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色影曳,髮鬢添香,一縷情潮蕩起,於那帳幔輕紗之間氤氳而來,風輕掃,卷出一陣細碎的吟/哦鮫綃薄紗飛動,泄漏一段惑人的春光。
柔軟細白的藕臂如絲緞纏繞而來,攀上他強而有力的腰身,暗影中貼上她自己的脣,嘴角碰上那張冰冷的面具。
“瀾你還是不信我麼”淡淡失落的聲音,帶着絲柔一般入骨的酥媚。是男人,便忍不住心火燥熱。
蝶雙媚眼含着灩瀲的波光,盈盈於夜色中尋找他的臉。
踞每一次承歡,他都會熄滅所有燭火,只因不想讓她看見他身上的‘醜陋’。
可她並不是不曾看過,她說過,她不在乎他身上的疤痕,她並不覺得那是醜陋的。
可他有心結,她明白,所以順着他。
鈔在黑暗裡,她被他愛着,卻看不見他的任何一絲神情,她希望能在此時此刻能看見他眼中的一抹柔情,哪怕一眼
“蝶雙”有些暗沉的聲音響起,她知道他不悅了。
“好我不再說了,別勉強。瀾聽聞你受傷昏迷,我很擔心。”
“我很好。”
“瀾你,還愛着她麼?”
覆着她的身子渾身一僵,片刻,又緩和下來,沙啞的聲音低聲的道:“雙兒,我要愛的人,是妳。”
“你別生氣,我只是隻是好害怕”
“雙兒,沒有人能代替妳在我心中的位置,妳還要害怕麼?”嘆息一聲,上官鳳瀾終是將她擁入懷中,“雙兒,因爲只有妳能帶給我溫暖。”
緋紅的臉上柔情滿溢,蝶雙柔柔偎依在他懷裡,“瀾,蝶雙爲了你,死也不怕,只怕你受傷,怕你不在雙兒身邊。”
暗夜中,上官鳳瀾輕輕攫住蝶雙下頜擡起她的臉,“雙兒,出宮吧,妳在宮裡,我無法護着妳。”
蝶雙捂上他面具下的脣,“瀾,是我要入宮,是我甘願的,我既入了宮,便要爲你做到底。”
“”
蝶雙漾起絕柔的笑,深深偎在他胸前,“再等等,等你等你真正‘活過來’。”
面具下的脣覆蓋而來,吻上那兩瓣嬌紅柔嫩的櫻脣。
蝶雙緩緩闔上眼,攀上他強健的脖頸,輕聲呢喃:“再要我”
一場情潮旖旎不斷
雪地裡,有腳步聲輕輕走來。
雪衣四處望了望,將手裡打的燈籠向前探了探。
“怎麼今晚西暖內沒有掌起燈火?纔不過晚膳的時間,莫非就睡下了?”蹙眉想了會,轉身慾回,可走了兩步又轉身回來,繼續往前走。
當靠近廂房,一陣似有若無的呻/吟飄了出來。
雪衣腳步一頓,心下頓時有個聲音冒出來,裡面有人?
那爲何燈火盡滅?
帶着狐疑的心又靠近了些,門窗皆是閉上的,她走進門口,正慾敲門,卻將那陣破碎的吟/哦聽得更爲真切。
這一下,定在原地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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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她再是熟悉不過,父皇寵幸嬪妃,她幾次撞見,這聲音是女子承歡時發出來的吟/哦聲!伴着女子的嬌喊,還有男子嘶啞低沉的吼聲
一股火燙的感覺瞬間燒了起來,只不過一瞬,她的臉又變得唰白。
呆呆的杵在那兒聽了良久腦子裡無法抑制的浮現出一幕幕情/色火熱的場面
像是忽然有一把錘子正在猛烈的敲打她脆弱的心房,意識頓時間空白一片。
那如浪潮洶涌而來的莫名情緒衝擊着她所有的感官。
有個聲音在喊:逃!逃!
手中燈籠跌墜在地,她幾乎是倉皇而逃,逃出了西暖,跌跌撞撞不知在雪地裡摔了多少次。
門開,一抹傾碩的黑影立在那,垂頭,只見一隻燈籠仍在地上搖擺,火光一躍一閃,照印着那冰冷金面。
凝一眼前方雪地裡匆匆留下的腳印,他緩緩半眯了長眸。
“瀾,有人麼?”帳幔內飄來輕盈的疑問。
沉吟一會,他回道:“沒,不過是風吹落了一隻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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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裸上的傷還有些疼痛,可雪衣完全顧不得,只一味形色匆忙的低頭往回走。
她也不明白爲何要像做賊一樣逃出了西暖,只是覺得那兒的空氣讓她窒息難受,那晚在圍場營地明明也看見他是如何當着她的面跟玉蟾親/熱,爲什麼今晚再次遇見他跟玉蟾歡愛,心裡會會有說不出的疼痛,一顆心堵得難受。
爲什麼想流淚
爲什麼心中酸澀難當
“啊——”
忽然,就在她慌亂無神之際,冷不防迎面撞上一人,雙雙跌倒在地,待看清對方,她立時呆住,低低的喚了一聲:“玉蟾?”
怎麼會是玉蟾,玉蟾不在西暖,那麼剛纔的女子並不是
雪衣猛地在腦子裡給了自己一個巴掌:妳到底在想些什麼、妳在逃什麼,他是個男人,身邊沒有女人才不正常,雖然他是個怪人,但再怪也是男人,是男人便會有需要,有需要那麼在他屋子裡有不同的女人出現又有何驚訝的!
那麼,她到底在慌些什麼?
想到這,雪衣試着讓自己冷靜下來,心中告誡自己:會失常,不過是因爲不小心撞見了讓自己尷尬的事而已,僅此而已。
而此時,在雪衣發怵之際,玉蟾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冷冷看着雪衣,眼裡有些吃驚:“妳怎麼會在這?”說的時候看了一眼前面的西暖,忙又問:“妳去了西暖,剛剛?”
雪衣也已從地上爬起,對玉蟾的稱呼不甚在乎,玉蟾的問題讓她稍稍一慌,只一下便讓自己冷靜下來,想了想,說:“我原本是想去看看南宮先生怎樣了只是覺得太晚了,因此便打道回來,還不曾不曾進去。”
玉蟾又冷冷睇了雪衣一眼,深冷的眼神隱隱的帶着些敵意,“王妃閒來無事還是少來這西暖爲好,王妃是八王爺的妻子,先生是八王爺的師傅,想必王妃沒有忘記自己是誰,對吧?”話畢,冷顏凝霜,漠然從雪衣身旁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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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衣斂下的睫羽顫了顫,面色僵硬着,當玉蟾從她身旁走過,餘光銳利的察覺到什麼,她一伸手,拉住玉蟾離去的腳步。“等等!”
玉蟾冷漠回頭,“王妃還有事?”
雪衣忽略玉蟾面上的冰霜,而是順勢握了玉蟾的手將袖子向上一捋,同一時間握住脈息速速探了一把,驚疑擡頭道:“妳受了很嚴重的內傷!”說完又低呼一聲將玉蟾衣袖再一次撥開,只見手腕上數十條
不,數不清的傷痕新舊重疊,赫然入眼時,觸目驚心!
那些口子明顯是刀割的傷疤,無數次累積的傷口,有的已經瞧不清原本的肌膚,只有凸起不平整的息肉長在割開的口子上,這是受傷後沒有好好處理的緣故。
而除了手腕內側這些數不清的刀割疤痕,手臂上還有許多一條條青的紫的淤痕,亦同樣是新的舊的,數不勝數!
當雪衣震驚之際,玉蟾卻被她突然而來的動作給驚到,慌忙甩開雪衣的手,冰冷的怒意瞬間涌上眼底,瞪着雪衣:“妳做什麼!”
雪衣定定的看着玉蟾,面上盡是猜疑:“玉蟾,妳妳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傷痕,是誰虐/待妳!?”
話剛落,腦子裡蹦出一張金面!
她驀然瞠大了雙眼,“莫非是——”
“什麼也不事!”玉蟾冰冷打斷了她,“這只是那晚在圍場搜救先生的時候不小心受的傷,妳不用亂猜,我的事,用不着妳來多事!”
玉蟾冷冽的目光讓雪衣怵在原地,緊緊捂住袖子,轉身便要離去,雪衣再一次開口喚住了她:“等等!”
玉蟾頗爲不悅的轉身看來,“妳還有何事!”
雪衣忙從腰間掏出一隻小瓶子遞給玉蟾:“我可以不問,但請妳收下這個。”
玉蟾用眼神狐疑的看了一眼那瓶子。
雪衣道:“這是我調配的藥膏,去淤散血最是有效。”
玉蟾的目光暗了暗,伸手接下那瓶子,雪衣正要露出一抹笑,只是下一秒卻見玉蟾冷哼一聲,毫不遲疑的將那瓶子朝地上一擲,瓶子瞬間摔碎一地。
見玉蟾拖着有些佝僂搖晃的身子頭也不回的離去,雪衣又望了一眼地上碎裂的藥瓶子,緩緩半眯了眼睛。
玉蟾明明受了嚴重的內傷,且身上那些傷痕像是被硬物抽打所造成,還有那些刀傷,爲何玉蟾要閃爍其詞激動反駁,難道,那些傷,真的是被南宮先生虐/待所成?!
腦子裡又回憶起雙雙落在陷阱時候的情景。
如果用血做藥引是真的,那麼玉蟾手上那些刀痕多有可能是取血時造成。但是其他的傷又是怎麼回事?
想到這,雪衣又想到了景王師傅的身上。
到底他口中所說的疤痕是什麼,又是如何來的,爲何會殘廢,又是爲何要帶着面具呢?是什麼病,需要用女人的血來做藥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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