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說到,那謝飛與葉雲龍正在密室中議事,密室之中竟出現了另一個人,而那個人竟是鬼王徐一孚。
“追兇樓奪命堂堂主——鬼王徐一孚。”謝飛的聲音有些顫抖,當今江湖之上,武功蓋世之人,徐一孚自然在這行列之中。
謝飛看着面前的人,心中竟生不起一絲一毫的戰意,兩個人相差的太多了,以他的實力,根本撼動不了徐一孚分毫。就算加上一個葉雲龍,可是實力上的大差異,不是人數可以彌補的,這可不是1+1=2的道理,除非人數大到一定地步,否則,就是徒增死亡罷了。
“不知鬼王大駕光臨,老朽多有得罪,還望海涵。”葉雲龍則顯得老練許多,他強掩着慌張,像徐一孚拱了拱手。可是他卻又似乎有些有恃無恐。那一抹隱藏在眼底的自信不知是從何而來。
“葉家主言重了,是徐某突然到訪,怪不得葉家主。”徐一孚向着葉雲龍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別放在心上。
“不知鬼王大人到訪所爲何事??”葉雲龍問道,語氣之中滿是恭敬,同時連忙吩咐人(在屠殺中倖存的直系親屬)重新沏一杯壺茶,一壺好茶。
“葉家主不必如此客氣,葉家是世家大族,論輩分,葉家主也是長輩,這一拜小人當真是擔當不起。”徐一孚嘴上說着,可是眼睛卻一直看着謝飛,就像是流氓在看小姑娘一般。
“這位是??”徐一孚指了指謝飛,問道。
“這位是賢婿——謝飛。謝飛啊,這位是奪命堂堂主,鬼王徐一孚。你應該聽說過他,對吧??”葉雲龍說道,還不忘對徐一孚點點頭。
“久仰大名,在下謝飛,見過鬼王大人。”謝飛站起來恭敬地鞠了一躬,而反觀徐一孚,則是“和善”的笑了笑,這笑容不禁讓謝飛感到頭皮發麻。
其實,徐一孚是一個很俊朗的人,但是,多年的刀頭舔血,讓他的氣質產生了極大的變化,用一個詞語來形容,那就是——嗜殺。所有接近他的人,都能直觀的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嗜殺的氣息,常年被這種氣息包圍,一個人的樣貌或許不會變,但是他的氣場,已經變得生人勿近了。徐一孚能清晰的感覺到身邊的人開始畏懼自己,什麼所謂的初生牛犢不怕虎,只不過是一句騙人的話,人是有思想的生物,他們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經怕了。
強者,總是死於孤獨與寂寞,天下無敵,武林第一,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成爲了所謂的江湖追求,所謂的第一,又究竟是什麼??稱霸武林,是夢的結束,還是開始?
“金刀謝飛,閣下的大名,在下也是如雷貫耳。”徐一孚看着謝飛,隨後說道,突然,他動了。
徐一孚之所以被稱爲鬼王,正是因爲他那狠辣的殺人方式,徐一孚集鷹爪功與少林龍爪手之精華,創立自己的武功,併爲其命名爲——鬼爪。他的一雙手可摧磐石,其堅可斷金。被他殺死的人,死相都是十分的猙獰,就像是被厲鬼殺死一般,讓人不寒而慄。久而久之,江湖中便將他稱爲鬼王,鬼王出手,必定是閻王下帖,你,不得不從。算起來,他的武功比他更先出名,因爲江湖之中,這種過於兇狠的武功通常會被人所記恨,最後引火上身,但是那些“名門正派”卻很久都沒有拿殺掉徐一孚,就是因爲這一點,徐一孚纔開始嶄露頭角,這一露,當真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徐一孚很快就受到了奪命樓的橄欖枝,追兇堂上一任堂主親自見了他,在一段任何人都不知道的對話之後,徐一孚成爲了新的追兇堂堂主,而他的上任,迅速引發了包括詭刀應鄢在內諸多元老的不滿,一個剛剛有一些名聲的毛頭小子(江湖之中,步入江湖的時間,即所謂的輩分),做了自己的頂頭上司,無論是誰,也不會嚥下這口惡氣,這麼多人之中,只有應鄢一個人,他沒有衝動,而是再三考慮之後,決定倒向徐一孚。奪命樓不是人人都可以來的地方,更何況,做奪命堂的堂主。奪命堂是追兇樓下設三大機構之首,其他兩個機構的戰鬥力明顯要比奪命堂低好幾個檔次,所以,只有奪命堂活躍在了大衆的視野之中,其他兩個機構則一直保持着自身的神秘性。
奪命堂,江湖上最大的殺手組織,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也是最強的,裡面的每一個人,都是身懷絕技。
奪命堂內部下設三個小隊,由三個副堂主所管轄,詭刀,便是副堂主之一。
說起來,詭刀的實力是最接近上任堂主的,就連那兩名副堂主也不得不承認,一旦現任堂主因事故或其他原因而卸任,應鄢當這堂主,是不會有人有異議的,但是這徐一孚,半路殺出來,實在是讓人難以信服。
“徐一孚,出來。”
一大早,徐府外就聚集了一大堆的人,最前面的,就是那兩位副堂主。
“哪裡來的野貓,跑到這裡發情亂嚎。”徐府內很快傳來了一個聲音,是徐一孚。
“徐一孚,你別囂張,那些人怕你,我們可不怕你,什麼鬼王,不過是徒有其名罷了。”其中一個尖嘴猴腮的人在一旁罵道。這人,便是猿猴阿飛,也算是人如其名了。阿飛手握一把渾鐵圓棍,耍的是徐徐如風,故而得此稱號。
“徐堂主,奪命堂不是等閒之輩可以帶領的,更不是虛張聲勢之人配領導的,如果你真的有本事,用出來讓我們看看,如果沒有,麻煩您退位,讓座。”另一個男人明顯沉穩許多,但是卻也是滿口不屑之詞。
“看起來,你們不服??你們是代表你們自己,還是整個奪命堂?”徐一孚冷冷地問道。
“哈哈哈哈哈,徐一孚,你好大的臉啊,你也配承受整個奪命堂的怒火??告訴你,這裡不是你在的那個廢物蟲草鎮,這裡隨便出來一個人,都能殺了你全家。”那尖嘴猴腮的男人一臉張狂的說道,這些話讓那在一旁站立的副堂主都有一些皺眉,江湖規矩,不殃及家人,可是這個傢伙竟然不講江湖道義,雖然奪命堂是殺人的組織,但是這傢伙這般侮辱一個頂着堂主之稱的人,成何體統。但是他沒有說出來,其實他也和應鄢一般,對這個徐一孚的實力有些摸不清,但是他還是想來碰碰運氣,一來,是看看這前任堂主看重的人是否有資格,另一方面......
應鄢處處壓他一頭,他已經受夠了,這次,也是一個絆倒應鄢的機會,在他看來,這個所謂的鬼王,實力或許在自己與阿飛之上,但是自己與阿飛聯手,他必定不是對手。
想到這裡,他的臉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神色。
“好了,不要廢話了,徐堂主,飛兄弟雖然話說的難聽了些,但是也算是爲奪命堂的臉面着想,還請您不要在意。還請您指教一番,這樣,您堂主的位置坐的也穩當。”男子說罷,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看起來,我是沒辦法推辭了,那徐某就得罪了。”徐一孚言罷,雙手成爪,向二人衝了過去。
“內力深厚,動作沒有任何的拖泥帶水,此人有些手段。”那男人看着徐一孚的步伐想到。但是他並沒有頂上前去,他需要觀察。
“讓爺爺我會會你!”阿飛手握鐵棍衝了上去,同時藉着衝勁,一棒打來。徐一孚自然是不敢接這勢大力沉的一棒,只能轉身躲開,但是他的手卻在阿飛身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傷口不深,卻讓人很煩,只要數量夠多,螞蟻也可以啃死大象,徐一孚的每一次攻擊雖然不致命,卻也讓阿飛吃痛,手上的攻擊自然而然就慢了半拍,而這就給了徐一孚更多的機會,一次次的攻擊,不久後,阿飛就已經遍體鱗傷。
而一旁的男人則是越看越心驚,那個男人每一次攻擊,都會讓阿飛身上的多一道傷口,雖不致命,卻讓阿飛的動作慢了幾分,就這幾分,就讓他破綻百出。
“你再不出手,我們兩個今天都得死!”阿飛連忙向那男人求助。
“他說的對,你再不出手,這個人,就要死。”徐一孚的語氣很平淡,就像是在訴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小事。
“知道了。”男人深深的看了徐一孚一眼,隨後就從懷中拿出了自己的刀。
徐一孚看了看那男人的刀,臉上有些震驚。過了許久,他纔開口說話。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會有如此大的勇氣。無刀安源。”徐一孚看着面前的那個人,和他手中的……刀。
“早就聽聞奪命堂有三大堂主,五大名刀,個個本領不凡,沒想到,今天竟然能和鼎鼎大名的無刀安源切磋一番。實在是榮幸之至。”徐一孚向着安源微微一點頭,強者總是受人尊敬的。
“堂主說笑了。沒想到,你真的不是徒有虛名,這份武功,確實稱得上是,武功蓋世了。你配得上奪命堂堂主的名頭。我爲自己,還有阿飛之前冒犯你的的話,感到抱歉。”安源看着徐一孚說到,他的眼神,一改剛剛的不屑,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尊重與忌憚。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大千世界的法則,就是如此了。
“但是,這一仗,我們不可避免。所以,得罪了。”安源言罷,持刀衝了上去。
安源的刀,不是普通的刀,他的刀,沒有刀刃,只有刀柄——這是許多人給他的評價,其實,只是因爲他的刀太薄,而且他握刀的姿勢又造成了一種誤解,讓別人覺得,他的刀,沒有刀身。這也從側面印證了,他的刀,很快。
兩人相互看着對方,都沒有先動手,他們在等,等一個機會。
而阿飛,他已經基本喪失了戰鬥力。
到底安源與徐一孚誰勝誰負,這堂主之位又將花落誰家,預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