就是說他是一直逼她,強迫她。那麼曾經她對自己的順從與溫柔,都是轉出來的?還是因爲害怕,而違心取悅於他?
想到這裡,朝烈帝,直接咬住她的耳垂,帶着恨意的呢喃道:“既然朕在你的心裡是這種人,那麼朕會一直做到底。”
秦若九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對方凌辱。當下暗叫不好,她又氣又惱的推開他道:“放開我,我來月紅了……”
聞言,朝烈帝先是一愕,繼而在長夜中放聲一笑,邪魅而略帶狂燥的回道:“朕記得,你的月紅應該是這月的下旬吧。”
“你怎麼知道?”秦若九愕然的躺在鳳榻深處,嬌軀微微一顫,語調中有着淡淡的驚懼之意。
“不要以爲朕不問,就什麼都不知道,以後,不要用這些小伎倆騙朕,朕會非常生氣!”
秦若九一宿不曾好眠,怒火難熄的朝烈帝,整整纏了她一個晚上。
直到第二日凌日,她才朦朦朧朧的累得睡了過去。夢中好感覺自己遊離在一個即熟悉又陌生的地方,周圍是萬家燈火,對面是漁船。高高的燈籠豎起,灼得她雙眼無法睜開。
她站在一顆樹下,夜晚的冷霧從四面八方泛來,樹上開滿了櫻花。花朵很美,雪白的花瓣一片一片的落下。
她眼前有些模糊,這種美景似乎在很多年前上演。身後是來去匆匆的行人,她看不到他們的臉,只知道他們走得非常匆急,一刻也不願停下腳步。
她茫然若失的站在那裡,像是在等待,又像是迷失了方向。
這時,從櫻花飄落的另一端,出現一位白衣男子。她能看到的是他高大模糊的身影,正背對着她。
“是誰?”她一聲輕喚,男子的身影正如眼前的情景一般,陌生而透着一抹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