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以貌取人,輕浮!”上官珠珠撅嘴回了上官重蓮一眼。
“好了,都鬧夠了沒!”
老太妃一哼,府廳裡霎時靜了下來。
流鶯此時端了熱茶上來遞給雪衣,雪衣從雲盤裡端過熱熱的茶盅跪在老太妃跟前,有小丫鬟先往地上鋪了墊子,她將茶盅向上遞給老太妃:“兒媳雪衣給娘問安,恭祝娘福體安康。”
半晌,久得她以爲她在對着空氣說話時,一隻手才緩緩接下她手裡的茶盅,掀開差蓋扣了扣卻沒喝下,仍舊蓋了將茶杯隨意遞給身旁的近身婢女,馮管家一招手,有丫鬟手裡拖着兩個雲盤走出來,她知道是奉茶後的見面禮,然後道了謝。
老太妃臉色冷淡,起了身說道:“打從入門起,妳便不再是公主,而是我景王府的景王妃,這府中的多少規矩都得學起來,王府的家規都得記着。其他的今日且不細說,只一件需得記住,妳嫁進來是爲了給老身的瀾兒守孝,讓他不至於在九泉之下是孤家寡人一個,陽間連個女人都沒有,這早晚三炷香須得按時續上,若忘了或遲了一點……”老太妃話語一頓,眼神凌厲射來,雪衣只是應下了。
“雖說妳成的是‘冥婚’,但到底也是景王妃,潔身自好、本分行事都是妳該謹記的!”
雪衣心微冷,點頭:“兒媳謹記婆婆教誨。”納蘭雪衣,忍忍,只要熬過了這三年。
老太妃說完拄着虎頭柺杖在丫鬟的攙扶下離開了府廳。
沈碧君上來將她扶起:“好了,快些起來吧。”
雪衣不得不說,沈碧君真真是位風韻絕美的婦人,高貴端莊,而不失莞爾風流,眼波里自有一股媚態,見之忘俗。
沈碧君也送了一些見面禮與她,不過是些珍玩翡翠之類的,她笑着謝過了。
上官珠珠又湊了上來,拉着她滿臉興奮的想要繼續剛纔的話題,沈碧君盯了上官珠珠一眼:“珠珠,今兒妳得隨娘入宮見妳皇姑姑,這往後的日子還長着,哪裡就急在這一時了,快些去換了衣裳,馬車正等着咱。”
“哎呀,真掃興,不是前幾日才入的宮嗎。”
“妳皇姑姑白疼妳這丫頭了,還有,妳太子哥哥這幾日又病了,妳就不去探望探望。”
“真的嗎?宇哥哥又生病了?”
……
上官珠珠拉着沈碧君說了起來,這邊流鶯上來對雪衣道:“今兒奴婢帶王妃先熟悉這景王府的環境吧。”
雪衣餘光瞧見上官重蓮不知何時已經離去,又見上官珠珠與沈碧君仿若忘了她的存在,便對着流鶯並丫鬟們出來,她禁不住問道:“聽剛纔郡主所說,當今太子似乎體弱多病?”
“可不是,當今太子自幼便羸弱多病,宮中多少太醫診治總不見效,便是江湖中的神醫術士也請過不少,皆毫無辦法,陛下只這一個皇子,每每心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