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過來看,複賽選拔的條例,這裡貼出來了。個人自選舞蹈展示,限時5分鐘內,第二,預備若干舞曲,選手現場抽籤根據音樂臨場自由發揮,第三,回答評委提問,第四,人氣投票團評委徵集,選出最佳人氣獎,也就是最終錄取的名額。我的安琪寶貝,你要加油哦!我可是會召集姐妹們去幫你助威的。”許璐璐笑着說。
“得了,那也只能是加油了,反正,錄取名額只有一個,不會是我和安琪的。”秦雨琳走了過來,說道。
“謝謝了,我的璐璐寶貝,其實,我早已經不在意這些了,其實我都已經決定,不去參賽了,我選擇直接棄權,我也可以和你們坐一起當觀衆啊。”安琪笑着說道。
“安琪,你不是吧,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說的,你真的就甘心、放棄?然後直接將機會讓給簡葉?”秦雨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安琪,說道。安琪在自己的印象中,雖然不是蔣馨濡那般高調的公然和簡葉對抗,可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雲淡風輕了,接着發問道:“還是,你有另外的打算?”
“秦雨琳,你想多了,這些對我而言,不是那麼重要的,我可以放棄這個機會,而且我想我已經明白了,不是什麼東西、都是一定要去強取的。有一天你會明白,不是什麼東西,都一定對自己很重要。我這麼多年一直熱愛的舞蹈,我不會放棄,但是,這次的比賽,我無所謂。”安琪應道,一臉無所謂。
“是麼,那我也不去了,我跟你一起看當觀衆。”秦雨琳笑了笑,眨巴着眼睛。
“那一起吧,反正她們兩個的舞臺,讓給她們咯。”安琪笑了笑說道。
“通透之人,共勉。”秦雨琳撕開棒棒糖紙,說道。
“誒,我說,你們兩位米女,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啊,這意思是,你們兩都棄權了?”許璐璐問道,一臉驚愕。
“是的,你可是諸葛亮轉世呢,我的好璐璐。走吧,我們找孔冥音要入場票票去,反正這次比賽、又是他們校學生會的活動部負責,這點人情,總得賣給我們吧。”安琪說着。
“你如果參賽,我們不就有通行證了嘛。”許璐璐說道。
“誒,我心意已決,你怎麼不鼓動秦雨琳去參賽。”安琪迴應道。
“安琪,你別推我進火坑。”秦雨琳笑着說。
“好了好了,我不嘮叨了,你兩啊,還真是一對活寶。”許璐璐捶了一把安琪說着“你一會要到了票,再把那個數學題給我講講唄。”
“安琪遵命。”安琪笑了笑,說道。
每天中午的這個時候,教室裡總是最安靜的,陳瀟開始惡補功課了,因爲之前浪費了太多時間了。“安琪放棄了?”蘇然和孔冥音一道走進教室,問道。
“對,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秦雨琳也放棄了。”孔冥音問道“這倒是省了我們不少事,你家安琪女神,還真是善解人意,體諒我們下層勞動人民辛苦呢。”
“是麼?”蘇然頹然,坐了下來,不再言語。
“怎麼了你,你不開心啊?你都不用替她緊張,擔心她發揮問題,你沒見冰塊那傻子,現在這幾天,跟丟了魂似的,他上次參加市籃球賽都沒緊張成這樣。衝着冰塊那樣,你的票,必須給簡葉。”孔冥音看了看陳瀟的方向,說道。
蘇然沒有說話,走了出去。
是啊,我寧願她還是在意的,至少,那樣的她,還是我認識的她,還是那個要跟簡葉較勁,不服輸的安琪。
而如今,她這樣,便連一絲回憶都不留給我了麼?還是,她真的看開了,不再計較前塵往事了麼。簡葉天天跟我哥在一起,她也視而不見,她割捨了這些年的記憶,那我呢,我在她的世界裡,還剩下了什麼?
或許,我在她的世界裡,什麼都不剩了吧。她說給我的那句“蘇然,你是個聰明的人,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而我對她說過的,那麼多話,她是否又會記得,哪怕,是一絲一毫。
認識你之前,我從來都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是個執念這般深的人。可是,我現在多麼希望,你還是以前那個不快樂的安琪,那樣,我還可以有理由出現在你面前,給你安慰,對你告白,說着我不會讓你受委屈。如今,你已經是快樂的安琪,已經,不再需要我了麼?
安琪,蘇安琪,哥說過,你已經不必再姓蘇,便是代表,你真的跟我家,我哥,甚至是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麼?
安琪,我總是跟孔冥音那麼瀟灑而淡然的說,我看到你開心,一切都好,看到你跟我再無干系,再也不用捲入我們的漩渦流裡,我只要默默的看着你就好,不管以後分班與否,不管以後你在哪,我都會跟着你,我,可是我現在連這點都受不了,不就是你已經不再在意比賽,不再在意簡葉,不再在意我哥,不再在意,我,了麼?
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可是沒想到,竟然到臨的這麼快。
安琪,我愛你,可是,我卻註定不能再出現在你的世界裡,或者說,我從來對於你而言,就是個過客。
“哭什麼哭,安琪這樣,你應該爲她高興。”陳瀟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蘇然的身後,說道。
“我沒有哭,你胡說什麼?”蘇然用力的擦了一下眼角,說道。
“既然已經選擇了放手,你現在又在這裡難過什麼?安琪她不再在乎任何,開始有了她自己的新生活,你不應該高興嗎?安琪的爸爸媽媽回來找她了,也不用再倚靠你們蘇家了,她自然會選擇忘記跟你們有關的任何事。真搞不懂,放手的是你,後悔的,還是你。”陳瀟大聲的說,一臉無語。
“陳瀟,你不要以爲你是冥音哥的人我就不敢動你,你沒有資格來教訓我。因爲你根本就不懂。”蘇然說道。
“我不屑教訓你,之前你跟安琪的對話,我聽得一清二楚,你是什麼人,我更是清楚。還有,你哥是什麼人,想必你心裡清楚,我就更不想多言。我跟你們沒有關係,我自然也不需要懂,即便我知道了安琪對我做了什麼,我對她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記恨,我只是怪我自己,太輕信人。那麼,換個角度來說,如果安琪知道了你對她做過什麼,你覺得安琪會原諒你麼?”陳瀟冷笑,說道。
“陳瀟你要做什麼,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蘇然問道。
“我知道什麼,好像沒必要告訴你。我跟你說了,自然不會去告訴安琪,你好好收拾自己的心情,既然已經選擇了放手,便不要再去騷擾安琪了,她已經很不容易了,每天要面對你們,除了選擇看開,她也已經沒有其他辦法了。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去打擾她了。言盡於此。”陳瀟說着,伸了個懶腰,走了出去。
“怎麼了,小然然,剛剛跟俺媳婦說啥呢。”孔冥音嬉笑着說道。
“你們可真是一對,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行了,我知道,你們都是爲我好,我不會再去騷擾安琪了,我是男子漢大丈夫,既然選擇了放手,那便徹底放手了。而且幫我哥哥追簡葉我也出了力,我哥也不會再使喚我了,我得好好學習,發憤圖強,回報黨,回報社會呢。”蘇然敲了一把孔冥音的頭,說着。
“你打我幹嘛,我每天上黨課聽的內容不用你來複述。好好學習唄,那敢情好,我來監督你。”孔冥音笑着說。
“神經病。”蘇然不再理孔冥音,走開了去。
“媳婦,他打我。”孔冥音捂住頭,撒嬌道。
“神經病。”陳瀟看了一眼孔冥音,丟下這句話,走開了去。
孔冥音看着一左一右走開的人,左瞅瞅,右瞧瞧,一臉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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