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接上回,白子毅找了個好去處,終於落下腳來,以保自己性命無虞,隨後便開始修行那古泉劍法。
不提白子毅於那無人知曉出修習劍法,且說這當今江湖中的其他大事,這頭一樁,便是那夜金刀門的慘案是也。
提起金刀門,就不得不講一講那江湖中的三大門,分別是,朝廷所掌管的八扇門,邪教所領導的暗影門,以及那金刀謝飛所創立的金刀門了。
按說這前兩位位列前三自然是無話可說,可這謝飛又是有何資格,成了衆門之首呢?
原來,這謝飛並不是一般的江湖之人,人送外號,“奪命金刀”,金刀一出,屠人,屠神,屠魔,屠佛,屠蒼生。
謝飛曾經也只不過是一個小有名氣的小角色,但是人若想成名,那必然是實力與運氣的相結合,機會來了,你得有抓住它的能力,能力到了,你又需要展現能力的機會,謝飛,便是這樣的人。謝飛的天資並不高,以他的天資,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次一流的武將,或者說,俠客。但是,謝飛是一個相當是努力的人,他自知自己比不上那些天賦卓絕之人,所以他將自己封閉起來,作爲一個男人,他在前四十年甚至沒有娶妻生子,爲了讓自己的武功更具有殺傷力,他一直保持童子身修煉,只是爲了讓自己的修煉的效果更好,童子練功,這是所有人都很難做到的事。如果不是那個女,他也許永遠不會娶妻生子。
江湖,俠客,情,這三者總是密不可分的,就像劍與盾,相剋又相容。多少俠客爲情所傷,又有多少俠客爲情而亡。多情總被無情惱,在這江湖之中,最怕的不是名聲敗壞,也不是武功第一,更不是身懷至寶,是動情。
情字,你碰不起,情債,最難還。
“老東西,你以爲,你不告訴我們,我們就不知道那東西藏在哪嗎?”城外的一座府邸內,數名黑衣人正在盤問一名老人,而老人的周圍已經躺了數具屍體,男女老少,或身着布衣,形式多樣,或身穿黑衣,整齊劃一,但無論二者身穿何物,不久後,他們都將化作塵埃。
而那些黑衣人,正是奪命堂追兇樓的人。
“不屬於你的東西,你擁有了,也無用處,屬於你的東西,總有一天你會擁有。”那老人倒是不害怕,只是靜靜的坐在地上,他的身上有很多鮮血,但是屬於他的,只有那一小部分,沒人知道他經歷了怎樣一場惡鬥,知道的人,都已經......歸西。
“老東西,少廢話,看來,你就是不想給了??好,看來,你是真的活夠了,也對,畢竟,你也活了七十多年,也該去見閻王了。”那領頭的黑衣人言罷,猛地將鞘裡的刀抽了出來。
那是一把造型詭異的刀,刀身極短,又極細,薄如蟬翼,刃如秋霜,若是尋常人用這把刀,恐怕是自尋死路而已,但是眼前之人用起來卻是如此的得心應手。
“詭刀應鄢(yan,一聲),追兇樓竟然派你來,真是大手筆啊。”那老人看着面前的那把刀,眼中露出些許凝重之色,但是嘴上卻仍然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老先生謬讚了,對付您,就連在下也不能說有十足的把握,甚至連三成,都是一種奢侈。”應鄢也沒有否認那老人的話,只是刀反射的寒光照到那老人身上罷了。
“應鄢,我現在這個樣子,你還有什麼可怕的?無非是油盡燈枯,迴光返照罷了。”那老人笑了笑,說道。
“有恃無恐之人,方可傲然。老先生,您現在這副樣子,可不像是迴光返照的樣子啊,反倒是,胸有成竹的感覺。”應鄢的刀握的很鬆,老人在想他會不會一個不小心,讓刀掉下來,但是隨即,老人就搖了搖頭開始嘲笑自己的想法,那可是應鄢啊。追兇樓的三大副樓主之一。
“哪裡是什麼胸有成竹,無非是爲了自己的那一口骨氣,怎麼?我葉雲天放蕩這一輩子,難道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我就要卑躬屈膝的求饒嗎?好了,不要廢話了。應鄢,死在你手裡,不丟人,要殺便殺,不要浪費口舌了。”老人說罷,閉上了眼睛,看起來,他已經沒有了說話的興致。
“你死了,也好,還有那寶貝,跟你陪葬。”應鄢說罷,就要揮刀殺了這老人。
“叮!”只聽到一聲金屬交鳴聲,隨後,就是應鄢的笑聲,那笑聲不似其他人那般放蕩不羈,更不是得意忘形,只是一種謙謙君子的輕笑。
“哈哈哈,葉雲天,看起來,一時半會,你是死不了嘍。”應鄢說罷,把視線移向了那突然出現的人。
入目便是一把金紋短刀,只這一眼,應鄢就知道了來人是誰。
“金刀謝飛?你也想來分一杯羹??”應鄢知道謝飛的名聲,自然知道他不是來趁火打劫的。
“詭刀應鄢,好久不見。”謝飛持刀的姿勢沒有變,依舊是那單手握刀的模樣,可是他身上的氣勢卻已經和剛剛截然相反。
高手過招,只需一式。
應鄢感受到了謝飛的氣勢,吃了一驚,看起來,這個謝飛又變強了。
“既然不是趁火打劫,那就是雪中送炭嘍?看起來,謝大俠對自己的身手很有自信啊。但是在這之前,在下倒是想多嘴一句,謝大俠,做好接受追兇樓報復的準備了嗎?”應鄢說道這裡,語氣變得有些寒冷,更多的,是試探。
“哦??你是在威脅我??我謝某人,爲何在此,應公子你應該明白。”謝飛的眼睛,像老鷹一般看着應鄢,看的應鄢一陣膽寒,“謝某最不怕的,就是這所謂的威脅。我既然來此,自然是做好了準備,不必應公子如此提醒了。”謝飛再次說道。
“好,好一個金刀大俠,到一個金刀謝飛!”應鄢的語氣再次變得冰冷,他殺了太多的人了,他的身上,自帶一股威壓,一股說不出的威壓。
兩人默契的,沒有再說話,只是看着彼此,兩人皆用刀,可兩人又沒有用刀。
謝飛手中的刀,一股正氣,而應鄢,則是寒氣逼人。
謝飛的刀被他緊緊握在手中,應鄢的刀,卻好似沒有形態一般,就那樣在他的手上。
到底二人誰勝誰負?這寶物又到底是物?列位看官,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