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主人,我說,我說。】
嚶嚶嚶,這屆主人怎麼天天威脅它這個弱小可憐的苦逼系統。
【系統:主人,事情是這樣的,咱們還得從半個月前說起……】
“嗯?”
【系統:其實我可以長話短說,您可能不是程氏的孩子。】
葉九卿:“……”
雖然她以前也這麼想過。
“爲什麼這麼說?”
【系統:主人,醫院系統隨着您的穿越已經融合成了您身體的一個附屬部分,我也能實時監測到您的健康狀況,所以也能監測到您的血液,當葉相靠近您的時候醫院系統內部能感受到他體內與您一樣的血脈,但是當程氏靠近的時候,卻什麼都檢測不到。】
葉九卿:“……你的意思是葉槐是我爹,程氏不是我親孃?”
【系統:嚴格意義上來說,是這樣的。】
【系統:主人,您可以從程氏和葉丞相身上取些血樣來檢測,這樣可信度更高。】
“嗯,我知道了。”
【系統:主人,您還有什麼疑問嗎?】
系統問的小心翼翼,他總覺得主人在想什麼很驚悚的事情。
“你能檢測到程氏不是我的親孃,那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了我的親孃,是不是也能第一時間知道?”
【系統:主人,您可真聰明。】
嚶嚶嚶,徹底暴露了,沒法謀福利了。
【系統:可是,主人,這片大陸這麼大,您如何才能找到自己的孃親啊,更何況您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
葉九卿將血鐲放回了藥箱的暗格內,隨後便道:“我不知道,不是有人知道嗎?”
葉槐和程氏從小對原主的態度就十分的不好,由此可見兩個人一定是知道自己的孃親到底是誰的。
他們不說不要緊,她總有辦法讓兩個人乖乖開口的。
【系統:……】丞相府可真慘。
……
眼看着就要到了祭天禮的日子了,裴風這幾日卻是忙的不行。
“王爺,屬下已經爲邪醫僞造了一個新的身份,您看您還滿意嗎?”
裴風拿着一封信遞到了雲修宴手裡。
“九華山莊莊主的女兒九卿?”雲修宴挑了挑眉。
“嘿,王爺您說巧不巧,九華山莊的莊主恰好就有這麼一個小女兒,與邪醫年紀相仿,還正好就叫九卿,不過這九卿在一個月前忽然暴病而亡,這件事情外界都還不知道,屬下這麼一合計,便給邪醫找了這麼一個身份。”
裴風說着還頗爲驕傲。
“九華山莊……”雲修宴碾了碾手中的信紙,這世上當真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王爺您放心,九華山莊一帶都是咱們的地盤兒,他們不敢搞什麼幺蛾子的。”
“本王知道。”
他自然是知道這九華山莊是在自己的掌控範圍內的了,九華山範圍內所有的山莊他都瞭如指掌,可唯獨這最神秘的九華山莊是他未曾深入瞭解的。
前些年他見過那山莊的莊主九樓,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那男人長的很年輕,可惜,像他一樣都是坐在輪椅上的。
“王爺,您若是不放心屬下再給邪醫換一個身份?”
“不必,就這個吧。”
鹿鳴居。
葉九卿正坐在樹下的石桌邊上寫着什麼,忽然聽到車軲轆摩擦地面的聲音。
她聞聲擡頭便看到了雲修宴,看着男人推着輪椅往這邊過來,她忽然間想起來這是自那天之後她第一次見到這男人。
葉九卿站起身,順手將自己手裡的紙折了起來背到了身後。
雲修宴眼中閃過笑意:“做什麼呢,這麼保密。”
葉九卿張了張口,剛想要說話,雲修宴接着道:“不會在畫本王的畫像吧?”
葉九卿:“……”
“本王開玩笑的。”
看着女孩的神色,雲修宴十分順溜道。
“青荷。”
“見過王爺。”
“嗯。”
“小姐。”
“把這些拿屋裡去。”
葉九卿將手裡的竹紙交給了青荷,等青荷進了屋後這才轉頭看向雲修宴。
“那天還沒來得及謝謝王爺呢,不過王爺怎麼知道我在那裡?”
雲修宴仰了仰頭,道:“你將自己這侍女看着像個寶貝似的,她那日剛受了委屈,依你的性格絕對不會就這麼簡單放過那些人的,本王一想你便是去了那裡。”
“王爺倒是瞭解我。”她的聲音聽不出來是開心還是不開心。
雲修宴深邃的眸子看向女孩,葉九卿微微避開了他的眼睛。
那雙眼睛裡藏着的東西實在太多,她看不清楚,也不敢看清楚。
雲修宴垂下眸子,遮住了眼中的光影,反而是伸手將手中的信封遞給了她。
“你的身份已經準備好了。”
葉九卿伸手接過,眉尾挑了挑。
“九華山莊的小小姐九卿?”這名字倒是與自己的名字一般不二了。
“嗯,若是可以便用這個,如果不可以便……”
“不過是個身份,就這個便好,多謝王爺了。”
“舉手之勞,你明日可是要戴着人皮面具?”
葉九卿搖了搖頭,隨後道:“如果給你添麻煩,戴着也無妨。”
反正她最後都要讓葉槐看看她這臉的,不過是換個方式罷了。
“不會添麻煩。”
葉九卿看着雲修宴的臉,忽然就笑了一下。
“王爺似乎變了很多。”
“是嗎?魏德也這麼說。”
“那我倒是與魏總管想到一塊兒去了。”
雲修宴:“……”早知道就不說了。
翌日,清晨。
天虞山離着皇城並不遠,他們早上走不到午時便能到。
攝政王府的馬車上。
雲修宴安安穩穩的坐在涼蓆軟墊上,葉九卿卻是有些束手束腳。
這馬車內的空間雖然大,但今日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能安安穩穩坐着的地方也就那麼一點兒,她總不能坐在地上。
於是現在的情況便成了她與雲修宴挨的極近,近到她一動便能碰到身邊的男人。
葉九卿從來都沒跟別人說過,因爲小時候的陰影,她從來都不會跟一個男人挨的這麼近。
後來她學了醫,才知道自己是得了心理病。
可她學會了心理學,能醫的了所有人,卻獨獨沒法醫好自己。